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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呐呐呐呐呐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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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姬冰玉也没想到, 灵霄舫的动作会这样利索。
    托姬冰玉的福,在端了江家老巢后,灵霄舫顺藤摸瓜挖出了一系列的背后关系网。
    要不然怎么曾经会被称为“水蝎”呢?得了弟子的信, 师出有名的灵霄舫掌教云卿若十分果决,直接派人,将云城附近那些窝点搅了个七七八八不说,甚至一点面子都不给雁家和某些家族, 半点没有帮对方遮掩的意思, 彻底打破了原先看似平静的局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如今的姬冰玉尚且不知自己此番行径会造成这样大的改变, 她正收拾包袱打算随着容清垣离开。
    江府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二师姐韶阳羽也已经解开了心结,苏芝月这个神奇的人物暂且在木中修整, 也算是有了最终的归宿,至于江望之、雁沂端两父子——
    他们如今早已没有了先前用以欺骗世人的好皮囊,在皮肉之苦与精神上痛苦的双重折磨之下, 雁沂端的神智早已不清,他瘦得皮包骨, 手腕上鲜血淋漓的血痕上甚至长满了蠕动的蛆虫和虫卵, 看起来无比骇人, 宛如从炼狱中爬出来的一样。
    至于江望之,他还是被关押在已经清理干净的地下城中,他存在的作用就是让所有无辜的冤魂在殴打他后, 得以消除执念奔向新生。而雁沂端也在被桃城所有人打了一遍后, 重新被捉回了江——哦不对, 应该是韶城主府中。
    是的, 鉴于曾经江家祖先在天道前立下的誓言,三百年内桃城城主都必须有江家血脉。
    “以身护城,顾念苍生”。
    也不知立下这等誓言的江家祖先,倘若看见现在的桃城,又该是怎样的神情。
    总而言之,在合计后,韶阳羽将已经疯疯癫癫、失了神智的两人被关在一起,仍由他们互相折磨,估摸着这几人也没几日好活了。
    凤家长老、流明谷的清源道人等皆带着弟子陆续离去。
    其中一位流明谷弟子在离去之前念念不舍地看着姬冰玉,看得姬冰玉毛骨悚然,下意识退到了容清垣的身后,然而这位勇士,硬是顶着容清垣越发好看的笑容,执着而又倔强地站在了原地。
    姬冰玉无法,她只能从容清垣身后走出,头疼地看着这位名义上的“师侄”。
    “杜师侄,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与此同时,姬冰玉心中默念,不要提不要提不要提……
    然而事与愿违,杜师侄在容清垣笑得极其好看的笑容、郦抚卿眯起的双眸、韶阳羽面无表情的脸、沈和歌陡然放缓的嘴角,以及长清门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之下,硬生生开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不知姬、姬师叔可、可愿来我流明谷比比比……”
    在众人的眼神压迫之下,杜俊友终究还是没能说下去,被清源道人一把拽回了身边。
    不等姬冰玉长舒一口气,就听清源道人开口。
    “咳,我谷中弟子皆仰慕长清门弟子的品行,所以想要邀请长清门弟子入谷中谈心论道,以示我两派亲近和睦。”
    清源道人这话看似是对着韶阳羽说得,其实目光一直看着站在一侧的容清垣。
    哼,别人看不出,他还猜不透吗?
    什么“平平无奇小白脸”“资质平庸小修士”……
    放屁!据他多日观察,这“平平无奇的小白脸”根本就是长清门的那个杀神!
    要清源道人说,这也是奇了怪了,容清垣这家伙身体病弱到天下皆知,又与大部分世家有仇,种种因素下并不怎么出山,就连上次新秀比武难得出来一次,也引得众人心绪纷飞,暗中探查了许久。
    这一次,他居然愿意为了几个徒弟出山?
    清源道人隐隐有听闻过长清门清虚子护短的传闻,却不想竟是如此维护座下弟子。
    若是常人得到这样的维护,不说飘得不认识人了,八成也会带着些骄矜傲气,偏偏容清垣这座下弟子一个个眉目清明,半点不带——
    呃。
    清源道人瞥见了郦抚卿邪魅歪嘴的神情,在心中默默收回了上述言论。
    然而就在他沉思之时,身后一弟子飞速闪身上前,将手中之物一把塞进了姬冰玉的怀中。
    “姬、姬师叔!”杜俊友闭上眼,不去看那些人的神情,狠下心大声道,“请师叔品尝!”
    姬冰玉:……
    该来的终是要来。
    杜俊友,你好倔强啊!
    有了杜俊友先声夺人还没被长清门弟子打死(?),一些早已蠢蠢欲动的流明谷弟子紧随其后,飞速将早已准备好的符箓一股脑儿地塞进了姬冰玉的怀中。
    突然被塞了满怀的姬冰玉:……
    你们都好倔强啊!
    她捧着一堆符箓哭笑不得地与流明谷的弟子们告别。
    与“长清门专出美人”的传闻相似,流明谷也有个差不多的坊间传言。
    流明谷专出雅士——这自然是好听的说法,还有些人私下闲话,说这流明谷专出“书呆子”。
    如今看来,这坊间传言不算错,但也不尽然。
    最起码在这些弟子身上,姬冰玉感受到了久违的赤忱。
    当然,这样的赤忱不止是流明谷的弟子们,还有那凤家长老,在听闻凤空澈的遭遇后喜不自胜(?),并拉着他来到了姬冰玉面前,声情并茂说了一大堆话。
    简而言之。
    您教训得好,教训得再响些!
    凤家长老言辞恳切,眼神真挚,看起来像是恨不得姬冰玉出手再暴打凤空澈一顿,甚至即便当着他的面发生这种情况,他也只会在旁边摇旗呐喊,“撕得好,撕得再响些!”
    姬冰玉:……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当然,姬冰玉也并非完全不知缘由,等凤长老走后,她就看向了站在她身边的容清垣。
    “你熟人?”
    “算是。”
    容清垣并不否认,早在先前,他便将自己的身份交代了清楚。作为曾经神凤一族的太子,当年容清垣认识的“小人物”,如今也成了赫赫有名、威震一方的大能。
    尤其是凤家,光听这个姓氏便知它与容清垣关系匪浅。
    “当年他只是个顽童,有幸见过几面罢了。”容清垣道,“一些旧事,说起来也琐碎——想听吗?”
    对于姬冰玉,他总是有足够的耐心。
    姬冰玉自然是想听的,她津津有味的听了一番故事,手上拿着韶阳羽为她准备的瓜子零食,吃得好不欢快。
    “啧,怪不得西魔界对‘凤太子’如此忌惮。”
    姬冰玉想起之前看得那些游记传记,深深叹了口气。
    “我原先还以为凤太子会是怎样三头六臂、肌肉强健的威猛壮汉呢!”
    容清垣:“……”
    他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若有所思:“原来阿玉喜欢这样的么?倒也不是不可以。”
    姬冰玉:“……你又可以了?”
    容清垣微微一笑:“只要阿玉喜欢,我便可以。”
    姬冰玉:“我不可以!”
    她也不知容清垣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总能将话题歪到一个奇怪的位置上。
    容清垣‘哦’了一声,又装似无意的问道:“那阿玉喜欢什么样的?”
    姬冰玉撑着脑袋看向容清垣:“首先,长相要好看。”
    容清垣嘴角微微勾起。
    “其次,修为不能太差。”
    容清垣嘴角弧度愈发明显。
    “最后,对我的喜欢要很明显。”
    推门进来的郦抚卿恰好听见这一番话,大惊失色。
    他想起了一个人。
    相貌虽显阴柔但不失昳丽√
    修为已是金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至于对姬冰玉的迷恋——尽管有唢呐的威慑在,但走时仍旧一步三回头,并放出感言“孤一定会回来的”这还不足以说明他对小师妹的爱已经超脱生死了吗!
    “小师妹喜欢蝶妄生?!”
    姬冰玉:“……”
    容清垣:“……”
    容清垣的笑容稳稳地卡在了嘴角。
    他缓缓转过头,极为慈爱地看向了郦抚卿:“你怎么来了?”
    郦抚卿心中悚然。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从容清垣的话语中分辨出了另一种意思。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去世呢?
    电光火石之间,郦抚卿想起自己曾经发现容清垣对姬冰玉格外不同一事,心中顿时生草!
    要命!自己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等机智无比的郦抚卿换个话题,姬冰玉一合掌,恍然大悟道:“大师兄说的是!原来符合我标准的人早已在眼前啊!可惜可惜,竟然将他放跑了!”
    一边说着话,姬冰玉一边惋惜又忧伤地低下了头,深表难过。
    郦抚卿立即将功补过:“蝶妄生算什么?比他好的大有人在!”
    姬冰玉道:“可是他好看!”
    郦抚卿道:“根本比不上师父一根头发丝!”
    姬冰玉道:“可是他修为高!”
    郦抚卿道:“根本比不上师父动动小手指!”
    姬冰玉道:“可是他对我痴心一片!”
    郦抚卿道:“根本比不上……”
    嘶,这个他没法保证啊!
    郦抚卿不由将目光挪向了容清垣,只见这人支着下巴,目光正牢牢地凝在姬冰玉身上。
    郦抚卿:好的,稳了。
    郦抚卿铿锵有力:“根本比不上师父半分心思!”
    姬冰玉本是借此与郦抚卿玩笑一番,孰料他竟说出这句话,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未做声的容清垣,四目相对,那人弯了弯眉言,好看的眼眸中盛满了笑意,如细碎星光散入玉池。
    “嗯。”
    姬冰玉转向容清垣,眉梢微扬:“师父不教训一下口出狂言的大师兄?”
    容清垣笑了,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郦抚卿,似笑非笑道:“是么?我倒是觉得,这是他今天说得最正确的话了。”
    郦抚卿: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所以你们两个**为何偏偏要带上无辜的本尊!
    尽管瑟瑟发抖,但郦抚卿没忘了正事,他抢在容清垣再次开口前,将之前从谢永思那里套出来的话复述给了容清垣和姬冰玉。
    姬冰玉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有这样智商的随从,谢家不完天理难容。
    她匪夷所思:“他们对你是白骨魔将的血脉深信不疑?!”
    想起这番遭遇,郦抚卿颇为蛋疼,小小的少年脸上一抽一抽:“谢永思起初还曾试图向郦无颜核对此事,但不知为什么,那儿一直没消息,所以他便当作是默认了。更何况郦无颜没消息,更让这狗腿子惶恐,生怕自己沦为弃子,于是就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这脑回路,西魔界和谢家不完蛋谁完蛋!
    而且——
    姬冰玉:“原来白骨魔将叫郦无颜啊!”她先前一直没有注意这人的名字,此时听来直觉万分诧异:“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将自己不要脸写在名字里的?”
    郦抚卿骄傲地挺起胸膛:“因为他没文化!”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骄傲啊!
    哦不对。
    姬冰玉想起郦抚卿骂人时的文采斐然,诡异地沉默了一瞬,而后想起刚才郦抚卿提及的东西,颇为疑惑的问道:“大师兄说那堪称圣物的‘清辉玉笔’原先作为姬小姐的陪嫁放在了雁家一直未取回?可是我之前整理芥子戒时,并没有看见此物。”
    趁着空闲,姬冰玉将自己的芥子戒整理了一番,却并未发现有什么‘清辉玉笔’。
    郦抚卿瘫着脸:“不可能啊,我听那谢永思言辞凿凿——可恶!难道是这家伙骗了本尊?!本尊一定要去将他揍一顿!”
    姬冰玉:“大师兄——”您先慢点啊!万一真的在我身上呢!
    “不必叫他了。”
    容清垣嗓音从身后传来,清冽悦耳:“他跑得这样快,无非是怕我罚他罢了。”
    哦,还有这回事。
    姬冰玉老神在在地背起手,她故意不看向容清垣,转而抹了抹眼角,长吁短叹道:“哎,你说这蝶妄生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他走了,你就这么伤心?”
    姬冰玉坐在容清垣身旁的位置上,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自然是十分想念。”
    容清垣好笑地看着她,一针见血:“是‘想念’,还是‘想吃’?”
    姬冰玉:“……”
    她忽然觉得,有个太了解自己的人在也不怎么好。
    但姬冰玉是谁?即便被戳破了心思,她也全然不会觉得尴尬,她转过身,坦荡荡地迎着容清垣的目光,十分自然道:“先前自然是想吃的,但是现在,我当蝶妄生是朋友,自然不会再想吃他。”
    她又不是什么食人魔,在看见了蝶妄生的人形后还能下口!
    之所以这般想见蝶妄生,自然是另有缘故。
    “据说孺蝶的原型‘羽翼广大,扇之可断山峦,色彩艳丽,斑斓可堪河山’。”姬冰玉目露向往,“我还想着下次见面时,求着蝶妄生化成原型让我看看呢!”
    啊……
    这……
    容清垣诡异地陷入了沉默,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姬冰玉,一幅不好打破姬冰玉的幻想,只好委婉开口的模样。
    “也许……也许孺蝶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漂亮?”
    姬冰玉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明知道会得到不符合自己预期的答案,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顺着容清垣的话问道:“你见过孺蝶?长什么样?”
    容清垣温柔一笑:“自是见过。唔,倘若将孺蝶身形缩小百倍,便与凡俗一物极其类似。”
    姬冰玉又控制不住的问道:“何物?”
    容清垣从善如流:“我少时行走凡尘,常听那些百姓称其为——”
    他语气缓慢,拖了些尾调,故意吊起了姬冰玉的胃口,这才慢悠悠道:“扑棱蛾子。”
    姬冰玉:“……”
    谢谢,幻想破灭了。
    她面无表情道:“行了,可以了,我们来聊聊清辉玉笔吧。”
    容清垣莞尔,他走至姬冰玉的身边,轻轻拉了下她的衣角,垂着眼道:“孺蝶有什么好看的?若是论‘色彩昳丽,身形如巨’这世间,谁又能比得上凤凰?”
    姬冰玉:“当然是没——”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几乎是同时,立在她身侧的容清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只凤凰。
    光耀万丈,蓬荜生辉。
    姬冰玉觉得眼前的景象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尽管只是短短熟悉之间,但直到容清垣恢复原身,她依旧沉溺于震撼之中。
    这凤凰的本体居然是白色,但上面覆着各色光芒,在流转之间,分明又将这白色赋予了一层极为绚丽的色彩,仅仅是语言的贫瘠,全然不能将其概括。
    所有关于凤凰的传闻,所有关于凤凰的描述,文人墨客笔下一切的瑰丽幻想,在这一刻尽数具象化,这样的震撼和感动难以言述,姬冰玉气血上涌,莫名红了眼眶。
    处于各种缘故,容清垣化作本体仅仅维系了一息而已,然而他刚刚睁眼,就见姬冰玉双眸含泪,原先锋利冰冷的五官瞬间变得柔软,双眸中隐隐含着些委屈。
    容清垣一顿,下意识上前,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扣住了姬冰玉的手腕。
    理智上,他知道姬冰玉不会有什么委屈。
    但是感情上是没有理智的。
    就在容清垣打算开口时,一直沉默的姬冰玉忽然哽咽出声。
    “呜呜呜呜呜呜,容清垣,原来甲方口中‘五彩斑斓的白’是真的存在的!”
    容清垣:“……”
    虽然不知道甲方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顶着容清垣无奈的笑意,姬冰玉咧了咧嘴。
    奇怪,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
    ……
    ·玄天宗
    得知雁流苏、雁沂端皆死于桃城,玄枫道长情绪激动之下,竟是直接喷出了一口血来!
    那雁沂端也就罢了,雁流苏可是他的亲传弟子,即便曾经对着姑娘的品行有些微词,但人心终究是肉长的。
    在被轩辕焚天请求将雁流苏收为弟子后,起初玄枫道长也并未真正将雁流苏放在眼中,但后来几次接触,他发现这小姑娘乖巧善良,很是讨人喜欢。
    即便不论私情,好歹这雁流苏也占着他玄枫名下“亲传弟子”的头衔,怎可被人如此羞辱?!
    什么“被亲母所杀”什么“罪孽深重企图谋害手足”,他玄枫半点不信!
    笑话,这天下,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子女的母亲呢?
    玄枫道长本想闹大,去碍着剑尊顾清漱即将出关,不好肆意生事,但他又憋不住这口气,于是当即修书一封传给了长清门的乾明真人。
    这书信长达八尺,其中七尺都在抨击姬冰玉的所作所为,“居心叵测,心如蛇蝎”、“父弑姊,不堪为人”之类的话,不要钱地罗列在了上面。
    至于剩下的那一尺,则是痛心疾首的表示了自己对于长清门变化的悲哀。
    大致就是“长清门变了,从原先的风骨雅致,成了现在这样乌糟糟的模样,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送信出去后,玄枫道长捻须而笑。
    他深知好友乾明本性最是刚正不阿,见不得有人投机取巧,更见不得“弑父”这等悖逆人伦之事,向来等书信送到后,对方必然也会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
    玄枫道长高深莫测地站在崖边。
    ——呵,届时聚英会武,有那姬冰玉好看!
    得知这一消息时,姬冰玉正在桌前伏案疾书,她刚刚收拾好东西准备明日便和容清垣、沈和歌先行离开桃城,至于郦抚卿和韶阳羽,则会在处理完桃城琐事后,稍晚些赶到。
    她捏着手中无比珍贵的笔,恋恋不舍地将自己从桌前的曲谱中抽离。
    怪不得之前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雁流苏的身份。
    在除去“雁府小姐”外,她还是玄天宗的弟子,甚至还和轩辕焚天有一定关系来着!
    这么一想,姬冰玉不免好奇,她连连追问三师兄沈和歌后续。
    “那之后呢?乾明师叔可有给他回信?”
    ……
    “长清门那儿,可有回信?”
    面对玄枫道长的问话,来回禀的弟子自知最近长老火气旺盛,不由将头埋得更低,结巴道:“有、有的。”
    他将一金黄色的纸鹤从石桌上挑拣出来,玄枫道长抖了抖手,纸鹤便落入了他的掌中,纸鹤在口中吐出了一枚如拳头大小,珠圆玉润的巨大珍珠后,轻咳消散。
    九天玄音珠啊。
    玄枫道长微微一笑。自以为明白了乾明真人的心思。
    唉,想来是好友也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将道歉的话语存储于珠中,想以此向我求和,向玄天宗示好罢!
    怀着这样的心思,玄枫道长捏碎了九天玄音珠。
    下一秒,玄枫道长听见九天玄音珠中,传来了好友乾明真人中气十足的吼声,他说——
    “玄枫老儿我放你娘的狗屁!”
    被吼得一脸懵逼的玄枫道长:???
    半晌后,他方才如梦初醒。
    ——淦!怎么连乾明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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