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贫瘠的山村
节目组准备的车停在山脚下,山路崎岖,向上的路需要嘉宾们自己走了。
何婉仪单手拎着行李箱,经过徐荀的身边时还不忘哼一声。她的朋友也拉着行李箱紧跟其后。宋希估计没想到还要自己爬上山,苦着一张脸,没办法,她总不可能要陆大小姐帮自己提行李吧。
比之她们,陆颜辞提得轻松许多,修道之人身体强健,更别提陆颜辞这个金丹修为的修士,这个行李箱在她手中和羽毛没什么区别。
她脚下生风,健步如飞。
没两步就追上了先行一步的何婉仪,一路崎岖的山路,她如履平地。到最后更是找了一处地方,悠闲的等她们。
“你,你还是人吗?”何婉仪和她的朋友提着行李箱站在陆颜辞的身侧大喘着气,天呐,她怎么都不会累,连气都不多喘两口,但凡她喘口粗气,自己都不至于这么愤愤不平。
何婉仪叉腰歇了一会回过神来,她的朋友依旧是脸色发白,一看就不是常锻炼的主。陆颜辞皱了皱眉,想着帮她一把,道:“需要我帮你吗?”
话音未落,方才还在喘息的女人两眼一黑,若不是何婉仪眼疾手快,她就要砸在地上了。
陆颜辞把住她的手腕,一抹灵气朝她而去,她立马转醒,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
“还可以吗?”陆颜辞温声询问。
女人苍白的脸上染出一抹绯红,她点了点头,嗓音是出人意料的冷冽:“可以。”
何婉仪不赞同的掰着她的脑袋,迫使她看向自己:“不要硬撑,不舒服的话我们立马下山。”
“我没有硬撑,刚刚只是一下子没缓过来,休息一下就好了。”女人摇了摇头,徐荀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下方,她拧了拧眉,抬脚要继续走。
现在陆颜辞是真好奇了,徐荀到底干了什么事,让前女友的朋友都这么讨厌他。
背她是不可能的,毕竟背上还有一个小祖宗呢。崔清婉生怕这个“病弱”的女人要抢自己的位置,两只手死死扣住陆颜辞的肩膀不放。
都要抠出血了。
“看上山的路还有一段时间,我帮你拿行李吧。”陆颜辞伸了个懒腰,对女人说。
女人表情惊愕,估计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大小姐要帮自己提行李:“不不不,我可以。”
“来吧,你也不想被他们追上吧。”陆颜辞精准打击到女人的软肋,只是她依旧在小声反抗着:“我的行李箱很重的。”
“没事,如果我提不动了再交给你。”陆颜辞从她的手下拿过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往上走。
村口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乌泱泱站成一片,吵吵嚷嚷,陆颜辞嫌吵闹,站在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等着节目组。
等他们爬上山已经是午后,陆颜辞手上拿着脏脏包不紧不慢的吃着。
他们累死累活的爬山,这个女人居然在山顶享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啊!
“谢谢你,陆小姐。”女人小跑着来到陆颜辞跟前,感激的朝她鞠了一躬:“我叫何婉莹。谢谢你的帮助。”
何婉仪,何婉莹,陆颜辞挑了挑眉,原来不是朋友,是姐妹啊。难怪这么讨厌啊。
“不客气。”陆颜辞满不在乎的朝她摆了摆手,目光却落在紧跟在赵君余身后的男鬼上。崔清婉扭动着细腰将男鬼提溜来。
男鬼哭丧着脸,他不知道陆颜辞的身份,只知道崔清婉很厉害,他这只初生牛犊刚被打疼了。心里的阴影面积大着呢。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陆颜辞用灵力说道,除了男鬼和崔清婉,无人可以听见。
要不是刚刚才被陆颜辞贴在车外吹了一路的风,他差点就相信了!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比一个坏!
都怪赵君余,他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破综艺!他又不差钱!
参加节目的第一天,想家!
村口聚集的民众是节目组安排来欢迎的,他们闹哄哄挤在一起。
“这就是明星吗?长得可真好看。”
“怎么还有女娃长着白头发,漂亮得跟仙女似的。”
“我要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我肯定对她好,跟她生很多娃。”
“得了吧你,就你还想娶明星 你连王八都娶不到。”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老光棍。”
……
有时候真觉得,耳朵好也是一种坏事。
节目组拍了几圈当做素材,便直接带着他们往提前准备好的房子去了。这里的房屋大都年久失修,更何况也没有人的屋子里可以有留住几十人的房间。于是,为了嘉宾的安全以及人员的住宿问题,节目组提前在这个小村庄造了三栋木屋。
一栋是嘉宾的宿舍,其余两栋用来安置工作人员。
到达屋子后,早早有人在等候了,她们穿着朴素的衣服,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黝黑布满裂纹的脸颊,粗糙的伤口双手皆是,见到来人,更是局促的搓弄着双手。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说是饭菜其实也没有什么,山里能吃的并不多,就连她们自己也是吃土豆红薯糊口的,更不要提有什么鱼肉了。一桌子绿油油 黄晶晶的菜,直叫人倒胃口,更别提吃了。
几乎是每个人拿了两个土豆啃,没人愿意吃那些菜。
与其吃下去又吐出来,不如一口不动让她们自己拿回去吃,也不算浪费粮食了。
一路走来,这个小山村里处处透露出破败与贫瘠,节目组临时搭建的三栋木屋居然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子了。
这一个村子到底穷成什么样子!
孩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满地跑,脸色占满了黄土,小脸在寒风中冻的通红,红的开裂。手指是青紫红肿一片,瘦的只有一双大眼睛,瞪得人心慌。
大人也是,面黄肌瘦,黝黑的皮肤干巴巴的脸,大多数人脸上神情麻木,牙齿发黄泛黑,一张嘴空的只剩下几颗了。一个个脸上满是疲惫与老态,好像随时就可以长眠。他们倚靠在自家的矮房子上,脏污的衣服要与房子融为一体般。
一身的皮肉尽数献祭,只留下喘息的髅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