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也该付出代价
随着时间递进，舞蹈层层推动，实时收视率正在快速上升。
从开头到现在都是靠舞美堆起来的舞台，苏庭的舞台反倒成了一股清流。
再加上何澜光已经提前安排好不同的营销号，快速截取直播片段，开始铺天盖地宣传。
此刻不仅收视率，在网络上的讨论度也持续上升。
舞台已经跳过了三分之二，＃黑暗中的独舞＃这个热门话题一直居高不下，苏庭身后的屏幕终于缓缓亮起，即将来到最高潮的部分。
苏庭扮演的天鹅褪去披风外套，进行高难度的旋转舞蹈动作。
先前的音乐到了节点缓缓慢下，突然一阵鼓点，骤然高起。在苏庭身后的屏幕上，有一双翅膀展开羽翼，往两侧扇动。
站在后台的贺舒曼，眉间跳了一下。
她收到的视频只能看到练习室，没想到配合这个短短几年的舞美效果，更加震撼到让人屏住呼吸。
她捏紧拳头，突然弥漫上一阵恐慌感。
苏庭这个女人，仿佛跟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你好像永远都打不倒她。
强烈鼓点声中，一阵孤傲又决绝的鸟鸣声。
苏庭在翅膀张开的瞬间，把披风一个转身甩了出去。
所有正在看的观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随着苏庭抬脚张起的动作，这衣服原本缝合的地方，扣子正在一颗一颗崩开。衣服被撕裂，而身后的翅膀羽毛正在净落。
慢慢得，所有的羽翼全都散去，屏幕继续陷入黑暗。
原本已经高高已经跳过了一舞的天鹅，挣扎过，绝望过，试图展翅而翔过。
但是她的翅膀被褪去，正如苏庭身上这件残破却又凄美的舞衣。
最后只留下一个瑟瑟的声音，又在蜷在舞台最中间，陷入无尽的黑暗。
那个残破衣服掉落的瞬间堪称点睛之笔，在网上炸开了锅。
“这是怎么想到的？太美了！”
“美得我移不开眼睛，这是今晚节目最佳没有意见吧！”
“同意楼上！”
“真是不破不立，还从来没人想到将舞蹈服剪开融合进去！”
网络讨论度持续升高，贺舒曼气得快疯了。
她换过衣服匆匆往外走，手机上宁玥的电话响个不停，干脆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这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苏庭从台上下来，她脸上还有舞台妆容，极致的妖艳。在看到贺舒曼的时候仰起头，径直走了过来。
她不是残破的天鹅，她是坚戾的鹰。
“贺舒曼。”擦肩而过的时候苏庭叫住她。
两个人保持着平行的姿势，苏庭眼神看向前方，都不愿意侧视看她一眼。
用极轻的声音说道：“你的礼物我收到了，接下来，就是我的回礼了。”
贺舒曼骤然回过头，动作太大引起走廊里其他人的侧目。
苏庭笑了笑，靠过来搭上她的手臂。
“今天你表演得真好，都出乎我意料了。”苏庭笑着歪头，跟贺舒曼表演姐妹情深。
周围的人又把目光收回，继续各忙各的。
直到贺舒曼冷着一张脸离开，苏庭走进直接的休息室才沉下脸来。眼旁有一道红色眼妆，从眼角上挑拉升，看起来妖艳又危险。
苏庭这个表情，任何人看到了都能察觉到危机。
虽说事情解决了，乔依依又愧疚又不安，站在原地不敢动。
门口有敲门声，何澜光走了进来。
她刚刚在总导演待得演播室那里，尽管还没有来得及沟通，从苏庭突然变更的舞蹈动作，她就知道出现意外了。
苏庭坐在化妆镜前，任由艾达帮她卸妆。
“我们公司，好像有些心思太多的人。”苏庭卸完妆，突然对何澜光开口。
眼角已经没有眼妆，素净的桃花眼看起来却更加狠绝。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公司的一些练习生也该清理了。”
“还有……”苏庭看向门外，又看了一眼换下来的舞台服，“还有别的，也该付出代价。”
当天晚上苏庭就发了一条微博，是一张在休息室的自拍，身后还挂着舞台服。
苏庭这个舞台的凡响绝伦，时段收视率一直保持第一，把贺舒曼硬蹭进去的舞台压得死死的。
很快就有很多路人和粉丝涌入她评论区。
苏庭又故技重施安排了一个小号说道：“后面的舞台服怎么怪怪的，看这个划痕不像是故意安排的？”
“对啊，”有粉丝顺势跟着反应过来，“舞台上没发现，现在一看怎么划得这么狠，倒像是先破的，其他都是弥补上去。”
就这个舞蹈服饰的问题，很快就吵到了前排。
见微博吵得差不多了，乔依依得了苏庭的安排，在各个论坛把这件事搬过去。
她很会玩论坛这种需要挑起纷争的软件，很快几个大的公共娱乐组都在讨论这件事。
原本只是一件划衣服的小事，一下子就被闹大。
艺人在演出后台衣服被恶意划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苏庭粉丝群本就对导演组随意调转她舞台顺序和时长不满了好几天，憋着一股气，开始质问主办方。
导演组眼看在晚会顺利结束后，又突然闹出这种纠纷。
庆功宴还没吃完呢，就一直收到上面电话，让她赶紧处理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联系上苏庭，问她能不能随便找个借口解释一下，都是误会。
“后台发生衣服割裂可不是小事，”何澜光直接给怼了回去，“这次是衣服下一次呢，会不会有黑粉在食物里下毒。这本应该是节目组的保障范围，现在这一点出问题了，可不能糊弄过去。”
何澜光循循善诱对总导演说：“配合我们把那个人找出来，反正是个人行为，节目组不知情。”
在总导演答应的一个小时后，苏庭重新发了一条长文，解释自己的舞台服确实是被黑粉故意划破，不过现在已经没事，黑粉已经被抓到，请各位粉丝不用担心。
宁玥一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她没想到贺舒曼会不接她电话，以及苏庭会把这件事闹大。
好在苏庭以为是黑粉，可能正好找到了个人顶锅。
在监控室里，苏庭看向拥挤电梯里神情可疑的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