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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八次直播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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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出言威胁，要赵姨娘交代，到底是什么人帮她把纸人和五鬼放到宝玉床上去的。&lt;/p&gt;

    肯帮着赵姨娘害宝玉和凤姐，那必也是府里的毒瘤，千万不能留着。&lt;/p&gt;

    谁知贾母以言语相逼，赵姨娘却不吃这一套：&amp;amp;34;要命尽管拿去，要我卖了旁人，那可万万做不到！&amp;amp;34;&lt;/p&gt;

    她知道这次麻烦大了，不可能善了。但想着贾环日后还要留在荣府里，好歹给环儿留两个能暗中照拂他的人。&lt;/p&gt;

    贾母听见了，便嘿嘿冷笑着，道：“看来天幕上说你全无优点，也不全对。像你这般护犊子，死到临头都还护着同伙，也算是一桩优点。&amp;amp;34;&lt;/p&gt;

    王夫人在旁听了一呆，心想：那岂不是和我一样了？&lt;/p&gt;

    想到这儿，王夫人连忙在心里呸呸几声：我怎么能跟赵姨娘一样……&lt;/p&gt;

    “老二，将她送官！”&lt;/p&gt;

    “什么？”&lt;/p&gt;

    同时传来好几声惊呼。除了赵姨娘自己，还有贾环，甚至连痛恨赵姨娘的王夫人都吃惊不已。&lt;/p&gt;

    最为惊讶的人是贾政，他一时竟开始磕巴：&amp;amp;34;老老老……老太太！&amp;amp;34;&lt;/p&gt;

    这贾政原本以为赵姨娘犯了事，或打或杀或卖或送庄子上，都是荣府自己的事，万万没想到贾母竟然要送官。&lt;/p&gt;

    “魔镇是大忌讳！”贾母板着脸道，“何况又是天幕上点了名儿的，犯了国法，难道不送官吗？”&lt;/p&gt;

    贾政还是在那里“可是”，贾母恨得真想过去踩他的脚。&lt;/p&gt;

    贾母如今牢牢记着元春曾经说过的：那皇帝陛下是个“严明”的性子，天幕这么一播，荣府里有人寻三姑六婆行魇镇之事，言里迟早会知道，到不如自家老实一点，把人犯送官，出点小丑丢点小人，但不至于在皇上面前被人上眼药、穿小鞋。&lt;/p&gt;

    “将赵氏扭了送官，教这园子里和府里，所有日常能见到赵姨娘的丫鬟、婆子、管事、小厮，全都到后门去等着，亲眼看着她被送官！告诉他们，这就是心怀不轨、谋害府里主子的下场！”&lt;/p&gt;

    贾母见赵姨娘不肯招认同党，这便只剩下一个法子，就是杀鸡儆猴，让府里那些暗中帮着赵姨娘的人晓得，若是敢再犯，付出的代价可不止是打一顿板子，撵出去那么简单，是要交官府法办的。&lt;/p&gt;

    赵姨娘到这时才晓得慌了，忙道：“老太太，我&lt;/p&gt;

    不服，那天上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要天上说的是真的，那琏二奶奶还杀了人咧，要送官也是她先送官！我不认，我抵死都不认！”&lt;/p&gt;

    她对天幕好歹还存了几分敬畏之心，没胆子骂萧兰兰瞎说，但是却抓着上回天幕说凤姐的事不放，顺便还散开头发撒起泼来，谁都不给靠近，指天指地说她从没和马道婆干过那勾当。&lt;/p&gt;

    “由不得你不认！”&lt;/p&gt;

    那边贾琏冷着一张面孔进来。他是从顺天府赶回来，报讯，顺便看媳妇的。&lt;/p&gt;

    “那马道婆已经被拿住了，所有的欠契都搜了出来，一起全交顺天府去了，五百两银子的就那一张，我看那上头按了手印儿，是不是你的，一对便知。”&lt;/p&gt;

    贾琏好歹是个同知，多少懂点刑律，晓得怎样对付赵姨娘这等人。&lt;/p&gt;

    赵姨娘一听便两眼发黑。心想那马道婆必然不会像她那样愿意保守秘密。到了公堂之上，两棍子下去，必然一五一十地尽数招供，没准还把罪责都推到她头上。&lt;/p&gt;

    赵姨娘这时泪眼婆娑，转头去看贾政。&lt;/p&gt;

    就见贾政干咳两声，扭过脸去不看她。赵姨娘的心顿时凉了半截。&lt;/p&gt;

    她再转头看看贾环，贾环是个怕事的，见到自己亲娘转眼看来，双手直摇，就往贾政身后躲，连声道：“不干我的事……我哪知道什么马道婆牛道婆的？”&lt;/p&gt;

    赵姨娘知道儿子不能指望一时又想起探春，忙转头，冲着嘶哑着嗓子喊：&amp;amp;34;三姑娘，三姑娘呢……来给你亲娘求个情……”&lt;/p&gt;

    她的声音在怡红院里回荡，但始终没有人应答。&lt;/p&gt;

    赵姨娘顿时朝死里骂：&amp;amp;34;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没一个向着他们亲娘的，老天单晓得骂我，为什么就不骂他们……&amp;amp;34;&lt;/p&gt;

    胡言乱语之中，贾琏刚好看过凤姐出来，见状冷哼一声：&amp;amp;34;老太太已下了令，你们就都站在这儿看的吗？”&lt;/p&gt;

    仆妇们早就在等这句话，连忙一起冲上来，伸手就用破布条子将赵姨娘的口堵了，拥着一起往大观园后门那里去。&lt;/p&gt;

    贾母见她们真将赵姨娘拖去“示众”，这才将眼神转过来，望着贾政。&lt;/p&gt;

    “环儿……留不得了。”&lt;/p&gt;

    适才如果贾环真的为赵姨娘求一句情，又或者跟上送他娘一送，贾母或许还会心存一丝怜悯。可如今……&lt;/p&gt;

    r /&amp;amp;gt;贾政一听便慌了，连忙跪下，道：“求老太太开恩！”&lt;/p&gt;

    “去东府珍哥儿那里，让从族谱里除了名儿。人送到庄子上去，好好看起来……过几年，再看。”&lt;/p&gt;

    贾政万万没想到贾母竟决绝如此，顿时连连磕头磕下去，向贾母求情。&lt;/p&gt;

    就连贾琏在一旁也愣了神————竟然罚得这么重，要从族谱上除名？还要圆在庄子上？贾环是他隔房的堂兄弟，贾琏凭空想象了一下贾环的命运，心中生出一丝不忍。&lt;/p&gt;

    但是仔细想，贾母这么做确实有她的道理：听那天幕上说的，贾环能下很手要用灯油将宝玉的眼睛烫瞎，小小年纪，心思便这样狠毒，长大以后如何得了？&lt;/p&gt;

    贾琏听过其他大族的兴衰过往，晓得贾家这样的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以此来看，他也确实同意老太太的做法——环哥儿是不能留了，至少不能留在荣府里。&lt;/p&gt;

    “老太太……”&lt;/p&gt;

    贾政跪在地上，还是想要为儿子求情。&lt;/p&gt;

    贾母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amp;amp;34;老二，这件事是我强压着你做的，而非你对亲子不慈。若这是一桩错处，便让所有的罪孽都由我一人承担，与你无涉。”&lt;/p&gt;

    此前贾母一直过着舒服安逸日子，做她的老封君，府里的事全都交给年轻一辈去做，她自己乐得放手，对府里诸多隐患视而不见。&lt;/p&gt;

    直到天幕出现，预言贾府将来会“一败涂地”，贾母这才猛醒——&lt;/p&gt;

    若贾府将来下场如此，她一人能做个花团锦簇的老封君又有何用？将来她到了地下，又有何面目去见荣公贾代善？&lt;/p&gt;

    身为荣府之中，地位最尊，年纪最长，阅历最丰之人，贾母深知自己必须打叠精神，照管引导家中小辈，更加不能犯错——今日天幕上说那“三姑六婆之祸”，就好好地给贾母上了一课。&lt;/p&gt;

    纵使不够机深智远，无法为荣府保驾护航，那至少可以为荣府做些他人都不愿做的事，承担罪孽因果。&lt;/p&gt;

    贾母做出这样的决定，反而来安慰贾政。&lt;/p&gt;

    &amp;amp;34;老太太，这是儿子不教之过！&amp;amp;34;贾政又是惭愧又是懊悔，跪在地上，眼中扑扑簌簌落下泪来。&lt;/p&gt;

    其实贾环变成这样，贾政也有很大责任，他这个亲生父亲从未多留心贾环的教育，只&lt;/p&gt;

    是将他往赵姨娘那里一丢，任由赵姨娘给他灌输了那些狠毒与愚昧。如今悔之晚矣。&lt;/p&gt;

    于是，贾琏安排去将赵姨娘送去顺天府，与那马道婆一道受审。&lt;/p&gt;

    王夫人赶着让府里和园子里的仆妇随从去围观赵姨娘出府，她身边那两个大丫鬟彩云彩霞自然也不例外。&lt;/p&gt;

    而贾政则自去寻贾珍，要将贾环从族谱上除名，而后送去庄子上看管起来。&lt;/p&gt;

    怡红院跟前，诸人渐渐散去，无人留意到宝玉扶着探春的手，已悄悄地从怡红院里出来。&lt;/p&gt;

    探春已经听知了母亲与兄弟的结局，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默默垂泪。&lt;/p&gt;

    宝玉伸手，拍拍探春的肩膀，轻声安慰：&amp;amp;34;三妹妹……&amp;amp;34;&lt;/p&gt;

    探春忙使劲儿摇头，迅速擦干眼泪，回过头道：“宝玉哥哥，日后再遇上这种事，你可千万别再为了妹妹的体面，停下那天幕了。&amp;amp;34;&lt;/p&gt;

    宝玉如今已经清醒，已从晴霎等人口中得知此前的经历，也得知是三妹妹扶着自己的手，重新点开了那天幕，众人才得知是马道婆与赵姨娘魇镇的宝玉和凤姐。&lt;/p&gt;

    他连忙摆出打躬作揖的架势，颤巍巍地道：&amp;amp;34;多谢三妹妹！不过……我这可是错过了一大段天幕上的话呀！”&lt;/p&gt;

    探春记起天幕上说过的话，顿时莞尔一笑，道：“宝玉哥哥没看到那还真是可惜得很——那天幕上说了好多宝玉哥哥的学问呢！”&lt;/p&gt;

    “唉哟，这可糟糕了！”宝玉一拍头，顿时道，“定是被那位天仙姐姐很很批了一回。”&lt;/p&gt;

    岂料探春一摇头：“这倒没有……不过么，凭宝玉哥哥的能耐，要是想重新再看一遍，应是没什么困难。”&lt;/p&gt;

    宝玉想想也是：“不过，可不能再在大白天看了……那多不好意思？”&lt;/p&gt;

    探春深以为然：“宝玉哥哥定个时间，到时候妹妹一定从秋爽斋过来奉陪。”&lt;/p&gt;

    ★&lt;/p&gt;

    荣国府外，一个癜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将视线从天幕上收回，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十分惊讶。&lt;/p&gt;

    “难道警幻仙子令遣了同行，布下天幕，目的与我等相同？”和尚问那道士。&lt;/p&gt;

    道士想了想道：&amp;amp;34;管他是不是同行，我等只按着警幻仙子的吩咐照办便是！&amp;amp;34;&lt;/p&gt;

    于是那和尚便开始敲木鱼，&lt;/p&gt;

    而道士则将手中拂尘向肩后一领，沉声道：&amp;amp;34;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崇者，我们善能医治。2&amp;amp;34;&lt;/p&gt;

    这木鱼声与诵念声看似不响，但实则能传至深宅大院中去，人人听得清楚。&lt;/p&gt;

    隔了一会儿，就见荣国府角门一开，有家人出来，喜孜孜地冲着这一僧一道说：&amp;amp;34;两位仙师，府中原是有人中了邪禁，但到底是天幕上的仙子指点了迷津。如今两人都已经好啦！”&lt;/p&gt;

    “但我们老太太还是命我等奉上谢仪供奉，二位仙师切莫嫌弃！”说着，贾府家人奉上礼品。&lt;/p&gt;

    一僧一道相互看看：懂了，还真的是同行先来了一步。&lt;/p&gt;

    “看起来，我们那位同行，还真是很有几分本事啊！”&lt;/p&gt;

    癞头和尚回想着早先看到的情形，忍不住冲跛足道人感慨一声。&lt;/p&gt;

    &lt;/p&gt;

    马道婆的案子送到顺天府，立即开审。&lt;/p&gt;

    荣府一案，事实非常清楚，赵姨娘赠给马道婆的银子、衣服和钗环首饰，连同那道欠契一起，俱被抄出。魔镇的道具——那十个鬼和两个纸人，也都呈于堂上作为证据。&lt;/p&gt;

    马道婆与赵姨娘对魔镇宝玉凤姐的事实都供认不讳。荣府一案事实清楚，又人赃并获，断起来很容易。&lt;/p&gt;

    然而马道婆那里，查抄出的欠契与财物，又牵扯出无数大户人家的阴私，牵扯的多半都是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甚至好几家王府也牵扯其中，其中所涉的，也有不少是魔镇致死的命案。&lt;/p&gt;

    由于事涉大户人家阴私，各府邸多半遮遮掩掩，不愿配合顺天府。甚至还有埋怨荣国府老太君“多事”的。&lt;/p&gt;

    谁知这事被言里太上皇听说了，便评价一句：&amp;amp;34;如此多的重臣勋贵，见识竟然还不及荣府里的老太太。”&lt;/p&gt;

    听说这一句，各家勋贵才赶紧开始配合顺天府查案。&lt;/p&gt;

    宫里甚至影影绰绰传出消息：义忠亲王老干岁当年恐怕也是被人魔镇，才“坏了事儿”的。可见太上皇多么痛恨魇镇之事。&lt;/p&gt;

    荣府老太太看似是曝露自家丑事，这么做却是合了宫里的心意。&lt;/p&gt;

    一时便人人都羡慕荣府，明明是坏事，竟也能化成好事。&lt;/p&gt;

    宝玉与凤姐各自休息几日，各自都大好。凤姐开始理事，与贾琏细细地商议想要做些生&lt;/p&gt;

    意，随后又备了礼物去薛家见了一回当家理事的薛宝钗，带了一堆瓶瓶罐罐回来。&lt;/p&gt;

    而宝玉于某天清晨，早起无人之时，邀请探春来他的怡红院，两人靠窗站着，宝玉再次点开&amp;amp;34;重播”。&lt;/p&gt;

    “谁能想到，咱们竟能将这天幕看上三回？”宝玉感慨着。&lt;/p&gt;

    “然而这时再看，心境与当初相比，已是全然不一样了。”探春微笑着补上一句。&lt;/p&gt;

    宝玉由衷感叹道：“是呀！”&lt;/p&gt;

    第一回看那天幕，众人总是心中惴惴，不知道天幕下一刻会说出来什么令人无地自容的话。&lt;/p&gt;

    第二回其实宝玉没能赶上，是探春陪着贾母、贾琏等人一起看的。当时众人心惊胆战的，恨不得天幕能跳过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讲那件&amp;amp;34;荒诞的害人事件&amp;amp;34;，天幕上所讲，只要与宝玉凤姐无关，众人都只是匆匆听过，并不留意。&lt;/p&gt;

    如今，宝玉与探春，终于能以最闲话的心情，来聆听天幕上讲的字字句句。&lt;/p&gt;

    可虽说是闲适，宝玉与探春还是事先准备了字纸笔墨，准备将天幕上说的任何有价值的话都——记下来。&lt;/p&gt;

    “听，宝玉哥哥，这就是你当初‘暂停’的地方了。”&lt;/p&gt;

    宝玉记得也是，那时天幕上刚好说到贾环用灯油烫宝玉的脸，要将宝玉烫瞎。宝玉当时见探春已经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于是用手点了天幕，选择了&amp;amp;34;暂停&amp;amp;34;。&lt;/p&gt;

    【后来就是&amp;amp;34;魔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遇双真&amp;amp;34;的故事了。】&lt;/p&gt;

    宝玉与探春这时方咂摸出味儿来——原来天幕刚刚讲完贾环烫宝玉之事，就已经在委婉提点“五鬼&amp;amp;34;了。&lt;/p&gt;

    探春便道：“宝玉哥哥，若是你当时晚了片刻，让我们听见这一句，许是我们就能及时找到那‘五鬼’，你和琏二嫂子就不必受那么多罪了。”&lt;/p&gt;

    宝玉挠头：“可那时真想不到这个啊……那‘红楼梦通灵遇双真’又是指的什么？”&lt;/p&gt;

    他们兄妹都不晓得那一僧一道曾经在自己家门口转悠过的事，既然听不明白，就只能放过。&lt;/p&gt;

    【好了，让我们暂且打住，扬州最著名的风景名胜之一&amp;amp;34;何园&amp;amp;34;就在我们隔壁，那里在拍摄87版电视剧的时候，曾经布置了两间书房，&amp;amp;34;宝玉上学&amp;amp;34;和&amp;amp;34;宝玉挨&lt;/p&gt;

    打&amp;amp;34;这两幕都是在那里拍摄的。我们今天就跟着东道主小扬州一起去看看去。】&lt;/p&gt;

    宝玉苦笑看了一眼探春：“敢情都是在说我的糗事啊！”&lt;/p&gt;

    探春却摇头道：“不，那天幕上点评了宝玉哥哥的学业，说得还挺有道理。似乎天上仙子们也有&amp;amp;39;考试&amp;amp;39;一说，但却不是什么&amp;amp;39;科举&amp;amp;39;，而是叫&amp;amp;39;高考&amp;amp;39;。&amp;amp;34;&lt;/p&gt;

    宝玉一向不以“经济仕途”为意，旁人若是劝他专心科举仕途，或者是应酬世务，他定是要当场翻脸的。&lt;/p&gt;

    也就是最近，天幕出现，预言了贾家未来的悲惨命运，宝玉不好意思表现得太不&amp;amp;34;上进&amp;amp;34;，总算是能将书本掏出来装模作样地读一下。&lt;/p&gt;

    探春一向知道这个，但却依旧在宝玉面前赞那天幕上的“点评”，一时间竟连宝玉也生出兴趣，细细地听那天幕上是怎么解说的。&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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