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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七次直播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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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望着面前稿纸上誉写清楚的《标点符号使用范式》惊讶不已。&lt;/p&gt;

    当她听黛玉说起说，这是受了上次天幕上那位萧姓仙子&amp;amp;34;展示&amp;amp;34;书册的启发，宝钗又是钦佩又是羡慕，不断翻看着这份“范式”，口中不断赞叹：“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的呢？”&lt;/p&gt;

    黛玉也不隐瞒，将她如何看了天幕上书册字里行间的符号，又是如何向“天幕”发问，尽数一五一十地告诉宝钗。&lt;/p&gt;

    宝钗惊讶于黛玉竟然能够与“天幕”沟通，更惊讶于黛玉与她今日初次见面，就能将这些隐秘也一告诉她知道。&lt;/p&gt;

    “对了，宝钗姐姐，” 巢玉与宝钗熟了， 就直接以“姐”相称， “冀玉为紫鹃茜雪她们准备了蒙学课本，想帮着她们读书识字的。想请你也帮忙看看，有什么可以再改动的。”&lt;/p&gt;

    黛玉又将她与英莲一起准备的蒙学课本取出，双手递给宝钗。&lt;/p&gt;

    宝钗一见便拍手叫好：&amp;amp;34;如此一来，我少不得也要为莺儿和金钏儿向姑娘讨一本去。&amp;amp;34;&lt;/p&gt;

    黛玉这才知道宝钗向王夫人讨了金钏儿。&lt;/p&gt;

    宝钗细细看那一整套蒙书，见那是在《三字经》、《千字文》、《幼学琼林》等书的基础上，专门挑选了那些女儿家日常书信、管家、理事时常用的文字与道理，汇成的一整套蒙书。&lt;/p&gt;

    书中插入了很多图样，多是常见的物品和花样，这套蒙书便是借着这些来注音释义，学起来极是简便。&lt;/p&gt;

    更要紧的是，这书里也用了&amp;amp;34;标点&amp;amp;34;来标明句读。与市面上其它蒙书相比，这套蒙书上手竟是要快不少，读着也简便。&lt;/p&gt;

    巢玉见宝钗捧着这套蒙书沉思不语，心里也有些紧张，连忙问： &amp;amp;34;宝姐姐可是觉得这套书有什么不妥？”&lt;/p&gt;

    宝钗将书一合，道：“我只恨今日没拖个刻印坊的店东到你这儿来。你这书若是刊印，我要最先订上个一百套，给我家上上下下的妇孺每人都买上一套。”&lt;/p&gt;

    黛玉至此方知宝钗对她这套书极其推崇，心中一喜，唇畔便浮起一对若隐若现的梨涡。&lt;/p&gt;

    她也笑道：&amp;amp;34;前日里我也命人去市面上那些书坊里问过，寻了一家能排木活字的，一次印了大约二十多套，一气儿全送人了。后来想想那一版还是不够好，不如现在这般，引入了标点，读起来更容易些。&lt;/p&gt;

    ”&lt;/p&gt;

    没想到这话引出了宝钗的生意经：&amp;amp;34;若是印书，百千本地印，铜活字的比木活字好，铜活字印得清晰，字形也好看。书坊铸一套铜活字所费不菲，然而可以用很久，因此印书的费用也低。然而你这套书里配图也不少，这些图可以用蚀刻的法子，在铜版上刻出来，倒两次版子，便可以用来印书了……&amp;amp;34;&lt;/p&gt;

    黛玉早已有将她这套蒙书多印几本的打算，便认认真真地请教宝钗。渐渐地，她也觉得天幕上说得不错，宝钗十分渊博，几乎无所不知，黛玉对她也生出十分钦羡之心。&lt;/p&gt;

    “对了，我家有个伙计，是从刻印铺子里出来的，刻铜版和排铜字这些他都会，但是想要自己开一间书坊，却又不够本钱。故此求了我，想问问哪家店东愿雇他的。”&lt;/p&gt;

    宝钗说到这儿顿了顿：&amp;amp;34;我家前些时候出了些事…&amp;amp;34;&lt;/p&gt;

    她没具体说是什么事，但在座的有英莲在，人人便都知道定是薛蟠那件事。&lt;/p&gt;

    &amp;amp;34;……要再操持一间书坊实在是力不从心。但若是妹妹日后想要印书，且印得多的，依我所见，竟是自己盘一家书坊，更加便宜些。”&lt;/p&gt;

    巢玉闻言大喜：&amp;amp;34;姐姐说的是。若是能尽快多印些这样的蒙书，送给天下想要读书认字的女儿家，那我便盘下一家书坊也无妨。&amp;amp;34;&lt;/p&gt;

    宝钗一听，有些傻眼：她也没想到，林黛玉天真烂漫，竟然不惜成本，想要为天底下不识字的女儿家多印写开蒙的书册。在冀玉说来，似乎竟不在乎成本，不在乎书坊是否盈利，只要能印书就行。&lt;/p&gt;

    宝钗只得慢慢地告诉她一些书坊存活的门道。&lt;/p&gt;

    &amp;amp;34;……这些书坊多半是半坊半店，后面是伙计印书装书的地方，前面留一只店面，卖些成书，黄历，或是从江南运些宣纸、湖笔、徽墨来卖……都是能补贴印书生意的。”&lt;/p&gt;

    林黛玉与英莲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笑道：&amp;amp;34;可总算是找来了一个懂行的了。&amp;amp;34;&lt;/p&gt;

    宝钗一听，才晓得她的建议竟然说中了林、甄两人的心思。黛玉确实在与英莲商议着，自己盘一家书坊，多印些书。毕竟林家不差钱，但钱总是需要生钱的。除了置产之外，黛玉还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营生可做，唯独这印书，是与她现在做的两件事都相关的。&lt;/p&gt;

    另外， 第玉也很想帮衬一下甄英莲母女， 与她们&lt;/p&gt;

    家合伙一起经营这门营生， 但是苦于大家都是门外汉，万一书坊生意不仅没能做成，反而亏了，反倒不妙。&lt;/p&gt;

    谁知今日就从天而降了救星。宝钗明显是个懂行的，而且比她们懂得太多了。&lt;/p&gt;

    黛玉瞅瞅英莲： &amp;amp;34;咱们商议的营生，如今终于有希望成功了。&amp;amp;34;&lt;/p&gt;

    英莲嗔道：“其实姑娘要给天下没法儿上学堂读书识字的女儿家印蒙书，怎样我都愿干，就亏钱也干。”&lt;/p&gt;

    宝钗闻言笑道：&amp;amp;34;那我也愿出一份子，和你们一道，三家合伙。&amp;amp;34;&lt;/p&gt;

    黛玉与英莲闻言都是大喜：这是万万没想到啊，宝钗竟然主动请缨，愿加入她们……更何况刚刚宝钗不还说了，薛家前些时候出事，再经营一家书坊着实力不从心。&lt;/p&gt;

    但巢玉还是谨慎了一回，小心翼翼地问宝钗：“宝姐姐……我们现如今只想到印些蒙书，还没想到别的。怕是一时……赚不到什么钱。”&lt;/p&gt;

    宝钗便笑： “连天幕都愿帮着的书坊，我难道还怕亏钱吗？”&lt;/p&gt;

    试想，连天幕都愿将那&amp;amp;34;标点符号&amp;amp;34;如何使用告诉黛玉，黛玉这边主持书坊，焉有开不下去之理？&lt;/p&gt;

    一时间三人已经将开设书坊的细节议定，宾主尽欢。宝钗在黛玉英莲面前也不再觉得约束，就像是寻到了嫡亲的姐妹似的，非常要好。&lt;/p&gt;

    这时，莺儿提醒：“姑娘，您还给林姑娘甄姑娘备下了礼品。”&lt;/p&gt;

    说着，莺儿将礼单递了过去。&lt;/p&gt;

    宝钗一眼瞟见那礼单，怔了怔，着实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礼单——&lt;/p&gt;

    只见上面写着：&lt;/p&gt;

    “上等燕窝十碗，洁粉梅片雪花洋糖一包。”&lt;/p&gt;

    如今上等燕窝以“碗”论，一碗燕窝大约在三两左右，每斤燕窝的时价大约在七两银子左右，十碗燕窝便是大约二十两银子，再加上市面上很少见的洁粉梅片雪花洋糖，这是一份极其拿得出手的见面礼。&lt;/p&gt;

    然而宝钗险些当场石化：上品燕窝和这洁粉梅片雪花洋精。正是那天幕上提起过的，她拿来送给林黛玉，但是不少世人都认为这是她给黛玉暗中下毒。&lt;/p&gt;

    虽然天幕在那件事上替宝钗澄清，说了不少好话，但是送燕窝与洋德，便是瓜田李下。宝钗再蠢，也不可能做这种不合情理的事。&lt;/p&gt;

    她连忙问&lt;/p&gt;

    莺儿，一问才知道：莺儿将她桌上摆着的两张礼单给搞混了：&lt;/p&gt;

    那天宝钗听过仙音，便在一张花笺上记下“燕窝、洋糖”的字样，是为了提醒她自己：千万别再送人这两样。&lt;/p&gt;

    当宝钗拿定主意要来见冀玉时，她又另写了一张礼单，让莺儿拿去给外头的管事帮她准备这份见面礼。&lt;/p&gt;

    谁知莺儿拿岔了，拿了燕窝和洋糟的那一张，外头管事便擅自做主，为宝钗准备了一份像样的“厚礼”，却万万没想到，正好撞上天幕上说的，一时竟令宝钗百口莫辩，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lt;/p&gt;

    谁知黛玉和英莲表现得就像两个心无芥蒂的小姑娘。林黛玉道：&amp;amp;34;哇，上等官燕。宝姐姐这份礼着实是太贵重了。&amp;amp;34;&lt;/p&gt;

    甄英莲道：“其实我一直都好奇那‘吉粉梅片雪花洋糖’到底是什么，每天都想知道，想得我抓耳挠腮的。”&lt;/p&gt;

    甄英莲年幼时也曾经过过一段富足的小康日子，而且她的故乡姑苏那里，人人嗜甜，哪怕是做咸味的菜肴，也恨不得放几勺糖进那菜里去。&lt;/p&gt;

    虽然英莲后来多经困苦，但这甜味已经深入她的记忆之中。如今一旦重获新生，英莲立即重拾对甜味的热爱。对于天幕上说的“洁粉梅片雪花洋糖”更是不加掩饰地好奇。&lt;/p&gt;

    宝钗哭笑不得，没想到她自家弄错礼单，搞出这样的乌龙，黛玉和英莲竟然也接受良好。她只得将莺儿叫来，去取了那包洋糖，拿到黛玉与英莲两人面前，将外面包着的牛皮纸拆开，露出里面的糖。&lt;/p&gt;

    只见这一整包，都是一粒粒的白冰糖，每一枚都是透明的四棱方糖，难得每一枚都几乎一样大小，一样质地。&lt;/p&gt;

    而宝钗将这包糖拆开之后，直接取了一枚，送到嘴里，以示这包糟绝没有什么猫腻。&lt;/p&gt;

    谁知她竟然没有巢玉与英莲手快，对面那两个小姑娘也人手拿了一枚，送到口中慢慢含着，还一起喊甜。&lt;/p&gt;

    &amp;amp;34;好甜！&amp;amp;34;黛玉含着那枚冰糖不敢嚼，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话。&lt;/p&gt;

    而英莲则根本不敢开口，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甜味。&lt;/p&gt;

    宝钗更觉好笑，只得告诉她们： &amp;amp;34;论理不应这样空口吃的，燕窝、银耳、莲子烧粥做羹，加这个最佳。厨房若是做烧汁的大菜，加这个也是提味的。&amp;amp;34;&lt;/p&gt;

    对面那两个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宝姐姐什么&lt;/p&gt;

    都知道。”却又都悄悄地伸出手去，各自又拿了一枚。&lt;/p&gt;

    宝钗仿佛面对由自己照顾的两个幼妹，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lt;/p&gt;

    却听巢玉问：“宝姐姐，这个糖既然名叫洋糖，那是不是西洋那里的胡商贩来的？”&lt;/p&gt;

    宝钗道： &amp;amp;34;正是呢，这两件都是海外来的。燕窝是吕宋、爪哇一带所产的最好。洋糟也是那边的胡商随船贩运而来的。”&lt;/p&gt;

    黛玉便问：“贵吗？”&lt;/p&gt;

    宝钗想了想： &amp;amp;34;贵不及这燕窝，但是和平常我们自用的精比起来，那是贵上太多了。&amp;amp;34;&lt;/p&gt;

    巢玉便将手中那一枚小小的透明冰糖举起来，对着光看了一阵，忽然问：“我记得姑苏一带有人制了糖之后，将糖化了再重新疑结，就能养出这样的冰糖。只是我在苏州时年纪尚小，只觉得‘养’冰糖这事好生有趣，”&lt;/p&gt;

    宝钗一听，也依稀想起来了。她原住金陵，与姑苏并不算太远，似乎也听过这种说法。&lt;/p&gt;

    “我记得那种养出来的冰糖，似乎也是这样无色透明的。”林黛玉继续说，“只是做不出这种完全一般大小的品相。&amp;amp;34;&lt;/p&gt;

    宝钗似乎被冀玉点到了什么，微蹙着眉，正在思索。就听英莲依旧含着一枚洋糖，口中含含糊糊地道：“要是能够想办法做成一样大小，岂不是就能卖上大价钱了？”&lt;/p&gt;

    宝钗已经将此事前后大致想通，心潮起伏不已。&lt;/p&gt;

    她倏地站起身，对黛玉说：“那天幕上说的不对，我哪里能做旁人的‘一字师’，分明妹妹是我的&amp;amp;39;一言师&amp;amp;39;才对。&amp;amp;34;&lt;/p&gt;

    至此，宝钗已看到一丝希望，或许她不仅能将薛家因薛蟠而失去的那些内府生意再拿回来，许是还能有所开创。&lt;/p&gt;

    因此宝钗急着要向巢玉与英莲告辞，巢玉也不挽留，与英莲一道，笑嘻嘻地送宝钗出去。&lt;/p&gt;

    临到门口处，宝钗方想起一事，小声向黛玉请教： &amp;amp;34;听闻凤藻言尚书，贤德妃贾娘娘不日就要省亲，妹妹可有受邀前往荣府？”&lt;/p&gt;

    她由王夫人相邀，要请她们母女在元春省亲的时日到荣府去拜见元春。&lt;/p&gt;

    但宝钗却总觉得王夫人当面相邀的时候——脸“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模样。&lt;/p&gt;

    现在她问过了巢玉，晓得林家并未收到这样的邀请————宝钗心想：论&lt;/p&gt;

    起亲疏，林家与贾府还要更近一层，而黛玉却未在受邀之列，这邀请便显得更加可疑了。&lt;/p&gt;

    书&lt;/p&gt;

    然而荣府却不能坐视这样失礼白情形。林如海无论如何都是元春的女古丈，而冀玉是姑表姊妹，比宝钗这姨表姊妹还要再近了一层。&lt;/p&gt;

    待到元春省亲的日子一定下来，贾母就催着贾政去找林如海，表示无论如何都要将巢玉接来，不止元春没见过黛玉，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到外孙女儿了。&lt;/p&gt;

    到了元春省亲那日，黛玉便与宝钗在荣府遇见。&lt;/p&gt;

    当晚两人大展其才，几乎包揽了元春命题的各色题咏。贾府诸人里，就算以宝玉、探春之才，也无法与薛林二姝媲美。&lt;/p&gt;

    元春赞过薛林与众姊妹，终于瞅准一个机会，将贾母、贾琏夫妇与宝玉这四人一道，单独召至内室，想要尽快说上几句要紧的话。&lt;/p&gt;

    谁知却走漏了风声，王夫人听说了，仗着自己是元妃生母，也要入内一并参见。元春无奈，只得命夏守忠将母亲拦住。&lt;/p&gt;

    王夫人却误以为元春是要让自己与夏守忠“周旋”。这两个愚人，便于元妃帘外，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自以为都在打“机锋”。&lt;/p&gt;

    而元春终于得到机会，叹了一口气道：“前些日子的‘天幕’各位都看到了吗？”&lt;/p&gt;

    贾母见元妃单独召见他们这四人，已知元春必定是为了天幕之事，刚要开口，就听外面一阵嘈杂。&lt;/p&gt;

    所有人心中一阵乱跳。&lt;/p&gt;

    尤其贾母，更是额头上出汗&lt;/p&gt;

    “难不成是那天幕……”&lt;/p&gt;

    可干万别啊！&lt;/p&gt;

    若是天幕在这时候出现，然后再将他们老贾家的某个人点评一番。就凭仙音那张利口，想必是绝不放过任何一桩丑行的。&lt;/p&gt;

    那贾府的洋相出得可就“漂亮”了。&lt;/p&gt;

    元春与贾母等人正胆颤心惊的时候，却见鸳鸯进来禀告，说是外面在试晚上要放的焰火，那专放焰火的小厮算错了时辰，竟提前放了几枚大陷火，弄得外头火树银花的，十分热闹好看。&lt;/p&gt;

    贾母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元春一眼，在孙女眼中看见了一瞬间的释然。&lt;/p&gt;

    “为了那天幕，我们阖府上下，竟都‘杯弓蛇影’了。”贾母忍不住小声说。&lt;/p&gt;

    “是呀，”元春也心有余悸，回想那天夜里她在宫中&lt;/p&gt;

    看见的天幕，叹息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不过是这般。”&lt;/p&gt;

    “但那天上仙人的指点总是有用的，如今琏二和他媳妇，已经化解了天幕上说的一桩因果。可见若是多听多看，两府的运势或许都能慢慢转过来。&amp;amp;34;&lt;/p&gt;

    贾母说到这里，见到帘外王夫人与那夏守忠正在说话，突然想起当初大明言掌事太监戴权上门索贿之事，连忙提醒： “娘娘需得提防，那天幕，除了娘娘之外，还有旁人能见到。”&lt;/p&gt;

    元春沉静地点头：“我知道……”&lt;/p&gt;

    就听贾母将名字报了出来：“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lt;/p&gt;

    元春：……她知道的可不是这一位。&lt;/p&gt;

    贾母还补了一句贾琏的判断：“按照天上仙子的说法，此人的名字或许就谐音‘大权’。”&lt;/p&gt;

    元春冷静下来，知道宫里的形势应当比她所想还要复杂得多。&lt;/p&gt;

    好在那真权似乎并不刻意保守这能看见天幕的秘密，如今元春既然已经得知，日后便好对付了。&lt;/p&gt;

    但除了夏守忠、戴权和抱琴之外，宫里是否还有人能看见那最为隐秘的天幕？元春，包括贾府众人都不得而知。&lt;/p&gt;

    元春心想：今日从这府里再回宫中去，她势必如履薄冰。&lt;/p&gt;

    她便转向贾琏、凤姐与宝玉： &amp;amp;34;诸位兄弟姊妹， 挽回我府颓势， 重振我府家声， 几位可有什么想法没有？”&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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