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和我拜了堂,结果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
“边重华?重华妖帝?”
祁辞嚼着边重华递给自己的梅子蜜饯,有些茫然念叨着他告诉自己的名字。
边重华抓了祁辞的手,沾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祁辞看了几眼,牢记在心,然后道:“我是”
边重华打断他,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龙之九子螭吻,为护天下入鬼域。”
祁辞面露惊诧,而后眼底出现了一丝警惕:“你”
边重华笑着再次打断他:“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你之前来过人世间,还和我拜了堂,结果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绝情地跑了。”
祁辞:“……”
刚走进屋子,想寻边重华说事的真武仙君:“”
边重华哀叹一声:“口口声声说不离不弃,厮守到老,结果哎”
真武仙君:“”
他娘的怎么之前自己都没听边重华说过这件事?
等等,他寻到边重华的时候,边重华才几岁啊!就和人拜过堂了?
没听说他们帝鸿氏有这种风俗啊!
祁辞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拜堂是什么?”
边重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是结为夫妻,一辈子相许,拜天地,拜花堂,双方对拜,然后入洞房,然
“咳咳咳!!!”生怕听见不该听的,真武仙君几声咳嗽打断人。
边重华这才发现真武仙君来了,起身行礼。
祁辞虽不知李国师是谁,但见边重华抱拳作揖,连忙跟着照葫芦画瓢地做,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但动作却因不熟悉而显得有些别扭。
边重华用眼角余光看他,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真武仙君对边重华道:“林白鹄传来消息,未寻到边大人你所述的妖物。”
边重华摸摸下巴:“奇怪,我明明瞧它往东去了,也没有哪里传出妖物作祟的事吗?”
真武仙君摇了摇头。
边重华说:“那劳烦真武仙君一听闻何处有妖物作祟,立刻告知我。”
真武仙君应了下来,转身要离开,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看了祁辞一眼,然后将边重华拉一边,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边重华:“”
真武仙君知道边重华一直在寻找什么,但却不知他到底在寻什么。
而一天前边重华忽然将一名浑身是血的人带回涿鹿山,真武仙君着实受惊不少。
刚才无意中听见俩人的对话后,真武仙君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种缘由!
“要不然为何大婚后离你而去,是不是你年少不懂事,做了什么糊涂事?”真武仙君满脸担忧,愁得直抓胡子。
“我”边重华没想竟然还能骗过真武仙君,一时间欲言又止,摸着后颈看天看地,许久才道,“没有做对不
起他的事”
“那为何算了,我也不好多问,总之有误会就好好解释。”真武仙君叮嘱了两句,也不再多言,鼓励地拍
拍边重华的肩膀,继续去打探人世间有无古怪妖物作祟的事情。
边重华回到房间,瞧祁辞坐在那沉思。
听见那人回来的脚步声,祁辞抬起头,看边重华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但还有些疑惑。
虽说他确实曾经偷偷从度朔山偷溜去人世间。
但是他明知自己要入鬼域,怎么可能轻易许下不离不弃的诺言,又怎么可能与他人拜堂成亲?
边重华看出祁辞的疑惑,笑道:“怎么?不信,我可有你给的定情信物。”
说着边重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祁辞。
祁辞接过那东西,顿时错愕地瞪大双眼。
那是他的龙鳞。
边重华苦苦寻祁辞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不把当时祁辞给自己换梅子蜜饯的龙鳞找回。
见到龙鳞,祁辞果真开始动摇了,但实在无法接受如此没有担当的自己。
自己当真应允了不离不弃,又绝决地抛弃了眼前这人吗?
祁辞看着边重华,羞愧难当,轻轻道:“对不起我”
边重华在祁辞对面坐下,忽而悠悠地轻叹一口气,说:“其实我未曾怪过你,我知道你肩上扛着宿命,非入鬼域不可,只是我孤寂了这么多年,一直有个念想,也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祁辞连忙点头。
边重华说:“好,我这个念想就是想听你唤我一声夫君。”
祁辞:“……”
边重华愁容满面,絮絮叨叨:“大婚第二天就不见人影了啊,别说洞房花烛夜了,连声夫君都没听见啊,我好惨一男的,我都不怪你薄情寡义了,我就想听你唤我一声夫君,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啊。”
“好了好了。”祁辞打断他,“我喊,我喊还不行吗。”
边重华嘴角勾起坏笑,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得意。
祁辞清了清嗓子,酝酿了好一会,深呼一口气,磕磕巴巴地道:“夫,夫君。”
边重华应了一声,笑得如同春风徐来:“以后都这么喊吧。”
祁辞惊呆了:“不是说就唤一声吗?”
边重华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反正已经喊了一声了,再多喊几声怎么了?”
祁辞:“……”
祁辞说不过边重华,但是他有羞耻心。
于是他决定:人前不喊人后喊。
续完旧,祁辞开始担心起鬼域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今他突然离开,会不会影响到鬼域的封印门,又会不会影响兄长负质的得道飞升。
更他感到困惑不安的是:鬼域竟有妖物能打开鬼域的门。
话又说回来,这妖物既然有这等本事,为什么不早点离开鬼域呢?
祁辞正苦思冥想着,边重华突然告知祁辞:寻见从鬼域逃出来的妖物的踪迹了!
祁辞大喜过望,也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起身掀被下床就要去降伏妖物,急吼吼地要往屋外跑。
边重华也不拦他,往厢房里的梨花圆桌旁一坐,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拿起轻抿一口,又慢慢放下。
一杯茶还没暍完,祁辞就跑了回来。
祁辞面露窘迫,问道:“我该往往哪走?”
边重华不紧不慢地放下瓷杯,看着祁辞笑了笑:“别急啊,我可是要讨些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