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不要盛世婚礼,却要命要坐牢要身败名裂
白飒棠的情况依旧不乐观,身上不是各种钢板,就是各种管子插着,看了就骇人,也让人心疼,明明曾经还是一个那么好的男孩。
“他最近的情况有没有好些了?”白宴声音有些沙哑地问,现在他们轮流过来看白飒棠,可每天好像都一
个样,没有什么好转。
“比起一开始肯定是好些的,不过想要他醒过来,暂时是不可能了,估计得等到一两个月都说不定,”医生说,“不过目前,他会成为植物人这个可能性非常低,有会清醒过来的迹象。”
这对白家人而言,勉强算一个好消息了,毕竟这段时间来,接踵而至的全都是不好的消息,一件件的,都如鲠在喉地卡在他们心口上。
白宴从白飒棠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处理外界的风波,不是关于邱骆跟法律的事情,就是各种烂摊子,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疲惫至极了。
白宴这段时间都在整理各种与邱骆有关的资料,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刚出来的时候,身体直接摇晃,被门外的宣渐扶了一把:“小心一一”
白宴抬头看到是他,又吐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你怎么在这?”
“想着你可能会在这,就过来了。”宣渐一边扶着他走,一边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几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道,“累吗?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事那么多,哪有时间休息。”白宴无奈地回了句,脸色还是苍白的,无精打采,面容也跟着憔悴不少,“医生说了,棠棠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不高,不过醒来了多半也痴傻了。”
白宴脑海里再次晌起白飒棠从他眼前掉下去的画面,脸色倏地惨白,脚步瞬间虚晃,身体直接往前边倒了过去,被宣渐急忙抱住了腰。
宣渐把他抱在怀里揉了揉,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在他头顶轻声问:“我抱着你走?”
“不用。”白宴摇了摇头拒绝。
可刚拒绝完,宣渐就直接弯腰把他给抱了起来,根本就不给他挣扎的机会,抱着到外边去,打开车门把他放进去,笑道:“好好休息吧。”
“你”白宴无言以对。
这段时间的过渡劳累让他坐在车上,稍微放松的时候,很快就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宣渐盯着他安静的睡颜看了半晌,突然就笑了起来,凑过去给他系好了安全帯,近距离地盯着他看,伸手碰了碰他柔软的头发,突然笑着靠近点,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香亲了一口。
他已经追了白宴一段时间了,从一开始白宴对他有所排斥,到了如今,他能够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正在一点一点地改变,越来越近。
不过由于白宴是个直男这一点,导致他们现在也还没能捅破那层纸,也还没在一起。
宣渐盯着他那苍白又俊美的脸看得发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突然笑着自语:“阿宴,等忙过了这阵,风波过去的时候,跟我在一起吧”
白宴人已经累得睡着过去了,自然不能给他什么回应,不过这并不影响宣渐的心情。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白宴的脸上亲一口后,目光落到他嘴唇上,直接低头吻上去,舌头钻了进去,疯狂地掠夺他嘴里的空气。
“晤”白宴微微拧紧了眉头,却被一手扣住了他的脑袋,柔软微凉的嘴唇贴着他的唇,湿润的舌头好像帯
着滚烫的热度,疯狂地侵入他的嘴唇,啃咬他的唇肉,舔舐着他的舌头缠绵着。
即便白宴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可在他这么激烈难耐的吻之下,也醒过来了。
白宴没有遇到过这种对待,坐在副驾上的身体都是僵硬的,眼睛也没有睁开,一动也不敢动的,而那被他亲吻的嘴唇都有点酥麻了。
白宴的耳朵微微发烫了一些。
他觉得宣渐的胆子这段时间已经变得越来越肥了,竟然能趁着他睡觉时就这样对他。
宣渐吻得入神,含着他舌尖舔了舔,在他嘴角上问了问,沙哑地叫了声:“阿宴”
白宴僵着不敢动,只能闭着眼睛装睡。
激吻过后,宣渐喘了一口气,一只手轻轻地穿过他的腰,抱住那细窄的腰肢,摸了摸几下,似乎又变瘦了一些,让宣渐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在他嘴角上啄了两口:“你信不信我狼性大发,突然在这里侵犯你?把你酱
酱酿酿”
白宴的脑袋轰隆地响了一声。
宣渐目光在白宴的身上扫了扫,除了那被他吻红的嘴唇诱人外,那穿着衬衣散发着一种禁欲气息的身体,似乎更加得诱人,让宣渐的手指不禁落在他衣领口上,往下一拉,纽扣开了一个。
“我要非礼美人了”
宣渐眯着眼睛,勾唇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又动了动,解开了下一个纽扣,衬衣轻轻一拉,瞬间就露出了凹凸有致的锁骨,线条分明的身材。
“阿宴的身材真好啊”宣渐笑着凑过去,头低在白宴白皙的脖子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再一路吻了下去,
在他锁骨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白宴僵着不敢动,只觉得被他嘴唇吻过的地方都在发麻,耳根发烫,对方柔软的嘴唇到他胸口前,让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宣渐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并张开嘴含了进去。
白宴:“……”
他在做什么?!!
白宴在一瞬间差点跳起来跟他打架,可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太疲惫的缘故,身体有点无力,甚至还颤栗了一下:“晤”
他的反应刺激到了宣渐,果断抱紧他的腰,用力咬了一口,狠狠地吮吸,让白宴身体一抖,有些发软,猝不及防地发出声:“啊”
白宴的耳根连着脖子一起发烫,有些羞恼地睁开了双眼,将黏在自己身上的宣渐猛地推开,提高声音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宣渐被他推开了以后,靠在一旁,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笑说:“我在占你便宜啊。”
“你、你!”白宴气急,简直有些想动手揍他一顿,可对刚刚自己的反应又很羞耻,一时都说不上话来,
差点想打开车门赶紧走。
可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奇怪。
就在他又羞又恼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宣渐又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说:“谁让你装睡的,有便宜不占就亏了””
“不是,我”白宴瞬间尴尬,耳根还有点烫,没面对过这种情况,一下子都有点措手不及。
宣渐眯着眼睛看着他,内心有点痒痒的,蠢蠢欲动,想到刚刚他那样的反应,小腹仿佛都能在一瞬间就窜上了一阵欲火,又压了下去。
“阿宴”宣渐叫了一声,又忍不住拉过白宴,将他抱紧,压在车上,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等到这个侵占性的舌吻结束后,白宴都有点喘不上气来了,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宣渐却抱着他有点发软的身子,搂着揉了揉,亲了亲他发烫的耳朵:"阿宴,我真的好喜欢你”
白宴还在喘气,被他吻的嘴唇鲜红欲滴,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好像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宣渐却笑了笑,拇指轻轻地抿去他嘴角的银丝,又亲了亲,乖乖地笑说:“我错了,知道你也累了,我不闹你了,先好好睡吧”
他把白宴从怀里放回了副驾上,给他重新系好了安全带,又把刚刚被自己弄乱的衬衣口子一个个系好,理了理他刚刚有点凌乱的头发。
白宴避开他的目光,抿了抿唇,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对于两个人刚才的亲密以及暖昧举动没有说什么,只有他的耳根还是微微发烫的。
宣渐心满意足地笑了。
等到两人开车离开后,柯硕从一旁尴尬地出来,摸了摸鼻梁,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一开始他还当宣渐只是一个跟白宴认识的邻家弟弟之类的,没想到猝不及防看到两人热吻的画面。
“他们原来是这种关系的么?”柯硕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对于男的跟男的在一起这点,他之前没有什么
想法,只是有点意外白宴会是。
柯硕收回视线,也没有多想什么,打算上楼去看白飒棠,可他刚抬起脚步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碰了碰他:“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嗯?”柯硕回过头,发现站在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陌生男子,模样很年轻,长得挺好看的,有点尴尬地看着他,便问,“有什么事吗?”
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来医院是想看个人,不过我对医院的路有些不熟悉,找不到,你能帮忙我指个路吗?”
柯硕没意见:“嗯,可以,要去哪里?”
“这个地方,医院太大了,我找不到。”对方笑了笑,给柯硕看了一窜地址,笑着说,“你看你也要上去,所以就顺便问你。”
柯硕盯着对方的病房号,正是白飒棠所在的地方,便拧紧了眉头,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模样好看的男子,问:“你跟对到认识?”
姜然解释:“我们算邻居,听说他出事了,就想过来看一看哦,我不是什么狗仔。”
柯硕看着也不像,不过如今别说是邻居了,就算是白飒棠的亲人也不能近距离地接近白飒棠看他,还得隔着一段距离,透过玻璃窗看。
白飒棠的情况还是没什么好转,不过柯硕还是习惯每天过来看看他,即便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时,会有些难过以及心疼,但好歹也会安心。
至于邱骆的事情,他从被白城渊打进抢救室了以后,至今还在昏迷之中,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也不知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的。
“伯父伯父他们也在找律师,你们也动用关系找找,找个靠谱的,不然输蠃这个问题,真的是啧啧啧,难说了。”傅延说起这事就觉得头疼。
邱骆倒是好了,一直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什么也不用管,留下他们给他收拾烂摊子。
因为当事人还在昏迷不醒,因此白家的那份律师函,暂时还算只是个提醒,毕竟这件事上谁也没法为当事人做主,得等他清醒过来。
站在邱骆这边的人纷纷动用势力帮忙寻找关系寻找律师,可在这风尖浪口上,那些律师一个比一个怂,都不愿意踏进这趟浑水来。
毕竟不管输赢,都得得罪一方世家。
“邱总这件事啊,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下次我们可以再合作。”
“十分抱歉,最近正在处理一个案子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什么结果,对于这件事也帮不了什么忙,非常抱歉,你们可以试着找找其他人。”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都没有什么时间,也无法抽空出来处理这个案子,真是抱歉了,等下次,下次有空了,我们可以再合作。”
那些有些权威地位的律师,拒绝的方式也相差无几,说来说去都是差不多一个意思。
经过一阵连续碰壁了以后,动用了关系,才请来了一位有些本事的律师,姓张。
张律师说:“现在这情况十分不理想,我们这边属于劣势的一方,并且至今邱总还没有醒过来,下一步暂时也是无法进行的,只能等待。”
不过张律师有个提议,反告白城渊。
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傅延沈夜他们认可了,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没打算放过白城渊,正有这个想法,先不说网上那些消息是真是假,首先白城渊他伤人在先这点却是一点都不假,这都是有目共睹所亲眼看到,也是无法狡辩的事实。
沈夜说:“他们不就是想把事情给闹大么?现在好了,都已经闹成如今这样,我看也不用收场了,直接来个鱼死网破,看谁能够坚持多久!”
反正闹到了现在,他们这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情况太糟糕,根本就没法选择后退,否则邱骆的下场估计很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在网上调侃的邱总不过是谈了一场身败名裂的恋爱时,却还要承受着一份律师函警告的同时,另一则消息又在网上快速炸开了。
代表邱骆这方,面对白家的律师函还没有做出回应时,他们倒告了白城渊一把,以“故意伤人、杀人未遂”的罪名把白城渊也告上了法庭一一
律师函在网上公开的时候,网友们都炸了。
“这又是什么反转啊?接下来还有吗?敲碗在线等啊!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
“这是一场什么神仙的恋爱方式啊?!”
“谈恋爱吗?轰轰烈烈那种!不要什么盛世婚礼,却要命要还要坐牢还要身败名裂那种!”
在众人议论中,邱骆终于醒了。
他脑袋疼得快要炸裂了,刚想动,就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苍白,只能躺着不动,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的环境,四周都是一片纯白。
“棠棠棠”邱骆动了动嘴,有些干燥,可能是躺了一段时间没说话,喉昽也发紧干疼,从喉昽里吐出
简单的两个字都有些艰难。
他双眼还涣散,目光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扫了扫,梦里那些记忆再次席卷而来,让他鼻子有些发酸,瞬间就红了双眼,哽咽道:“对不起”
邱骆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有些长的梦境,在梦里他想要追白飒棠,结果追不上,想要拥抱他,结果无法拥抱,只能眼睁睁看他消失。
从此,邱骆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他。
“棠棠”邱骆好像有点分不清梦境以及现实了,还陷在白飒棠离开他的那种痛苦之中,心脏抽疼得很,微
红的眼眶里有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棠棠棠棠”邱骆红着眼睛,呢喃地叫了几声,突然想起梦里白飒棠说自己腿断了,跑不了了,吓得
邱骆脸色倏地惨白,“棠棠!!”
随着他这么一叫,病房很快就打开了,傅延站在门前,有点意外:“邱骆?醒了?”
眼看邱骆就要从床上挣扎起来,傅延急忙走过去将他压了回去,不耐烦地道:“干嘛呢?刚醒过来就迫不及待找死是不是?你昏迷这段时间,我们头都秃了,你他妈可别在出什么事情了,烂摊子一大堆!正等着你醒来收拾呢!”
他不耐烦地训了一顿,然而邱骆却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反而是猛地抓住他的手,双眼还是猩红的,追问道:“棠白飒棠呢?”
“什么?”傅延一愣。
“白飒棠呢?他他现在在哪?”邱骆的声音轻轻颤抖,顾不上脑袋的疼痛,也暂时顾不上外边的流言
蜚语,声音喑哑,“我梦到他他说、他腿断了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傅延的脸色僵了僵,没说话。
邱骆的脑袋却“轰隆”地响了一声,脸色一片苍白,脑海里都在嗡嗡作晌,一下子好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眼泪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了出来。
邱骆猛地掀开了被子,就要直接跳下床,红着眼:“不是真的!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
好不容易等到他醒过来了,结果看到他这疯疯癫癫的傻样,傅延气得差点再直接给他一拳,让他再昏睡一段时间算了,骂道:“见你妈的见!先给我冷静下来!你现在人都快要完蛋了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
傅延气急败坏道:“你现在都被白家告上法庭了!如果他们官司打赢了你就等着坐牢吧!还有你害的公司股份下跌,亏损巨大,如今又牵动了法律,通过董事会投票,直接停了你的职务,把你移出了董事会了!你人设崩了!形象毀了!网上都在议论纷纷!千夫所指你知不知道?!!”
邱骆的脸色倏地惨白,一颗心咯噔地响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傅延,脸色说不出的灰白。
傅延打开手机网页,直接丢给他:“妈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手机给你让你自己看一看,弄清楚眼下的状况吧!闹成什么样了!”
网上什么都有,包括白飒棠的情况。
这段时间谁都心事重重的,傅延一肚子火气没法发泄:“你看看你,这都谈了一个什么恋爱?别人谈恋爱是谈恋爱,你谈恋爱是谈恋爱,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如今众要因为一个恋爱毀了你!”
邱骆面色灰白,拿手机的手抖了抖。
他知道那些事情被曝光以后,他的处境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可事情发展却还是出乎意料。
特别是老爷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停了他一切职务,没有了权势,网上议论纷纷,名声扫地,并且还得等着一份律师函,等着打官司。
邱骆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好像冻结了,又沸腾了起来,一下子往上窜,让他头昏脑胀,差点都昏厥了过去,最后却发疯似的笑了起来。
“你他妈还笑什么?!”傅延简直气得想要踹他一脚,“现在外界都在等着看你笑话呢!”
一个人站在高处的时候,备受众人的仰慕以及尊敬,可等到他跌落谷底的时候,众人总是忍不住跟着其他人一起,想要狠狠踩上一脚。
傅延努力冷静下来,没好气地讽刺:“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你非但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弄不好你还得进入牢里坐上几年,到时候才是真的身败名裂!有了案底,以后怎么翻身!!”
“身败名裂、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坐牢”邱骆双眼渐渐猩红了起来,嘴里直接呛出了一口血,咳嗽了几
声,嘴角笑着血迹,咬牙切齿地冷笑道,“做梦,我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