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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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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住进了医院,据说是以治疗精神为目的。我敲打着窗户,我尖叫起来这该死的隔音玻璃!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离我而去。我都不知道她离去的背影是掩面哭泣还是平淡无事。我流着热泪,冬天在医院呆的难堪之处就在于空无一人鹅毛大雪的窗内,哈着气画着爱心,你如此好奇外面的世界。

    我走进走廊,全是令我害怕的各种人物,有争吵起来的病人,还有打架的病人。真是令我毛骨悚然。不过后来到中午都乖乖的排起长队打饭和吃药。因为有医生和护士的监督他们也不敢惹事生非了。我也按部就班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咀嚼着可口的饭菜。看着头顶上方不断播放的新闻我若有所思。

    still don"t know my name

    还好,我不算孤独,一位朋友对我说了很多宽慰的话。我们聊人生聊哲学,谈天说地。

    于是,在亢奋中进发出难以挣脱的惰性里通过消费时间、疫情、抑郁,宅在家中以此来躲避现实生活。更多的是穿行过地狱般的痛苦。沉默的病人如行尸走肉般度日如年、终日躺在床上抱头痛哭也挤不出来一滴泪,我想也许那是一颗钻石般的眼泪罢了。

    我不禁陷入沉思:我的成长就是一部酸甜苦辣史,而不是自我奋斗史,难道任何人不是吗?还是只有我一个。

    我和她相识于一场互相嫌弃的无名开始。

    “嗨。”“你好。”我当时就坐在她的旁边。

    我们都互相不说话了,但其实是接下来几个月都如获知己,谈天说地。

    “来了一个新人,这是木儿。”医生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我牵起她的手:“我像什么呢?我觉得你像王俊凯,哈哈。”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我首先堕入了重度抑郁症的阴云中,或是陷入玛丽苏情节如同放电影般呈现在我的脑海中。从此阴雨连绵不断。

    我们一起幻想躺在璀璨星河下的畅想,未来的种种美好。可是就在一声沉闷的窒息之下打破了。

    “我太容易快速坠入爱河了。”我说。

    “我承认我不是博古通今的类型,才华横溢也算谈不上。况且我对比之前的十五六岁简直是差强人意。难道是我的思想以可见化的速度退化还是在通往简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我提前步入了二十岁,可我的灵魂还没有跟上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二十岁是个怎样的概念呢,所有的兴趣消逝了,包括感觉。也许是抑郁又发作了或者我想是上天的旨意。这是人生的另一段出水芙蓉的阶段。而不是提前步入帕金森衰败期。第一,我很年轻,人生有无限可能。第二,我有很好的掌控自我的能力。这些似乎都丧失了某些认知能力。进入二十岁就像是一切人间曼妙都会奔你而来。

    当绝望无比的情绪包围着你,只是短暂的欢愉,你只能暂时的从舒适圈中出离,所以,我何时才能逃出这温柔的陷阱,到达另一种情绪的彼岸。

    all for us

    他说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而她说:“忘了世界吧,只有我们俩。”

    我对感情已然放弃了希望不抱有任何幻想。性与形消失殆尽并灰飞烟灭,我还剩下什么。于是我情不自禁的去想,春天已经来到,冬天还会远吗。

    上主啊,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我该向神像做祷告吧,说实话,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宗教信仰了。我到底怎么了?我不禁双手锤头可一滴眼泪也挤不下来。抑郁折磨着我,也折磨着我的神经,我,一个颓废的病人,消逝认知是对所有事物的感知,白天蚕食了我的记忆。夜晚妄想于毒害侵蚀的情欲中。

    我痛苦万分。

    “这是你累世的业障。”他们说。

    “你真的明白爱一个人的意义吗?”她问我。

    我说:“我在寻找真爱之吻。”然后她笑我太天真。我捏着她的脸。我们帮助别人战胜病魔,可是自己本就深陷泥潭,我用双手埋葬了爱情,渡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渡情劫不就是这样吗?于是现在我深信,我不需要爱情。

    一个男性偷窥狂徘徊在我们的周围,偷看我们换衣服,闹得人心惶惶。一连几天,我们把他敢了出去,但他还是死性不改,于是我们举报了医生,那个实习生把他摁在墙角硬狠狠地打了一顿。把他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这是对你的惩罚。”医生说。旁边床上绑着几个不听话的“犯人”。有趣的是,那绳子一点都不牢靠,因为我帮他一解就开了。我捧腹大笑。

    我最先开始讨厌她,竟然还有比我还外向活泼的女孩,整天吵吵闹闹叽叽喳喳。我甚至想远离这个病房,谁让天意捉弄,她把床搬来我旁边了呢。我一直知道她是病娇正太,可尤其是她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她自己,让我感到很厌恶。但是她说:“我很喜欢你呀。”我都忘记了我们怎么玩到一起的,我只记得她拉着我的手到处跑,像个假小子似的。几天后,我对她的态度竟有所改观。

    好玩的是我们都很无聊,有一位哥哥。于是我和她拿着他的拖鞋跑,我那时很调皮,我笑了笑。将他的眼镜拿走,就将他的眼镜拿着到处跑,直到放到女卫生间,我想,他就不能好好想想嘛,让女同志拿出来不就行了呗,可他翩翩在那里无人的情况情急之下做出了让人捧腹大笑的事,半点脸红的修饰,半点嘲讽的表情与一点神经紧张的气氛。他用那傻里傻气的腔调说:“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要是我知道那时他追着我们跑的傻样子的话,他的拖鞋就会暗自窃笑。我们聚在一起,我故意问:“喂,你能单腿跳吗?从这跳到那。他笑了笑,仿佛深藏功与名般:“怎滴?我这还不会吗?”说着就将一拖鞋甩出,我想到了诡计,将他的拖鞋拾起来就跑,他单腿跳着就在后面追,我们一起在走廊里跑到这边又跑到那边。跳来跳去,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她与我笑的肚子都疼。护士姐姐笑着呵斥我们:“赵!不要玩得太过分了。”一会,我们又放在浴室间,他只能作罢,最后,当然是我们又还给他拖鞋了呗。谁让他自作聪明呢,哈哈。

    什么是爱之初体验?我问自己。

    真的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了吗?过往的点点滴滴我们一起躺在阳光倾泻的草地上,哪怕我穿着特大号的病号服。我站起身,双手触碰着光线,他消失在我的眼中,于是我的爱消失殆尽,找不到你存在的影子。一起在玻璃上写下那个反字,当时我想着你实在是对自己太无理取闹,而你那时想着我太多管闲事了吧,是不是我们都互相嫌弃,但我们一起在玻璃上画下的爱心不会。

    洗完澡后,将头弯曲的头发包起来,对着镜子化了简单的妆容,翻了宝莱丽的我将自己珍藏,打开唱片机放出我最喜欢的音乐,我随着节奏起舞,我现在真的做到不在乎这个该死的世界了,我脑海偏偏蹦出了一句:这是你累世的业障,可是我又有谁呢。我还想着你的样子,幻想着我们那时拥抱着彼此。跳过那些庸俗不堪的礼节,我讨厌一切的情感,但是那时我想我可能陷入爱河了,所以分不清到底是一厢情愿还是一时冲动。难道在春天这样的日子里两性都会瞬间发情吗?抱歉,之后的时光,是我勿扰了你的生活。所以我觉得还是离开为好,在冬天之后。如果我们有十万个不可能,那剩下的百分之九是我们线上的无言。

    为什么感情都这么痛彻心扉,以至于不再抱有对爱情的幻想了,我想,这可能就是爱情了吧。

    小女本无爱,情系于天命,一瞥定姻缘,天理正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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