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潜入
咔咔——
反锁的房门发出了咔咔声响，竟从里面自己打开。
李牧孤身来到了三楼的走廊里，他左右环顾，发现走廊里只有一个房间透出光亮，开启超维仔细观察一番后发现这一层的人并不多，而且基本都聚集在这里。
而其中一个人有单独的房间。
“就是你了。”
选定了目标，李牧借着黑暗的掩护身影如同鬼魅，悄然出现在了房门口。
房间内烛光一阵闪烁，最后自己灭掉。
李牧快速转动门把手，动作与房间内女人的惊呼声同步，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入了房间。
屋内是几个看起来很憔悴的青年，有男有女，地上还有熄灭的火堆，其中几个打着手电去点蜡烛的人一边哆嗦一边嘟囔：“闹鬼了这是。”
李牧躲过手电的照射，沿着墙角走到另一扇关着的房门前。
呼——
咔嚓——
心念一动，屋内蜡烛熄灭，房门也自动打开。
“怎么回事？”屋内的男人将搭在桌子上的双腿收回，站起身来查看情况，他看起来气色红润，与门外的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男人将蜡烛重新点燃，又看了看敞开的房门，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大喊：“都他妈说多少遍了，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说罢甩手狠狠关上房门。
“连个门都看不好，一帮废物。”
就在他刚要转身回到椅子上的时候。
呼——
烛火忽悠间再次熄灭。
“这他妈的，是哪家超市带回来的蜡烛，质量真垃圾。”
男人摸出兜里的打火机再次点燃蜡烛。
烛光摇曳，照亮了房间。
“不对啊……”男人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我这影子，怎么这么大啊。”
他伸手在蜡烛前晃了晃。
“那不是你的影子。”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啊，原来不是我的影子……”话说一半，男人身上汗毛根根竖立，后背像是通了电一般麻木。
肉眼可见，他的头顶滴下颗颗汗珠。
他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却像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一般缓慢。
似是不愿面对现实。
“你确定想回头看看。”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不……”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身体僵硬呼吸急促。
“很好……”低沉的声音顿了顿。“我有问题要问你，你愿意如实回答吗。”
男人刚要说话，却感觉到身上的衣服竟然自己动了起来，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咳——咳——”男人双手拉住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将其拽开。
无济于事。
直到男人双目赤红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感觉到那力量缓缓消失。
“现在……再好好想想。”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愿意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吗？”
“愿……愿意……”男人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只有扶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立。
“很好。”
“这里归谁管理。”
“徐…徐帆。”
“他今天收获了一笔物资？”
“是…是的……”
“嗯……我也想要这笔物资…你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吗？”
男人摇了摇头：“不…不知道，他们没有带我一起去。”
那声音沉默片刻，仿佛在判断男人所言真假。
而听着背后那可怖的声音不再言语，男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双腿颤抖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
见到男人这种表现，那个声音才再次发问。
“这个徐帆,他有什么能耐？”
听到这声音再次发问，男人颤抖的幅度这才变小：“他有枪！”
……
于此同时，顶楼。
徐帆躺在自己的地铺上，欣赏着金余痛苦的模样昏昏欲睡。
恍惚间，他做了个梦。
门口好像站了个人，那人眸中闪烁的火光一时间模糊了自己的视野，而当他再度仔细观瞧时却面前一黑那身影仿佛已经来到了身前，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啊！”他猛地坐起，擦了擦汗，顺手将一块木柴扔进了火堆。
“怎么？亏心事做多了？陷入梦魇了？”一旁被捆住双手的冯书记嘲笑道。
“梦魇？”徐帆好像有些生气。
“你还有功夫在意我有没有梦魇，你不知道现在我就是你的梦魇吗？”
冯书记有心反驳，可求生的欲望让他理智的选择了闭嘴。
见冯书记不说话，徐帆便开口嘲笑：“怎么，想装清高？玩宁死不屈那一套？怎么不继续了？刚才不是挺硬气吗老东西。”
他仿佛被刚刚的梦境搞得有些心烦意躁，忍不住用力将手中的木头摔在地上。
“不他妈等了！”他展起身，朝着金余走去。
见徐帆一步一步靠近了金余，冯书记心中一急，站起身狠狠撞在了徐帆的身上。
徐帆被撞倒在地。
“你个老东西！！”他揪其冯书记的衣领，一拳打在了冯书记的脸上。
噗——
一颗牙从冯书记口中飞出。
仿佛感受到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旁眼神呆滞的金余，眼角流出泪水。
“我看你个老东西是真想死了。”徐帆一脚踹在冯书记腹部，嘴里不停地咒骂。
“哼，可不能让你这么简单就死了。”徐帆好像觉着并不过瘾，转身又从箱子里掏出一个小钢瓶，并接上一个奇怪的“y”形瓶口。
“来尝尝这个吧，老东西。”他将那瓶口对准了冯书记的鼻孔，狠狠捏下手中的“闸门”。
片刻，一整个钢瓶都再也榨不出一丝气体，徐帆才松开手。
他嗅了嗅空气中残余的味道，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
而冯院长则神情呆滞，面部抽搐，嘴角流出口水，呼吸如哮喘般一顿一顿。
“哈哈哈哈。”看着面前老人狼狈的模样，徐帆忍不住哈哈大笑，嘴角的肌肉也如同冯书记一般开始抽搐。
肉体上的愉悦带来了精神上的恍惚。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刚刚那个梦里。
门口依然站着个人，那人眸中闪烁的火光一时间模糊了徐帆的视野，而当徐帆再度仔细观瞧时却面前一黑，那身影仿佛已经来到了跟前，挡住了所有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