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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山海平苦难与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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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虽然二狗一脸幽怨, 但徐漫看着他的小猫样,真的很想笑。

    “二狗烧不燃火,真羞羞!”大熊毫不留情地嘲笑, 这让徐漫又梦回某个晚上, 相似的场景,不过被羞羞的那个人是她。

    她有些掩饰性地咳了咳,问道:“你要燃火干什么, 妈妈不是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不准玩火吗?”

    “妈妈,我没有玩火,我想要黑黑。”

    “什么黑黑?”

    “就是柴火烧过的黑黑。”

    徐漫:“???”她看向其他两个孩子, 有谁可以给她翻译一下,二狗说的这是什么鸟语?

    “二狗嘴巴痛,想用黑柴头涂!”

    徐漫总算抓住了重点, 过去看他嘴巴:“哪里痛, 妈妈看一下?”

    二狗开始还有些别扭, 但被徐漫拉着,也挣扎不动, 乖乖张了嘴。

    徐漫也看清楚了, 应该是口腔溃疡:“痛了为什么不跟妈妈讲,怎么能自己乱往嘴里送东西呢?”

    “有粮痛,奶也是这样弄的,嘴巴里涂点黑黑, 就不痛了。”

    徐漫:……

    “不管怎样, 都该先跟妈妈说啊!”

    “下午才痛的……”徐漫一记风眼扫过去,二狗立马闭嘴:“知道了,妈妈。”

    徐漫给他打了温水, 让他先洗干净,现在这样也不适合吃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干脆就直接煮了个花生绿豆粥。

    当然,给大熊和小麦一人炸了个小鱼排,馋得二狗直流口水,她只当没看见。

    “平时叫你多吃点疏菜不听,尽挑食想着吃肉吧!”徐漫趁机奚落他几句,这孩子胃口养叼了,就开始嫌弃青菜难吃,该让他长点教训。

    不过说归说,也不能真放置不管。

    “行了,别瘪嘴了,快吃了饭,咱们待会去找点东西来给你治治。”

    吃完饭就带着他们出去走走,顺便找找有没有蒲公英,好在她们运气不错,在小路不远处就发现两株。

    回来给他泡水熬煮喝,又弄了点敷住,虽然

    味道微苦,但徐漫也没给他加糖,让他长长记性。

    弄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麦和大熊欣赏够他们二狗兄弟的惨状,觉得没趣就去院子里玩了。

    徐漫出去的时候两人正在抓什么东西,刚刚抓到小麦手里,她还很是开心,看见徐漫过来,小麦慢慢走过来。

    “妈妈,你看,亮亮虫。”徐漫大概猜到了,这是在抓萤火虫。

    就见小麦慢慢放开合拢的手掌,可惜,萤火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嗯,很漂亮,妈妈刚才已经看到了,你看,”她指着一个发亮的地方,“它已经飞去漂亮更多人的眼睛了。”

    小麦原本有些不高兴,可是看到萤火虫一闪一闪地,小星星一样,又咯咯地笑了。

    腐草为萤,徐漫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个词,莫名觉得自己在哪里看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她也不是为难自己的人,遂不再想。

    最近的事千头万绪,春耕忙碌,她会计工作任务不轻,还要抽空忙着和丘葵花改故事框架的事。

    一连好几天,也没来得及关注一下周围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这时候还卷入了办公室政治漩涡中,当然也不算什么大事。

    虽然望新月之前跟她说过老秦头这个人的坏话,但她一直秉承不该道听途说,须得亲验为实,再加上之前那件事让她对小姑娘的定位有了新看法,所以对她的话也就更加不以为意。

    后面的相处,她发现老秦头虽然看起来固执不近人情,但基本也没多少交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她就渐渐改变了想法,对他还算有点好感。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轮到她自己身上了。

    这天许主任外出,来不及回办公室,望新月回来了一趟,让她下班后给他送个资料过去。

    因为她家要路过那个地方,比较顺便,徐漫也没当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当时望新月脸色有点不好,但她也大概摸透了,小姑娘有点情绪化,也就没注意。

    只是没想到,刚准备走

    ,老秦头就给她抱来一打资料,让她理完再回去。

    跟他说要去送资料,对方眉头都没有挑一下,反倒是看了收拾东西的望新月一眼。

    徐漫还以为是他是想请小同志一起帮帮忙,没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给自己加了两份账单。

    她打个商量,说孩子在家,可不可以拿回家去弄,但老秦头坚持这种资料不能外泄,半点说不通。

    徐漫只得整理完,匆匆忙忙赶去给许主任送去,可想而知,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

    门是许主任开的,衣服松松垮垮穿着,明显是已经睡了,被人扰了清梦有些烦躁,尽管看到她的时候极力压抑怒火,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最后还是没收住的恼怒。

    徐漫难免有点战战兢兢,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哪一派的,不会是对方阵营的,先拿她开刷吧。

    她只得解释到:“不好意思,许主任,临时又增加了点工作,就来晚了些。”

    “没事,”许是已经调整过来,他说话又恢复了以前温和,拿过文件看了看,确认没错后收下,又问徐漫是否要进去坐坐喝杯茶。

    徐漫婉言谢绝:“不了,已经很晚了,家里还有孩子,不太放心。”

    对方也没有再挽留,就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干的场面话,然后徐漫就离开了。

    其实要说之前没有一点儿忐忑,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这会儿送东西过来,孤男寡女的,她也没听说许主任有夫人在这。

    但现在明显是她想多了,徐漫暗笑,自己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而远看着人远去的许青松,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眼里闪过一抹晦暗,关门转身就看见规矩站在客厅里的人,心情烦躁。

    也只是看了她两眼,没了往日的温和脾气。

    ……

    徐漫回家的时候还是比平时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好在她也有给孩子们准备小零食,让他们饿了就先吃点,应该不至于太惨。

    零食果然是被吃完了,二狗见她回来

    ,屁颠颠地跑过来:“妈妈,今天有收到你的信哦!”

    “什么信?”她接过二狗手中的信,一看寄信地址,大概猜到了,应该是能能来信了。

    虽然很想知道他的情况,但也不差这一会儿,她先做饭填饱肚子要紧。

    果不其然,是能能的信,信里就是交待了他现在的情况,一切安顿好了,她的酱和辣子大家都喜欢,然后问她家里的情况。

    徐漫提笔就准备回信,但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显得太过急切,干脆晾他一天再说。

    可是放下笔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突然又觉得自己矫情了,这来回送信都好几天了,她晾这一天的意义何在。

    于是很快回了信,把孩子们叫进来,问她们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她都给写进去。

    弄完这一切,等墨迹干了,才放回去,准备明天去的路上顺便寄了。

    晚上流火莹莹,徐漫睡着后,突然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是她在刚才写信的窗前,不过窗子变成了玻璃窗,窗外萤火虫飞舞,极为美丽,而她手中亦拿着一本装订精美的诗集。

    她只看到两个大字,流萤,其他的都像糊一团马赛克,没一会儿,窗外萤火虫也发出蜜蜂般的嗡嗡声。

    而且嗡嗡声越来越大,让徐漫觉得声音都直钻她耳朵里,徐漫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睁眼醒来过来。

    然后开始翻来覆去,“流萤,流萤”她越想越熟悉,终于灵光一闪,想出来了。

    前世她生病后开始那一段时间很是伤春悲秋,也偶尔看看诗集,而流萤就是其中一首,诗作人早已经去世,她也就没有太过关心,只意在品评诗作。

    可是现在想来,这首诗作者不正是叫匕月嘛!她当时还稍微查了查诗人简介,八十年代著名乡土诗人,诗作风格沉郁,以天马行空的诡异构想,多描述动乱中的牛棚生涯,抒发苦闷心情,命途不公之感。

    因为先前她看能怀军的诗歌风格明朗向上,直抒胸臆,所以就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

    但现在想起

    来,八十年代伤痕文学诗作,才是他的代表作,而前期,匕月正是因为野草三的发行,被人抓住了不妥之处,才被抓去,最后关进了牛棚。

    而徐漫之所以记住,是因为当时介绍里,他因为之前动乱遗留下病根,不到四十岁就已形容枯槁,但他在病床上,写在诗作前言的一句话,仍然深深打动着徐漫

    他说:“我感谢苦难,它们将我抽丝剥茧,也迫使我笔耕不辍,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生命的尽头。”

    当时徐漫也深受鼓舞,不再因为患病而自怨自艾,也不再一直感叹命运不公,她开始努力记下自己所学的东西,尽量让自己不留遗憾。

    如此想来,这个作诗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能怀军。

    但此刻,她来到这个微妙的时间段,她又该不该阻止事情发生,苦难成就了著名的诗人,可是如果可以,她该不该阻拦苦难在人身上发生呢!

    徐漫陷入了纠结,眼见着天亮了起来,她干脆爬下床,拆开信封,继续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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