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装革履的男人

    起初的利笙本是一家幼儿园，张院长一个人成立的，利笙的名字是从他的妻女，名字中取的一个字合成的，妻子因病去世，女儿也因车祸去世，而张琳是院长收养的。

    后来不知道被谁举报，幼儿园里的人就越来越少，在快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被一个有钱人强制买下，变成了私立。

    男人整理了一下西装才坐下：“张院长，一直以来利笙都很好，我也不过是想帮忙而已。”张院长：“可这忙帮得未免得寸进尺了些。”

    男人淡然一笑说：“张院长难道连这种小忙都不要吗？还是说张院长是要将利笙置于危险之中？”张院长有些失措，对话中两人似乎不是第一次见。

    男人接着说：“听说利笙前几日，被人投诉虐待孩子，家长们都嚷着要告。”被说中的张院长露出的不安，全在男人意料之中。

    张院长无奈道：“你到底要怎样？”男人微笑道：“我不过是想帮张院长，然后双方再来个合作，这样大家都有利。” 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张院长答应了他。

    男人很神秘不常来，张院长本以为改私立，不会有家长带孩子来，想找男人再商量，可男人却说：“张院长只管做好院长，其他的事不用管，管太多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正如男人说的那样，张院长没有管太多，反而有几家父母，带着孩子来了。

    张院长问起缘由都说是朋友介绍，加上自己工作忙，没时间接孩子，那几个孩子也是后来才来的，没过多久成了朋友。

    后来利笙出事，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张院长只知道他叫顾止，其他的一无所知，也让人打听过他的下落，说是叫这个名字的人，已经死了五年。

    我问张院长：“这个顾止名字是假的，那您为什么当初会相信他。”我想肯定不止是顾止威胁院长，他应该还有可信的地方，张院长说：“他给我的都是现金一次付清，我也是怕惹麻烦，偷偷查过被他发现了，也就没再查了。”

    一次性给现金，这个人不简单，我问起那个女孩的家，张院长长叹一声道：“她在利笙经常惹祸，性子活泼好动。”

    在利笙上学的孩子，大多是父母没时间接送才送来的。张院长很少见到她的父母，只有一个自称是她家阿姨的女人，会常来接女孩。

    过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平时活泼的女孩，怎么突然她变得很安静不爱动了，常来接她的人也没再来。

    张院长只好按照资料地址送她回家，可找过去一看女孩家里没人，而且杂乱不堪，好像几个月都没人住过，还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弥漫在整间屋子里，张院长觉得不对报了警，警察在女孩家的角落里，找到了味道的来源，每个角落都堆起垃圾，垃圾盖住了一部分尸体，鉴定是一具男尸，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面对警察的问题，女孩没有回答，一直在一旁发抖，张院长和警察说情，让女孩先回利笙，张院长安抚好她的情绪，在慢慢的聊天中。

    张院长才知道女孩是阿姨的孩子，早早就被别人收养了，后来因为女孩身体不好，就只是名义上收养她。

    阿姨每次接女孩也从不回家，而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会接她，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说到这张院长也大概，猜想可能是人体实验，但张院长没有和警察说实话，他怀疑那个男人有可能是顾止，也怕牵扯到自己。

    说到这张院长没有继续了，我问他：“之后呢？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张院长做出要喝水的动作，说：“她……”

    手机突然响起，好像是闹钟，张院长看了一下，没喝又接着说：“她失踪了，后来才知道她自杀了。”我问：“那您知道她是在哪被发现的吗？”张院长说：“听说是在铁轨边上。”

    我本来觉得有点不对，结合顾思思那个姓齐的前辈说的，女孩的姓氏是对上了，不过父母对不上，齐前辈说的是女孩出事，父母还去认过遗物，但张院长说女孩被收养。

    那么当时确认遗物的，应该是收养女孩的养父母，怎么看都是两个故事，可是现在共同点又加一个，也说不定是张院长去认的。

    我赶紧问他：“那女孩的尸体，您有去认领吗？”张院长说：“没有来得及，那天院里在接受调查，再去的时候已经没了。”

    我疑问道：“什么调查？”“有人到处传利笙私下搞人体实验，刚好就那天院里没有上课，几个孩子偷偷溜出去，出了意外。”张院长追悔莫及，虽然再提往事张院长很痛苦，但我还有很多疑问。

    只能厚脸皮继续问下去：“既然您没去认领，那您知道谁去认领了吗？”提到这个张院长，开始谨慎道：“虽然小沈说你是他的朋友，但我还是想知道你问这些，目的是什么？”

    这…说不好，对方可能会赶我走啊，思来想去，想不到好的理由。

    不！我突然意识到，在我提前这个事时，张院长直接就说了，也没多问什么还说了这么多，却在我问到认领人这件事上，反问我什么目的，经过了王易事件，我对别人说的故事都产生了很多疑问。

    我开始胡扯了：“我是记者还在实习期，前辈让我整理旧档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内容不完整的，我个人好奇想要了解一下。

    刚好出差在附近，又遇到沈诚得知你们认识，就拜托他约您，向您了解一下以前的事。如果您不方便说我也不强求，就当我多事了，打扰您了。” 说完我起身就要走，赌一把。

    “请等一下。”我的内心窃喜，熟能生巧好在糊弄过去了，我表面冷静的站住，张院长起身进屋，出来给我看了一样东西，保密协议。

    张院长示意我翻看，看到双方的名字，我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张院长，他没有任何回答，大概是默认了。

    我紧接着问他：“协议上的人是认领人吗？”我其实不愿相信，可张院长一把年纪，不可能骗人，他也没理由骗我。

    张院长点了点头，这简直出乎我的意料，张院长说：“这份协议我放了十多年，一直保存着没人看过，也算违反了协议。”

    我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打扰了您平静的生活，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张院长摆手道：“没事，十多年了我也老了，不是什么事都能瞒住所有人。”

    协议似乎是张院长最后的答案，尽管还有许多事想问，但再怎么问也不会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