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山打牙祭
一九六八年
红旗大队,大青山村。
晚霞残阳似血!
炊烟袅袅的大青山村,知青及村民们,正陆续下工,有的村民交头接耳,说起村中谁家的闲话。
一个长相瘦小的李大娘说道:上午孙婆子家的小儿子又帮柳知青干活了,可把孙婆子气的,中午孙婆子就气急败坏的上知青点,破口大骂,柳知青不要脸,勾搭她家小儿子,柳知青被孙婆子骂得差点气哭了,柳知青下午都没上地里,中午知青点可热闹了。
大队长去公社了,听说又来了知青了,李大娘吐槽说道。
大队长不在村里,没人要管知青点那些事,后来还是有人去把孙婆子她小儿子孙铁柱喊了来,才把孙婆子拉回了家。
听说铁柱从家里偷偷拿了粮食给人家柳知青,周大嫂八卦的说道。
可不是嘛!孙婆子把那半袋子粗粮给要了回来,李大娘说道。
你听说了吗?许三年秋收过后要娶知青点的王知青,李大娘继续说道。
嗯,听说肚子里揣着崽呢!听说许婆子开心得不得了,周大嫂小声的在李大娘耳边嘀咕。
真的,难怪,许婆子能同意,可不高兴嘛!村里最出名的懒汉,终于能娶上媳妇了,李大娘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我们村的男人陆续娶了四个女知青了,没几个能干活的,除了会生娃,周大嫂说道。
生娃是个女人都会生,李大娘十分讨厌村里来的女知青,不会干活还要分走他们村里的粮食。
东家长西家短一天的劳作就这样过去了
村里的第一头牌八卦记者已上线。
隔壁家的王嫂子,又拿着竹条出来了,大喊大叫着,追着在外面偷偷烤地瓜吃的大虎。大虎,今年9岁了,王嫂子看到他又在偷吃,一顿竹条炒肉,打得大虎嗷嗷叫。
大虎一把抢过他娘手中的竹条一折,回嘴道:你再打我,我上大伯家找我阿奶去,让她来收拾你。我要告诉阿奶,你总打我。
王嫂子,顿时来了火,又是一顿竹条炒臀肉,屁股开花,打得大虎嗷嗷大叫,哭爹喊娘的。
大虎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王大嫂平常喊他帮忙打猪草,他总偷偷上山掏鸟蛋,不然就是下河摸鱼,没玩到天黑,都不知道自己回家。
他家竹条炒肉,基本天天上演!
“秦老婆子此时心里忐忑不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直在秦老头的耳边碎碎念道:我的乖宝们都饿坏了,说好中午就回来,太阳眼看就要下山了,老二家的都不会早些把几个孩子领着回来,她们最近在山上玩野了”。
刚提前下工回来做饭的大儿媳陈秀梅一进家门就听见自个婆婆唠叨的话,她也相当无奈,二弟妹最近总喜欢往山上跑,也不再下地干活了,不过家里油水倒是多了,吃上大米饭的次数也多了。
陈秀梅在厨房里生好了火,下米做好了红薯饭,走出厨房门,见着还在院里来回踱步的婆婆。
大伯母陈秀梅打趣着自家婆婆出声说道:娘,我从下工回来你就在院里踱步来回走了不下百遍了,二弟妹她是个大人了,有分寸的,应该就回来了,操心个啥?
秦老婆子被大儿媳调侃,也不恼,说道:我这哪里是担心老二家的,我是担心我几个大孙子饿着肚子了,他们就带了几个土豆饼子上山这会不得饿坏身子。
“这时公爹心里也忐忑不安的,担心会不会出了啥事,平常跟着上山下午就回来了,公爹紧皱着眉对着老妻说道:我上山去迎迎他们。他手上的烟袋往裤腰一瘪,匆匆出了门。
楚晚宁从早上吃了早饭,她与秦婆子说了声,今天她带三个小子一起上后山捡些菌子打些猎物。
她们四人各自背上大小不一的背篓,她拿上柴刀和干粮,装满两壶军用水壶,领着一对双胞胎儿子,及大伯家的大小子秦向文在山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秋收前各家各户都缺粮缺食,家中的妇女孩童们都会上山里挖些野菜捡些菌子板栗回家充当米面。
村民上山常偶能打到野鸡,野兔,野山羊,傻狍子,果狸子,野猪,老辈人说过还有少见的狼。
入眼望去重峦叠嶂,绿水青山,不愧是取名为大青山村,山中物产富饶,大自然的馈赠:各种野菜、野果、野生动物
苏晚宁带着仨个崽子上山,她不敢走得太远,就在后山不远处的山间密林中寻找些可以食用的食物,她们在山中兜兜转转确实找到了一种野生板栗,又名鸡米锥,及一些野生蘑菇、鸡枞菌。
仨个崽子帮着捡菌子,楚晚宁在柴刀上绑了一根长长的木棍,爬上了高大的板栗树,她使用异能,轻轻松松的把板栗打下。
仨小崽采完最后一丛鸡枞菌站着在一旁仰着头,看着在板栗树上挥着柴刀的楚晚宁,仨崽子低语交流着,二宝感慨的说道:大哥我娘真厉害,你看满地都是板栗,全被打落下来了。
“嗯”!大宝二宝二婶真厉害,我要是能跟你们一起向二婶学习武术就好了,长大了,我也要去当兵,像二叔一样为国家做贡献,为人民服务。
仨崽子此时眼中带着光,一脸的崇拜的看向楚晚宁。
楚晚宁此刻不知道,她极快的速度挥舞着柴刀削落下板栗的瞬间,深深地刻进二宝与秦向文的脑海中,就像他们爷爷之前给他们讲过的江湖故事里的侠女一般,会武功,刀起刷刷几下,就能把板栗削落
楚晚宁看地面的板栗打落差不多,她利落的跳下树。
随后她削了四双小木筷子,人手一双带着仨崽子们一起捡板栗,大约过了半小时,不知不觉捡满了两背篓,还有不少板栗楚晚宁偷偷挪进了随身空间!
眼看马上就中午了,这个点仨小崽估计都饿了,楚晚宁明面上只带了早上做的土豆饼。但是她在上衣口袋里,实际从空间中拿出四个西式面包,她对仨小崽说道:赶紧吃 ,吃了包装袋给娘,向文,你是大哥,二婶给你吃过的食物可不能往外说,这可是三婶在黑市里很难换到的,很珍贵,说这句话时楚晚宁声音是放轻下来的。
大宝与二宝对视一眼,他们娘,又从秘密世界里拿面包出来给他们吃了,他们娘可说了,秘密世界不能给他们三人以外的人知道,包括他们的爹也不成,不然秘密世界就会消失不见的,这样他们再也不能吃到好吃的,进秘密世界里边玩了。
四人就着水把一顿午饭吃完。
突然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楚晚宁、仨小崽同时听见旁边茂盛的草丛里发出了声响!
嘘
楚晚宁让仨小崽不要发出声音,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瞧了瞧。
一只肥大的野鸡飞起,楚晚宁刚好手中握着一根木筷子,刷的瞬间疾速射向野鸡。
“砰的一声”!
野鸡掉落草丛,一根木筷子没入野鸡的脖子里,野鸡身体一抽一抽的鲜血淋漓。
听了声响掉落的仨小崽迅速上前,他们见楚晚宁拎着一只,还在抽搐的野鸡,二宝满是激动的道:娘,你好厉害,我长大也要学筷子插野鸡。
二宝的童言童语,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大宝也举起了双手,一脸期待的道:娘,我也想学。
秦向文也跟着说:二婶,我也想学。
一脸开心的楚晚宁,连说了三个好,都学,等我找个时间给你们每人做一把弹弓,以后一样能打到野鸡。
楚晚宁严肃的说道:弹弓可不能用来欺负弱小啊!
仨小崽同声说道:我们知道的。
秦向文问道:二婶,你会挖陷阱吗?以前三叔设过陷阱还抓过野鸡、野兔。
楚晚宁脸上一副神气十足说道:哪有你二婶不会的呀?看着吧!
楚晚宁用柴刀削了一个大木撬挖坑,没有锄头,铲子,要是普通人还真挖不动,她是谁呀?
她可是有金手指的楚晚宁!
“楚晚宁用了不到两小时,就己挖了三个一米高一米多宽的大深坑,她用树枝树叶掩盖好陷阱后在深坑里各滴上一滴灵泉水,吸引野兽”!
楚晚宁挖了两个小时大深坑而已,她差点就有点脱力,打开其中一罐装满灵泉水的军用水壶,咕噜咕噜几口喝掉大半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