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因为我期望
【永远的哥特萝莉：因为我的愿望。
一个普通老人：愿望？
永远的哥特萝莉：我希望绿星存在庇护弱者的绝对秩序，于是祂醒了，以我期望的方式。
永远的哥特萝莉：祂目前的神名是“光辉之理”，尊名“现世的秩序，长存的光明，神圣的审判”。
一个普通老人：事关重大，我们需要斟酌。
永远的哥特萝莉：当然，你们是自由的，想办法合理地让路西亚知道有这么一个可靠的神存在就行。
一个普通老人：……】
……
关闭私聊界面，莱纳里想了想，触手卷来安静躺尸的手机砖，点击开始游戏。
【你是深宵组织派驻伊尼瑟尔城的杀手，代号为“夜鸦”。
你正在前往观察一位特殊客户的途中……】
“夜鸦”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公交站台上。
——如果之前搭上的不是黄泉班车，而是正常公交车的话，那么她就应该在这里下车。
稍微检查一番自己的身体与身上的装备，夜鸦表情略微古怪。
好家伙，完美接续之前的“夜鸦”……
——该说不愧是家养的吗？就是乖巧懂事，远不是张牙舞爪的野生状态能比。
夜鸦理了理衣服，向那位客户的住址走去。
……
客户住在与金玫瑰小区齐名的高档小区“皇冠别苑”，相比金玫瑰小区更靠近郊外，相应的，占地面积更大。
被怪谈编织者那家伙那么一耽搁，此时已经是凌晨1点，莱纳里干脆变作一群血蝙蝠，尽可能不发出动静地飞向目的地。
皇冠别苑8号。
安琪儿·怀特已经熟睡。
这无疑是一个美人，一个青春尚在的美人，身段窈窕，眉眼间既有女学生特有的书卷气，又不乏少妇的妩媚。
——一只最上等的金丝雀。
这是夜鸦看到这位雇主第一眼时，晃过脑海中的想法。
卧房中没有监控——正常都不该有，但是门外守着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中年女人，此时正坐在明显是临时搬来的椅子上无声地玩手机。
更离谱的是，走廊上安装着好几组不同角度的监控，无死角地将卧室门，包括门口的女仆一起纳入监管中。
夜鸦想了想，没有惊动门外的女仆，变作一条细长的小蛇从通风口的铁丝网中挤进雇主所在的卧室。
无声无息地落地，夜鸦变回人身，捂住安琪儿的嘴，轻轻地晃醒她。
安琪儿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眼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大头，下意识地就想尖叫。
下一秒钟，她似是意识到什么，强行压下尖叫的本能，示意陌生女人放开自己。
夜鸦放开安琪儿，掏出手机，打开便签本，打字道：“你为什么雇杀手杀自己？”
安琪儿没有理会自己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示意夜鸦将手机给她。
夜鸦依言照做。
安琪儿动作极轻，却不算慢地打字：“我太苦了。”
“我原本是个平民姑娘，梦想成为专业化妆师，实习的时候被现在这个丈夫看上，不管我的意愿强娶。”
“每当我试图反抗，他就拿我父母、弟弟妹妹的生命安全威胁我。”
“我不被允许出去工作，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兴趣，也不被允许继续和以前的那些‘下等人’好友往来。”
“公婆因为我不能给他家带来任何利益而作践我，‘同阶层’的太太小姐们鄙视我拜金、狐媚……”
“我想过出逃，想过自尽，但是不敢，因为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每月一次‘例行’回家探亲时，我弟弟偷偷告诉我，以前和我走得稍近的年轻男性邻居、朋友、同学，甚至是远房亲戚，都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伤并威胁过。”
“在另一次回家探亲时，我偶然发现弟弟在偷偷浏览一个杀手网站，逼问他得知，他想攒钱，买杀手干掉那个男人，还我、还我们家自由。”
“他太天真了，公婆一直都视我为扫把星，那个男人一出事，我们家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没收了那个男人给他的全部零花钱，发现刚好够在那个杀手网站买我自己的命还附带洗钱服务，于是就那么做了。”
“我死在杀手手上的话，那个男人只会认为是他的仇家下的手，最后不了了之，毕竟，他的行事风格太得罪人，仇家数都数不清，而我，只是一只宠物，远没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么重要。”
“以那个男人的性格，他会给我的父母一大笔钱，然后从此断绝往来，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所以，请像个杀手一样杀死我。”
安琪儿将手机递还给夜鸦，恳求地看着她。
夜鸦点点头，在遍布文字的便签下方打字问道：“明天有出行计划吗？”
“有。”安琪儿打字说，“明天下午太太圈下午茶聚会，我必须出席。”
“那么，‘暗杀’时间就定在那一趟出行时。”夜鸦打字说，“好好期待吧。”
安琪儿欣喜地连连点头。
夜鸦收回手机，送了这位“金丝雀”一个晚安飞吻，随即当着她的面变成一群蝙蝠飞走。
安琪儿瞪大眼睛，匆忙捂住嘴。
……
另一边，虽然之前变成一群蝙蝠飞走的样子很帅，但这不能改变夜鸦不得不以蛇身狼狈地挤通风口铁丝网的事实……幸亏她会点血肉魔法。
——这家的主人简直有病，住宅修得跟监狱似的，不，连监狱都没他家严实。
再次化成一群蝙蝠飞出小区，夜鸦整理好凌乱的衣物，看了看周围，果断叫了一辆出租车。
……
夜鸦稍微打了个盹。
然后，她不得不又跑了趟治安局。
倒是没有奖金领，因为这次的家伙是初犯。
再次被巡逻治安车送回家的途中，夜鸦迷茫地询问副驾驶座的女治安官：“我看起来非常引人失足吗？”
“那倒没有，你看起来是乖乖女那一款的。”三十出头的女治安官回答，“不过，深夜单独打车还瞌睡什么的，确实太没防备了……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更注意安全一些。”
“你说得对。”夜鸦赞同地点头，“我敢深夜打车还瞌睡，是因为我练过，有风吹草动就会醒，还能轻松一打十。”
“这点我信。”女治安官笑着说道。
——身为治安官，里世界的存在是不可言说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