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回礼
“对神不敬者，将堕入黑暗深渊，永世徘徊，不得解脱”。
这是怪谈“鱼之梦”真正的面貌。
在侵蚀的过程中，莱纳里自然而然就获得了这个信息。
至于这“神”，是哪一个“神”？
答案是，任何一个，包括虚构的。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现代智慧种，都在这个范畴之内……
……
怪谈“鱼之梦”，或者说“黑暗深渊”，单就反抗的强度而言，更在原猩红角斗场之上，可惜，其固有的属性，让它在面对莱纳里时天然矮了一截。
侵蚀进度拉满、异变将始未始的刹那，是现成的怪谈唯一能够被莱纳里定向扭曲的时机。
因为事前缺乏对“鱼之梦”的了解，莱纳里无法提前做好设定，且，视原怪谈本身稳定性而定，能够定向扭曲的范围是有限的。
电光石火间，莱纳里的直觉告诉她，她有三个选择。
1、吃掉它。
2、划定“神”的具体指向。
3、圈出一个“白名单”范围。
本能地，莱纳里不想让自己变得驳杂，于是，她选择……
……
漆黑死寂的梦境之海。
冰冷的水体中，美美睡了一觉、不知不觉又摊成一团抽象触手的莱纳里悠悠醒转。
甫一“睁眼”，莱纳里懵逼地发现，她的身体周围散乱漂浮着一张张空白的卡片，粗略一数，竟有数百张。
这是……“空白票”？
漆黑的抽象触手下意识地舒展、游走，将卡片一一收集。
莱纳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她对这个状态下的身体，竟然这么适应，甚至远远超过人身……
或许，这一团抽象的漆黑触手，才是她的“真面目”？
……真是个悲伤的事实。
莱纳里摇了摇想象中的“头”，望着那一叠空白票，想了想，触手游走，将它们一一摆开，摆成一个壮观的扇形，然后……
掏出异化的手机。
“咔嚓”一声，莱纳里用手机自带的摄像头换着角度一口气拍了许多张照片，通过黑暗领域蹭来某处的信号，一一上传某个聊天室。
……
【永远的哥特萝莉：[照片]
永远的哥特萝莉：[照片]
……（省略[照片]xn）
核爆：？？？？？？
不是天然呆：！！！
永远的哥特萝莉：厉害吧？绿星的回礼。
核爆：回礼？
不是天然呆：鱼之梦？
永远的哥特萝莉：嗯，鱼之梦这个怪谈的真面目是“对神不敬者，将堕入黑暗深渊，永世徘徊，不得解脱”。
永远的哥特萝莉：这里的“神”，可以是任意。
永远的哥特萝莉：侵蚀完毕后，我干脆将这个“神”指定成“绿星”。
永远的哥特萝莉：于是等我睡醒，就看到了这些回礼。
不是天然呆：原来如此……天上那些墨海，看来以后就是绿星的常驻风景了。
永远的哥特萝莉：墨海？
不是天然呆：[墨海奇观锦集幻灯片][墨海奇观-化光升腾的鱼群视频]
不是天然呆：这些是我的管家前几天制作的，还不错，网络上有更多类似的。
永远的哥特萝莉：……
核爆：果然那些鱼都是被困的灵魂……赞美绿星！
核爆：所以问题来了，那些票卖吗？
永远的哥特萝莉：不卖。
核爆：拒绝得太快了啊！起码犹豫一下啊！
永远的哥特萝莉：[一叠空白票照片]
永远的哥特萝莉：就是给你们看看的。[微笑脸表情]
核爆：……
不是天然呆：[滑稽表情]按照我的估计，自上次绿星穿越以来，联邦也就积攒了十几张票……你准备写什么？
永远的哥特萝莉：“有利于路西亚成长”之类的。
核爆：猫控到这个程度，真的没问题吗？
永远的哥特萝莉：话说，以联邦的能耐，怎么才十几张？
不是天然呆：没办法，在世界任务执行方面，核爆叔的能力没有竞争力啊。
永远的哥特萝莉：哦哦！
不是天然呆：另外，绿星上次穿越是当前这个绿星历的1999年……对比前几个世纪绿星联邦的收获，这几十年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滑稽表情]
永远的哥特萝莉：[滑稽表情]
核爆：……
核爆：我有点好奇，照片上出镜的那条触手状的抽象东西是啥？
永远的哥特萝莉：那个啊，是我的手。
核爆：？？？
永远的哥特萝莉：是我的手。
核爆：……
永远的哥特萝莉：要看全身照吗？
核爆：[警觉表情]不了不了……
永远的哥特萝莉：[微笑表情]
核爆：所以，那些鱼化光消失，是解脱了吗？
永远的哥特萝莉：应该是吧？我看看……嗯，确实是的。
永远的哥特萝莉：顺便一提，好像多了个异血种族，“墨海人鱼族”。
核爆：埃达和山姆？
永远的哥特萝莉：是他们。
永远的哥特萝莉：原来这不是特例啊？
核爆：不是，绿星上不少异血种族，其实都是以前的概念级的眷属。
永远的哥特萝莉：原来如此……
永远的哥特萝莉：我刚醒，还得理理情况，先下了，拜~】
……
漆黑的梦境之海。
莱纳里收起手机，仔细阅读绿星散布在周围水体中、若有若无的“留言”信息。
这片虚幻的“黑暗深渊”，如今被绿星赋予了一个新的名字，“暗之幻海”。
暗之幻海原本就在梦境中笼罩着整个绿星，如今更是成为绿星的外衣、防护罩与缓冲层。
也难怪绿星如此满意……莱纳里暗自感叹。
值得一提的是，幸运地挺过暗之幻海与莱纳里的双重侵蚀的埃达和她的男友山姆，如今不仅顺利转化为“墨海人鱼族”，还得到绿星的青睐，成为传达其旨意的“使者”，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一飞冲天。
——虽然代价是面目全非的自我……
此外，核心怪谈中的“神”被限定了具体对象，相当于“鱼之梦”被迫认主，认主的对象还是更加强大的怪谈“绿星”……
最关键的是，不论是此前已经变鱼的受害者，还是正在进行中的变鱼者，除了异化的埃达与山姆，俱都被绿星一视同仁地解放，生者康复，逝者入轮回，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