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面谈唐司
齐煊听完魏杰的陈述，转头目光看向冯瀚：“我们要动供货商，他就不能回警司，明白吗？”
“明白。”冯瀚一怔后，回过神。
“我带马连弟回警司准备。”齐煊干脆利落的摆了摆手：“你把魏杰带出去，就这样，走吧。”
……
一个小时后。
市郊，一辆警车停下，冯瀚猛然将魏杰揪下车，踹倒在雪坑里。
“你是警员，你们不能这样！”魏杰一脸惊恐地看着冯瀚：“你杀我的话……”
“啪！”
冯瀚跳下去一脚踩在他脑袋上，紧攥着手枪低声骂道：“有人说不能判你，但老子想杀人能让你有无数种死法，你怎么杀蔡小汀的，老子就怎么杀你，你们地面不是最讲究江湖吗？这就是江湖！”
“亢，亢，亢……！”
三声枪响泛起，杀害蔡小汀的凶手，被冯瀚打碎了脑袋，死在了大雪地。
做完这些，冯瀚清理了一下现场，旋即驱车离开。
……
与此同时，新河警司。
齐煊将马连弟押回牢里后，就马不停蹄的跑一队去找老何。
俩人碰面，齐煊伸手递过去一根烧烟：“幕后黑手查到了，想要端了他们老巢，凭九队做不到，你得再帮我一次。”
“这才几天啊？”老何闷闷的抽烟：“你这效率真他娘的快！”
“我不想让死人太久合不了眼。”齐煊呵呵一笑：“当这个警队长，于情于理，我问心无愧了。”
“让我配合你抓人啊？”老何斜眼看过去问。
“这次不抓人。”齐煊眯着眼睛，摇头回道：“直接强攻，当场崩了！”
“我在防恐大队那边有朋友。”老何想了一下问：“需不需要把他们也叫上？”
“不。”齐煊果断拒绝：“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这事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你想清楚啊。”老何表情严肃地提醒：“一个小四，就能让警署的老汤出面，他们背后的能量，你想过吗？你到时候要面对的就不是罪犯了，可能是警务系统趴在高位的大佬！”
“所以我不抓，只杀，不给他们运作的机会，小四那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出现第二次。”齐煊语气洒脱：“如果警务系统真烂成这b样，因为破案整我，那老子就认了，大不了跑辐射区当雷子。”
“警司里跟我有交情的只有你一个。”老何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齐煊的肩：“儿子，你大胆去弄，爹陪你干了！”
“你他娘别趁机占便宜。”齐煊笑骂一句。忽然手机“叮咚”响了起来。
他掏出一看，收到一条唐司发来的简讯：“办公室找我，尽快。”
齐煊表情凝重起来，唐司在这个节骨眼找他，莫非事漏了？
“谁啊？”老何察言观色问。
齐煊看了他一眼：“老唐找我。”
“这人精，你小心点，准jb没好事！”老何毫不客气地骂道。
“反正躲不过去。”齐煊沉默数秒后道：“去看看吧，情况怎么样，我再通知你。”
“嗯。”老何点头。
……
下午五点多。
“咚，咚，咚……”
齐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了敲唐司办公室的大门。
“进。”
办公室里，唐司伏案看资料，头也没抬。
“吱呀……！”
齐煊推门走进来问：“唐司，您找我。”
“呵呵。”唐司一笑：“我交给你办的事，办的不错，这两天我上奉京开会，没能给你什么支持，真是不好意思。”
“公事要紧，燕北的乱子咱自己能解决。”
“别傻站着了。”唐司招呼齐煊坐下：“我去奉京，跟领导提了一嘴，像王武这样的a级通缉犯能落网，你们主要破案人员，肯定能官升一级的，这几天你准备准备，警署的调令过几天应该能下来，黄副司去江南警司，老冯补上来，总队位置的空缺，你来填，不过流程会很麻烦，一套下来，可能会等个半年左右。”
“感谢唐司，我也不着急。”齐煊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心中对这次升迁高兴不起来。
“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咱们细水长流嘛。”
“对了，还有件事儿。”唐司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我在警署的同学告诉我，王彪这批人的保释命令，马上要下来了。”
“什么意思？”齐煊皱了皱眉。
“我是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一个心理预期。”唐司用余光打量着齐煊：“毕竟上面做什么决定，我们没办法反驳啊，你说是吧？”
“玩我是吗？”齐煊伸手指着自己情绪失控地吼道：“老子为了这个案子，熬了几宿，跑了几个地方，在不夜城差点被人打死，磕了这么长时间，眼瞅着证据就要坐实，现在他妈告诉我全部保释了？！”
唐司长沉默，没吭声。
“这案子是你指定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破的！”齐煊愤怒地质问：“如果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打算深挖下去，那为什么在会上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信誓旦旦，就是做做样子是吗？还是想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啊？！”
“你冷静冷静。”唐司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没有争取吗？之前我顶着警署的压力，驳回了他们第一次保释吴四的要求，闹来闹去搞到最后，连副署长都出面了，我能怎么办？”
齐煊怔在原地。
“这不是你和我的问题。”唐司语气缓和了一下道：“也不是警司和警署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环境的风气问题，你明白我意思吗？”
齐煊没吭声。
“啪嗒！”
唐司沉默了数秒，突然从桌子上攥住一本书，狠狠冲着齐煊扔过去骂道：“你他妈还有脸骂我，什么叫证据快坐实，老子就问你坐实没？没个决定性证据，人家要保释，你让我拿什么去跟领导谈条件？！”
“你……”齐煊听到这话，整个人有点懵。
“瞅瞅你这呆瓜样。”唐司表情阴沉地呵问：“牛逼为什么不尽快把罪名摁了，你有这个能耐，冲我吼个勾巴，去跟警署的老汤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