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佛慈悲
话音落。
齐煊迅速挟持着杨鳞走出后门,冯瀚扯了扯惊魂未定的小李,跟在身后。
突然,冯瀚的脚步顿住了,示意小李先走,自己则来到吓傻的吕荣面前。
“你要干嘛?”吕荣后退几步,有点害怕。
冯瀚眯了眯眼:“你要跟我干一下子啊?”
吕荣愣了,身体止不住发抖:“冯子,不,冯哥,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
冯瀚抬枪顶在他脑门骂道:“老子单枪匹马进警司,抓过的亡命徒不比你凶多了,他们给我吊楼顶我都没怂,轮得到你来跟我龇牙吗,啊?!”
吕荣表情呆滞,不知道说什么。
“亢!”
一声枪响。
几秒后,吕荣像是被打丢了魂儿,喘息着倒在地上。
冯瀚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哥们儿,我从辐射区来的,外面都饿死人了,没办法进城混口饭吃,我有票子,要多少说个数。”杨鳞舔了舔嘴唇。
“就怕有命要没命花啊。”齐煊一口回绝:“我穿这身衣服,你别为难我。”
“你他妈真是个愣头!”杨鳞气急败坏地骂道。
齐煊没搭理他,来到了车前,刚刚伸手要拉开车门,杨鳞趁着这个缝隙,猛然发力,一手肘陆续几下顶在他的小腹上。
“噗,噗,噗……!”
“cnm,老子能栽在你们几个无名小卒手里吗?!”齐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杨鳞挣脱束缚,猛然朝巷子里逃去。
“遭了!”齐煊吼道。
“要不要开枪?”冯瀚问。
小李也急了:“拖不下去了,杨鳞手底下的人肯定在往这赶。”
齐煊心一横,冷静道:“上头说要活的,你们开车先走,别去远,等会过来接应我。”
说着,他朝杨鳞的方向追去。
小李一怔:“队长他这是?”
“别管了,赶紧上车,他心里有数。”冯瀚表情阴沉。
小李也不废话,进入驾驶室,两个人先行驶离。
齐煊这边,已经咬了上去,在杨鳞背后穷追不舍。
“追你妈b啊,警司给了你啥好处,你这么给人卖命?”杨和尚边跑边骂,模样有些滑稽。
齐煊没回话,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身影。
杨鳞对这一带路况十分熟悉,这条巷子又是错综复杂,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跟丢了。
齐煊微微低着头,瞄准他的腿,直接扣动扳机。
“亢,亢……!”
两声枪响泛起,杨鳞预感不妙,提前溜进一条暗道。
“他妈的,你属猫的啊?”齐煊没有犹豫,转身就冲进去。
“啪!”
突然,杨鳞从角落蹦出来,用手关节顶在齐煊的咽喉,将他摁在墙上:“我佛慈悲,老子干死你啊,cnm的!”
齐煊逐渐喘不上气,脸色铁青。
杨鳞怒吼:“小比崽子,你以为我不敢杀警员吗?你头七我上寺庙给你超度!”
“去你妈的!”齐煊情急之下,一脚使劲踹他命根。
“卧槽,你他妈玩阴的?!”杨鳞跳了起来,捂着裆部,当场愣住:“完了,感觉不到了……”
齐煊二话没说,上前给你制住,从兜里迅速掏出手铐给他拷上。
杨鳞也不挣扎,他这个状态,想挣扎也挣扎不了,站都站不直了。
“嘭嘭嘭!”
齐煊抬脚,冲着他脸猛踹七八下:“你不要干死我吗?你不跟我装狠茬子吗?不行就是不行,你跟我扬个jb言啊?!”
杨鳞满脸是血,靠在墙角,不吭声。
“服没?”齐煊低头在他耳畔吼了句。
“我服你妈啊!”杨鳞怒火攻心骂道:“老子命根子都没了,你还跟我说这个,你他娘抓就抓,你们警司不是有警医,赶紧给我带走!”
“你老实点。”齐煊往下看了眼威胁:“不然直接给你剁了,让你彻底当一回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
说着,拖着杨鳞朝巷外走去,与此同时给冯瀚拨了个电话,告诉他地址,赶紧过来!
“金凤场的小丽,不夜城的冰冰,寡妇敏大娘……”杨鳞脸色煞白地喃喃自语。
“我说……”齐煊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问:“你在那嘀嘀咕咕干啥呢?”
“意y。”杨鳞答。
“嗯?”
“我他妈没反应了,看看能不能回光返照。”
齐煊无语,拍了拍他脑瓜子道:“你他娘真是释迦摩尼的得意门生!”
……
冯瀚和小李开车接到齐煊二人,一路开车赶回了新河警司。
杨鳞坐在审讯室,对着记录的文员女警道:“不给我治好了,我啥也不会说。”
“你哪受伤了?”女警愣住了。
“想知道?”杨鳞斜视她:“晚上来找我,我告诉你。”
“臭流氓。”女警俏脸红润的淬了一口。
“你他妈都歇菜了,还寻思啥?”齐煊挥手:“去给他调个医生过来。”
“好的。”女警点头,旋即走出了审讯室。
“你小子下手真阴啊。”杨鳞吐槽。
“你要不阴我,老子用得着阴你?”齐煊瞪了他一眼:“姓名?”
“医生不到,我啥也不说。”
“不说就不治了。”
“行行行,你牛逼。”杨鳞想了想,老实答:“杨鳞。”
“祖籍。”
“辐射区,公子岭。”
齐煊问:“知道犯啥事了吗?”
“呵呵,我没犯事!”杨鳞略显神经质的笑了笑:“我放便宜药救人,犯啥事了?你们官方药都炒到天价了,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吗?”
齐煊皱眉:“你卖的是假药。”
“江南区多少人指着我的药救命?”杨鳞拍了拍桌吼道:“真药假药,病人说的不算,你们这些没病的人说的算吗?啊?!你见没见过一家子吃没房子吃没车子,跑铁路卧轨自杀的啊?你见没见过一个老母亲为了不拖累儿子,大年三十儿往嘴里灌农药的啊?老子的药卖啥价,你出去随便问,挣不挣钱一查就知道了,你们这群戴乌纱帽的一句话,知不知道今年冬天又得熬死多少人?!”
“跟我说没用。”齐煊听完,沉默了会儿道:“我只是个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