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4 屈服(二更合一)
江甚虚耳朵一动,忙跳下床,瞪瞪瞪地跑到走廊上,倚着扶手往下看。
宋国城走了进来,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虽然年纪不小,但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反而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甚虚心想,要是没宋倦,也许他会看上宋国城也不一定。
宋国城一来,江甚虚就不想下去了,便躲在楼上偷看,顺便瞄了眼宋国城身后的宋倦。
真帅啊。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管家先出来招待,礼貌地招呼宋国城坐,又上了茶,坐在一边,像个等待挨训的老学生。
宋国城等了半天也不见江父,心里默默记了一笔,好歹是亲家,江父就这个态度对他。
宋国城转头朝宋倦小声说:“小越呢?你不是说他在这?”
宋倦说:“您耐心等等。”
宋国城不免怀疑江父迟迟不出来,是不是在罚林越,听宋倦那口气,林越在江家并不好过。
难不成江臣戚在他面前对林越深情的模样都是骗人的?
宋倦坐在沙发上左右张望,瞥见江甚虚站在楼梯口,像个小贼望着他们,一和宋倦对上视线,江甚虚激动地挥手,那架势像是要从扶手上滑下来,滑进宋倦的怀抱。
宋倦朝江甚虚笑了笑,江甚虚指指嘴唇,嘟了起来。
宋倦了然,食中二指并拢,在嘴唇上印了下,利落地朝江甚虚所在的方向一弹。
江甚虚在空中虚抓了两下,仿佛抓到宋倦充满爱意的吻,按到了裤裆上。
宋倦:“ ”
江甚虚无声地嘿嘿笑了两声,摸摸胸前,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白皙紧实的腹肌,袒露给宋倦看。
宋倦目光渐深,指了下胯间,往前顶了下,表示威胁。
宋国城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宋倦收回视线,坐直,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没事。”
江甚虚害怕宋国城发现,在他出声那时候飞快躲了起来,靠在墙上快笑疯了。
宋国城眼中带着怀疑,抬眼看了下二楼,什么都没有。
宋国城说:“坐没坐相,想上厕所就去。”
宋倦倒是不想上厕所,他现在只想上了躲在二楼那个家伙,把江甚虚的裤子脱下,狠狠教训一顿。
宋国城等了半天,江父也没有出现,不免失去耐心,起身道:“既然你家江老爷子不想见我,那我走了。”
宋国城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略微沙哑的男声,“亲家,请坐吧。”
宋国城回过头,微愣,江父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
宋国城来前想象了下江父的样貌,至少满头白发,脸皮皱得跟过熟的芒果似的,没想到保养的不错,还挺会打扮。
宋国城回过神,朝江父点了点头。
江父礼貌地说:“坐吧。”
其实是江父一听说亲家来了,特意回房换了套西装,拿出他压箱底的皮鞋,免得在宋倦和亲家面前丢脸。
看来这个决定果然没错,一看宋国城就是想和他攀比,打扮的像成熟老大叔,还梳了油头,比电视里那些霸总的爸爸还好看。
江父坐到沙发上,宋国城落座,俩人互相打量。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亲家之间第一次见面。
宋国城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江父说:“既然你上门提亲,那么打算绐我们家多少聘礼?”
宋国城愣了,“谁说我上门是为了提亲?”
而且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倒像是他要上门提娶江父。
江父正打算好好敲宋国城一笔,一听这话,老脸拉了下来,“你来我家不是为了替宋倦提亲,那你来做什么?”
宋国城之前听说江老爷子脾气不太好,心想果然名不虚传。
宋国城正要说什么,江父又道:“既然不是为了这事,这家伙跟来做什么?”
江父抬手指向宋倦,眼中的嫌弃遮挡不住。
宋倦微笑,“我爸来自然是来提亲的。”
宋国城瞪大了眼看向宋倦,难以置信道:“你不是让我来看小越的吗?”
江父说:“小越在臣戚那,你来我家看什么?”
宋国城眉头紧皱,看向宋倦,“那你让我来江家是什么意思?”
宋倦装起糊涂,“爸,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到江家提亲,我要娶甚虚。”
宋国城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路了,怒道:“你不是说小越被江臣戚和他爸欺负,让我上门来看?”
江父一听这话也火了,“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虐待过我们江家的媳妇了?”
俩人一齐看向宋倦,宋倦淡然道:“爸,甚虚怀孕了,我要娶他进门。”
宋国城脑中轰然炸了下,一片空白。
片刻,宋国城断续道:“江、江甚虚怀孕了?”
宋倦从茶几上拿过那张单子,放到宋国城面前,“今早去检查,医生说的。”
宋国城风中凌乱,一下子成了睁眼瞎,单子上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了。
宋倦说:“要娶甚虚过门,聘礼少不了,您那边开口吧。”
“你等等!”宋国城抬手,只觉脑子里乱了套,“你说江甚虚怀孕?他一个男的怎么怀孕?”
宋倦说:“您小儿子性别男,也怀了孕,还生了个男孩。”
宋国城此时的惊讶不比当初听到林越怀孕时的惊吓少,他好不容易接受林越的特殊体质,结果江甚虚也怀上了。
宋国城还是不信,“这报告没问题?是不是你们联起手i匡骗我和亲家?”
宋倦知道宋国城没那么容易相信,朝楼上一招手,“甚虚,下来。”
江甚虚瞪瞪瞪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江父一颗心悬在了蛋上,训斥道:“慢点!”
江甚虚放慢速度,仿若大家闺秀,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几人走来。
月余没见,江甚虚胖了不少,可见宋倦养的多好。
宋倦说:“衣服撩起来,绐爸看看。”
江甚虚不太愿意,江父帮腔,“看肚子能看岀什么。”
宋倦却坚持要江甚虚掀开,江甚虚h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撩了下衣服,又飞快放下,“看见了吧?”
江父没看真切,宋国城眼尖却看见了。
江甚虚的肚子比寻常是大了点。
宋国城说:“怀了?”
江甚虚,宋倦和江父同时点头。
宋国城有点怀疑,“不是你们合伙来骗我?”
江甚虚小声嘀咕,“谁拿这种事骗你啊。”
江父冷哼一声,“你儿子把我儿子肚子搞大,现在想不认账?”
宋国城没说话,只觉得这件事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偏偏这时候怀了孩子?
江父看宋国城不作声,火上心头,心想宋家这两父子果然一个样,幸好当时林越不是和他们一起住,免得现在指不定什么样子。
江父一气之下说:“既然你们不打算认账,这孩子打了!分手!”
反正他也看宋倦不顺眼,趁这机会拆了他们,以后再给江甚虚找个好归宿。
江甚虚一听这话,眼眶红了,委屈地扑到宋倦怀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打!不!”
宋倦心疼地摸摸江甚虚的背,“不打,我也舍不得。”
江甚虚哭得伤心,泪如雨下,“我好惨啊,没人疼,没人爱,怀个孩子还被怪!”
宋倦抱紧他,安慰道:“没人让你打,别哭了。”
“孩子不让我怀,还要我分手,这世上太没天理了!”江甚虚哽咽道。
江父让江甚虚哭得头疼,语气不由得重了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没了宋倦还有别的男人,你要在这棵树上吊死不成?”
江甚虚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环着宋倦的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肩膀不住抖动。
宋倦看向宋国城,低声喊道:“爸。”
宋国城脸色不大好看,没有搭话。
江甚虚猛地推开宋倦,满脸通红,朝几人吼道:“你们不让我和宋倦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说着江甚虚朝墙壁冲去,江父大惊失色,忙道:“拦住他,快!”
管家及时挡在江甚虚前头,险些被撞得肠子都出来了,见撞墙寻死不成,江甚虚又朝楼上跑去,“不让我撞墙,那我就跳楼,一尸两命!”
江父方才只是随便说说,吓唬宋国城他们,哪能见江甚虚真的寻死,让管家扶着追上楼去,一边回头朝宋倦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啊!”
宋倦起身,飞快冲上楼,拦江甚虚去了。
宋国城捏了捏眉心,也跟着上去,和江父一起上到顶楼时,江甚虚一条腿跨出栏杆,欲要往下跳。
江父险些当场吓得心脏病发,喊道:“拦住他,快!”
宋倦飞扑过去,从后面抱住江甚虚的腰,往下一拽,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宋倦顾不上疼痛,爬起身查看江甚虚,“怎么样?摔着没有?”
江甚虚哇地一声哭出来,抱住宋倦嘶声力竭地痛哭,“宋倦,你也别活了,咱们一起死吧。”
“简直胡闹!”一声暴喝从俩人身后传来。
江甚虚和宋倦回头,宋国城和江父站在一起,俩人脸色一惊一惧。
江父正要过去看江甚虚有没有摔伤,宋国城伸出手一拦,拦住了江父的去路。
江父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宋国城说:“聘礼要多少,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