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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5必须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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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倦仿佛被掐住心脏,呼吸不过来,他紧张地说:“甚虚,别乱来!”

    江父只觉心脏病又要犯了,骑哧骑哧了几声,怒斥道:“你还不把刀放下!”

    江甚虚梗着脖子和江父对视,“你答应让我们在一起,我就把刀放下来!”

    “胡闹!”

    江父铁了心不让俩人在一起,饶是江甚虚使出这种偏激的办法逼他妥协,那也是不可能。

    何况江甚虚那点胆子,让他杀只辑螂都吓得要死,更何况为爱自杀。

    江父顺了两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茶,总算不至于激动得心脏病发,他说:“行,你要有胆子割下去,我就让你们在一起。”

    江甚虚傻了,这和他之前预想的不一样啊!

    按照江甚虚的设想,他拿刀威胁他爸,他爸肯定会吓个半死,痛哭流涕让他把刀放下,然后勉强答应他和宋倦在一起。

    老人家就算一时间想不开,以后再买个礼物回来哄哄就搞定了,当爸的能记恨自己的孩子多久。

    何况当时江臣戚威胁他爸,别说刀子,连跪都没跪一回,怎么到他这就截然不同的情况。

    江甚虚跪在地上百思不得其解,苦思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错,江父却在此时给身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又给佣人使了眼色,那两人会意,悄悄从后面靠了过来。

    江甚虚手上的刀忽然一紧,他回过神,马上使力抓住刀柄,争夺之间,居然不小心划伤了脖子,瞬间见血。

    江父腾地站了起来,吼道:“快喊医生来,快去!”

    江甚虚还懵懵懂懂,就见宋倦朝他这边跑来,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紧张,江甚虚只觉脖子有点疼,他伸手摸了下,竟然摸到满手的血。

    江甚虚瞪大了眼,晕了过去。

    林越和江臣戚赶到医院时,江父坐在长椅上唉声叹气,管家小声安慰着,一旁的宋倦则阴沉着脸。

    江臣戚沉声道:“这怎么回事?甚虚怎么会受伤?”

    林越撞了撞江臣戚,眼神示意宋倦怎么也在?

    江臣戚也觉得奇怪,江甚虚是在江家出的事,宋倦怎么会跟着?

    但这时候江臣戚想不了那么多,他把视线投向管家,眼中带着询问。

    管家哎了一声,没说话。

    俩人正一头雾水,江父忽然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江臣戚眉头微皱,“爸,你说什么?”

    江父抬眼看向林越,“宋倦是你哥,你别告诉我,他和甚虚在一起的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林越和江臣戚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两个字,完了。

    林越心虚,没有出声,江臣戚说:“爸,你别怪我老婆,这事我也知道。”

    江父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朝两人怒目而视,“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联合起来瞒着我!”江臣戚不以为意,“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江父怒火中烧,“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你们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江臣戚啧了一声,“这话你要问你的小儿子。”

    话落,林越和江臣戚忽然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事,江甚虚才进的医院。

    江臣戚难以置信地问:“甚虚因为你不答应所以自杀?”

    他以前倒是没看出来,江甚虚是个痴情种,居然有胆量为爱自杀。

    宋倦忽然开了口:“是你爸的人要去抢刀,不小心伤了甚虚。”

    江父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我儿子今天会受伤?”

    江甚虚以往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只要他一发火,保证乖巧温顺,连个屁都不敢蹦。

    如今倒好,居然为个外人忤逆他,还干出威胁自杀这种丢脸的事。

    宋倦正要说什么,江甚虚被扶出来了,脖子上缠了层纱布,一见到宋倦,就扑到他身上嗷嗷大叫。

    宋倦抬手拍拍江甚虚的背,安抚道:“医生说没大碍,别怕。”

    江甚虚哭得凄惨,“我以为我要死了!”

    江父从鼻子里哼了声,“就这点胆子,还学别人拿刀,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江甚虚抬头江父,反驳道:“谁说我没长齐,茂密着呢!绐你看看?”

    江父气得要揍他,江臣戚赶紧上去拦,“行了,爸,别气坏了身体。”

    江父说:“我就没见过这种忤逆子!”

    江甚虚朝他吐舌头,“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我还是你亲儿子呢,略略略。”

    林越眼神示意江甚虚别再火上浇油,这件事捅穿了本就难办,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道。

    然而江甚虚没看懂林越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止都止不住,推开宋倦扑到林越怀里,委屈地撒起娇来。

    林越低头看了眼江甚虚脖子上的伤口,心道还好没出大事,否则他和江臣戚今天就该到太平间看江甚虚了。林越话里带着责备,“你怎么这么冲动?”

    江甚虚扁着嘴,“谁让爸不答应我们在一起。”

    林越说:“那你也不能这样做,真出事了怎么办?”

    江甚虚自知理亏,低着头,乖乖受训。

    林越看他这样子,也说不出什么重话,让宋倦扶着江甚虚到一边坐着去,手肘捅了捅江臣戚,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江臣戚压低声量,“爸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这事早晚瞒不住,不如这时候一次说清楚。”

    林越心想也只能这样了,江甚虚和宋倦总不能一辈子见不了光。

    于是林越和江臣戚坐在一起,另一头坐着江甚虚和宋倦,对面则是江父和管家,仿若一次家长会会面。

    江父先声夺人,“总之他们两个,我绝对不会答应。”

    不仅是为了江家的面子,江父更在意的是江甚虚的未来,他原可以走康庄大道,偏要踩一脚泥,让外人唾弃。

    江甚虚的态度也十分坚决,“总之我不会和宋倦分手。”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宋倦又那么喜欢自己,他们俩就是天作之合,没人可以分开他们。

    何况他从哪找一个可以任他欺负的男人。

    双方都不肯让步,江臣戚开了口:“那就这样吧。”

    在场几人把视线投向江臣戚。

    江臣戚说:“既然爸不答应他们在一起,甚虚也不肯分手,你们争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断绝关系吧。”

    江甚虚脑中晴天霹雳闪过,他呆呆地说:“断、断绝关系?”

    江臣戚接着道:“既然你打算和宋倦在一起,那你以后就不是我们江家的人了,结了婚就和宋倦姓吧。”

    江父给江臣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的方法是不是太过了?

    江臣戚只当做没看见,微笑道:“爸不好意思说,我替他说了,有舍有得,你自己选吧。”

    江甚虚觉得这个发展形势摆在面前,还不如刚才他一刀刺死自己算了。

    江甚虚既不想失去父亲,也不想失去宋倦,原本他打算借自杀让俩人各退一步,达成和解,以后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而事态却不受他的控制,跑偏了。

    江甚虚握紧宋倦的手,心脏仿佛进了烙饼机,煎熬地受苦中。

    对他来说,这两个人都是无法失去的存在。

    江臣戚好意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你和家里断绝关系后,就不再是江家的小少爷,房子还有信用卡,全部都要回收,以后跟着宋倦吃香喝辣,还是天桥底下捡废品,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林越没好气地撞了下江臣戚,小声说:“你这样吓他做什么?”

    江臣戚答道:“你别管。”

    江甚虚看向江父,江父咳嗽两声,避开他的视线。

    这个举动令江甚虚心中被刺了一下,他声音发哑,“爸,你不要我了吗?”

    江父狠下心来,“要么分手,要么从家里岀去,你自己看着办。”

    江甚虚眼眶通红,转头和宋倦对视一眼,宋倦抬手摸摸他的头,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江甚虚又把视线投向江臣戚,江臣戚伸出手,手心朝着他,“打住,看我也没用。”

    林越夫唱夫随,抬头看天花板,无视江甚虚的求助。

    江甚虚孤立无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这是他以往从未体会过的,要么选择宋倦,抛弃他年过半百的父亲,要么反过来,抛弃宋倦,以后接受他爸的安排,和不认识的女人结婚生子,必要时还要在媒体面前装恩爱,偶尔寂寞了打打手枪,更或者认命,和那没有半点感情基础的妻子生米煮成熟饭,就这样过一辈子。

    江甚虚从来不觉生活有什么难题,一切麻烦用钱均可解决,但今日,万能的钱终于派不上用场。

    江甚虚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看着宋倦,开口的声音嘶哑,“如果我们分手,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宋倦笑了,笑容却有些苦涩,他握紧江甚虚的手,摇了摇头,“我一辈子不谈恋爱了。”

    江甚虚想到以后宋倦老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孤独地躺在摇椅上嗝屁,可能尸体发臭了才能被人发现,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凄凉,眼泪顿时如大坝坍塌般涌出。

    江甚虚抬手抹了下眼睛,他站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朝江父深深鞠了一躬,艰难地说:“爸,谢谢您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下辈子投胎了,我肯定好好报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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