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使出杀手锏
江甚虚没听出宋倦话里的深意,随口道:“买多点家具放着。”
宋倦气息粗了几分,“家具够了。”
江甚虚哦了声,“嫌家里空就去住十平米的出租房嘛,保证你温馨自在。”
宋倦一口气险些没倒过去,他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道:“你没听出来我的意思吗?”
江甚虚茫然看他,“什么意思?”
宋倦黑着脸不说话,江甚虚一拍脑门,懂了,“哦,我知道了,你想搬进我家住是吧?”
宋倦沉着脸没说话,江甚虚撞了下他,贱兮兮地笑,“这有啥不好意思说的,哥哥又不是小气的人,今晚就给 你安排! ””
宋倦闭了闭眼,“我不是这意思。”
江甚虚混乱了,“那你想怎么样?”
宋倦深情地望着他的眼睛,“你觉得呢?”
江甚虚静静和他对视片刻,脸一点点红了。
宋倦捏了捏他的手指,“懂我的意思了?”
江甚虚搓了搓发热的耳朵,避开宋倦的视线,“不懂。”
宋倦耸耸肩,“那好吧,正式问一次。”
宋倦捧起江甚虚的脸,凑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和我同居吧。”
江甚虚抿紧唇,视线落到宋倦的领帯上,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宋倦捏了捏他的脸,“不愿意?”
江甚虚沉默片刻,“同居是确认关系了吧?”
宋倦嗯了声,“当然。”
江甚虚扭扭捏捏点了头,忙说:“我哥不会答应的。”
宋倦想了想,忽然笑道:“我有办法。”
十五分钟后。
江臣戚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看着对面俩人。
宋倦略抬起眉,“这样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
江臣戚冷笑道:“我的好茶给你暍太糟蹋。”
宋倦淡定一笑,“那你的弟弟给我拱了呢?也糟蹋?”
江甚虚在茶几底下狠狠踹了宋倦一脚。
江臣戚面有怒色,“还不是你哄骗我弟!否则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宋倦冷哼,“彼此彼此,你不也骗了小越?”
江臣戚反驳道:“我爱他,这怎么一样?”
宋倦不甘示弱,“我也爱甚虚!”
“你爱屁!你就是觊觎我弟的身体! ”江臣戚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
“我看有龌龊心思的人是你吧? ”宋倦沉声道:“你当初不就是看上我弟的脸才和他在一起的?”
“那叫一见钟情,你懂什么!”
“我也是一见钟情!”
俩人战争一触即发,江甚虚伸出手,挡在他们中间,暍道:“停!”
宋倦和江臣戚鼻孔放大,气喘吁吁,如果面前有武器,他们绝对会怒持起刀,把对方劈成两半。
江甚虚生怕他们打架,打起圆场,“我们是来谈事情,不是打架的!”
江臣戚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往后一靠,手搭在沙发背上,没好气道:“说!”
江甚虚示意宋倦打住,别惹江臣戚生气,免得俩人同居的事打水漂。
宋倦在性福和尊严面前,毅然决然选择前者,只好憋着气,闭嘴不言。
江甚虚讨好地坐到江臣戚旁边,替他捶大腿,“哥,商量件事。”
江臣戚拿鼻孔斜他,“说!”
江甚虚支支吾吾,心虚地说:“我想搬出去住。”
江臣戚眉头微拧,“搬出去?搬哪去?”
江甚虚咽了下口水,稍稍抬眼看他,“搬到宋老狗家住。”
江臣戚陡然提高声量,“不行!你想都别想!”
宋倦说:“凭什么不行?”
“凭他去的是你家! ”江臣戚恨不得扒开江甚虚的天灵盖看他里头装的是什么垃圾废料,转头将炮火对准了江 甚虚,“你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了?”
江臣戚嘀嘀咕咕,“那都多久的事了,宋老狗早就洗心革面做人了。”
江臣戚说:“反正不行,你想都别想!”
宋倦不紧不慢,“可以,你不让甚虚搬过来,小越也绝对不会搬过去。”
江臣戚立刻瞪大了眼,怒道:“你威胁我?”
宋倦挑了挑眉,眼神写满了“就是威胁你如何”的情绪。
江臣戚被捏住软肋,只好想别的办法阻止江甚虚跳火坑,他故意说:“你知不知道宋倦另开公司?”
江甚虚在江臣戚暗暗期待翻脸的眼神下诚实点头,“知道啊。”
江臣戚握紧拳头,“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宋倦什么都了。”
江甚虚无所谓地摆摆手,“宋老狗和我谈过啦,我不介意这个。”
江臣戚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是不是傻?没钱你跟他?”
江甚虚捂着脑袋,无辜地说:“我又不是看上他的钱。”
江臣戚还欲说什么,宋倦忽然道:“如果小越没钱,你也会嫌弃他?”
江臣戚声音低沉,“这能一样?林越没钱我可以养他,你没钱,难道要让我弟跟你受苦?”
江甚虚激动地说:“我可以养他啊。”
江臣戚斜睨了他一眼,“闭嘴!”
宋倦和江臣戚对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失败?”
江臣戚没说话,宋倦说:“即便没有宋家做后盾,我一样能成功。”
江臣戚嗤道:“大话别说太早。”
如果宋倦一穷二白也就算了,偏偏是从宋家脱离出来,以他对宋国城的了解,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宋倦及时有能力,也敌不过宋国城在背后搞小动作,以宋国城的关系,搞垮宋倦的公司根本小意思。
江臣戚不想江甚虚去淌宋家这趟浑水,白白受伤。
宋倦说:“这个不需要你操心,甚虚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
江臣戚态度坚定,“这件事没得谈,除非你能成功给我看,否则我绝对不会把甚虚交给你。”
宋倦沉默良久,忽然道:“江臣戚,这是你逼我的。”
江臣戚眯了眯眼,只见宋倦拿出手机,操作一番后,点了下屏幕。
“只要你让我陪林越去医院做产检,我答应你一个条件,绝不反悔,否则就惩罚我的孩子以后喊别的男人叫爸 爸。”江臣戚的声音清晰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