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化单身为力量
江臣戚一笔一划写的很重,像是要把纸写破,落下自己的名字后,他把离婚协议书扔给律师,表情和动作都写满了暴躁。
江臣戚恶狠狠地看向林越,“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越表情平静,“满意。”
江臣戚把牙齿咬得作响,眼睛发红盯了林越片刻,他站起身,把椅子踹翻,转身走了。
林越从窗户看出去,江臣戚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车速要人命似的飞了出去。
林越低下头,握紧笔身,漂亮的签下名字。
和律师确认离婚之后的事宜,林越离开律师事务所,他站在白茫茫的街道,抬头望着路灯,刺的睁不开眼。
他和江臣戚真的离了。
感觉就像一场梦,虚无缥缈。
他还记得和江臣戚领证那年,俩人像最亲密的智障一样在街上笑了半天,就差当街打一炮让大家见证他们的爱情。
物是人非,他们也走到人憔悴两行泪,看见对方想敲碎的地步。
这时面前响起尖锐的喇叭声,林越往前看去,从落下的车窗里看见了宋倦。
宋倦抬手和他打了招呼,“真巧。”
林越收起错综复杂的情绪,走到车前,躬身看宋倦,“宋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
宋倦漫不经心地把手搭在车窗上,“在附近办点事,你呢?”
说完,宋倦注意到林越手臂上的伤口,他脸色一沉,严肃道:“你手臂怎么回事?”
宋倦很少在林越面前板起脸,林越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过头了,只是手臂流血,又不是处男膜破了,没必要这么紧张。
林越轻松地答道:“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宋倦脸色不太好看,口气有些强硬:“上车,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林越和宋倦直说不想去医院,宋倦调侃道:“怕打屁股针?”
林越哭笑不得,“手臂受伤不用打屁股针。”
宋倦口气缓和了些许,“你很怕疼吗?”
林越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背,低声道:“不怕。”
从小到大被打过来的,早就练出一身老茧,进化甲壳虫了。
俩人回到公寓,宋倦把林越带回自己家,从电视柜下面拎出医药箱,放到桌上,用剪刀把林越伤口旁边沾血的衬衫剪开。
宋倦弯腰替处理伤口,开口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林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宋倦问了他什么,迟疑片刻,他说:“我和江臣戚离婚了。”
林越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和宋倦坦白,也许潜意识里相信宋倦不是长舌妇,不会甩舌头乱弹。
宋倦没什么意外神色,用酒精棉球给伤口消毒,“所以你刚才是去和江臣戚办离婚?”
林越咬紧牙关,忍痛点了点头。
宋倦突然来了一句:“挺好的。”
林越正在盯着伤口,没听清宋倦的话,茫然道:“什么?”
宋倦没说话,用纱布包扎好林越手臂上的伤口,放下剪刀,走到衣柜前,把柜门打开。
林越扫了眼柜子里的衣服,发现几乎都是限量名牌货。
现在的大学老师都这么有钱?
宋倦没注意林越的目光,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最后找了件宽松卫衣递给他,“将就穿吧。”
林越没接手,笑着说:“没关系,我回家换就好了。”
宋倦没勉强,把卫衣折好放回衣柜里,送林越到他家门口。
林越突然想起件事,问道:“对了,甚虚什么时候开始补课?”
宋倦嘴角帯了点笑意,“就在这两天。”
林越放下心来,江甚虚那家伙太混,整日花天酒地打豆豆,欺狗捏猫嫌弃臭,癖好又爱吃热狗,低胸辣妹手牵手,要是不给他点压力,明天就能骑着棺材板上天。
林越笑道:“甚虚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你该教训的时候就教训他,千万别惯着。”
宋倦双手插在兜里,语气像在开玩笑,表情却很认真,“放心吧,到时候你替他求情也没用。”
林越笑着和宋倦挥挥手,回到家里,他打开灯,收到律师发来的消息,最近会尽快把离婚证办下来。
林越在委托律师办离婚证这上面花了不少存款,要是江臣戚再拖下去,他压箱底的裤头估计都要赔出去了。离一次婚这么贵,以后还是别结婚好了。
“兄弟,你今晚怎么回事?对着身材那么劲爆的妞居然硬不起来?”范统笑得猥琐,“你不会像你的名字一样肾虚吧?”
江甚虚摘下头盔,砸到范统脸上,骂道:“你他妈才肾虚,老子这是憋太久了,没酝酿好出来。”
江甚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就差临门一脚,他的枪居然生锈了。
一想到那女人憋笑的表情,江甚虚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过冬。
太他妈丢他列祖列宗的脸了。
范统一手抱着头盔,拍拍江甚虚的肩,一副我懂的表情,“男人嘛,总有一两天熄火,下次哥再给你找个外国妞,绝对让你一晚肾虚。”
见江甚虚撸起袖子,范统惊呼一声,开车飞了出去,玩味的声音远远传来,“再不济你就和你哥借一瓶伟哥,保你一整晚提枪上膛。”
江甚虚朝范统离去的方向比了个中指,把外套披在肩上,转身朝房子走去。
江甚虚推开门,借着院子里稀薄的灯光,他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险些被吓掉半条小命,慌忙打开灯,才发现是江臣戚。
江甚虚摸了摸胸口,长舒一口气,“哥,你是要吓死谁啊?”
江臣戚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戴着蓝牙耳机,对电话里说了几句话后看向江甚虚,又看了看楼梯,示意他上楼
江甚虚见江臣戚脸色阴沉,头顶像罩了顶乌云,他瞥了眼茶几,看到了厚厚一叠资料。
他哥这是要化单身为力量,跟上过劳猝死的队列?
果然单身狗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江甚虚撇撇嘴,换上拖鞋,学习今天在蹦迪厅里学习的舞步,踏步向前甩头上楼。
江臣戚目光沉沉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冷冷道:“不,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他的公司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