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这张嘴治的服服帖帖
江父猝不及防这么一问,江甚虚嘴里的肉掉回碗里,先是心虚地看向面前俩人,别过头压低声音,“爸,你在说什么啊?”
江父严肃道:“你别想瞒我,你跟你哥他们住一块,难道不清楚吗?”
江甚虚嘟嚷道:“我也就刚搬进来一天。”1
江父没心情和江甚虚扯嘴皮子,“我问你你就答。”
江甚虚重新把掉到碗里的肉送进嘴里,“还行吧,今天嫂子病了,还是哥接送的他呢。”1
“病了?”江父顿了顿:“怎么病了?”
“这我怎么知道。”江甚虚努努嘴,“昨晚干太多了吧。”4
江父话有怒意,“说什么呢你?”
江甚虚和江父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我要吃饭了,没事就挂吧。”
“等等,”临挂电话前,江父交代道:“帮我盯着点你哥和你嫂子,他们俩要是不对劲,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江甚虚啧了一声,“爸,你半个身子都扎进黄土里了,能不能别操心这些小辈的事,有这时间还不如给自己物色个老婆。”8
赶在江父马达加斯连环炮炮轰之前,江甚虚及时挂了电话。
江甚虚刚放下手机,江臣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江甚虚探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鲁爽?”
江臣戚下意识看了看林越,林越眼皮都不眨一下,埋头喝粥。
江甚虚嘿嘿笑了起来,“哥,这名字好猥琐啊。”2
江臣戚剜了江甚虚一眼,拿起手机走到窗户前。
江甚虚隐约听到江臣戚说“我在家吃了”,他好奇地问林越,“嫂子,鲁爽是谁?”
林越淡定回答:“养鸡场老板。”21
江甚虚半懂不懂地“啊”了一声,“怪不得请我哥去吃饭,那他家鸡的味道不错吧?”1
林越诚恳地点头,“非常不错,他家的鸡每天都会听贝多芬莫扎特的音乐入睡,晨起时再来一首小苹果锻炼全身肌肉,以保证被宰杀的那一刻叫声明亮动听。”7
江甚虚来了兴趣,“那你有他的地址吗?下次我带我兄弟去烤鸡吃。”
林越遗憾地摇头,凑近了说:“他家的鸡最近被爆出得了禽流感,我劝你放弃这个念头。”2
“你们在聊什么?”江臣戚的声音在俩人头顶响起。
林越坐直身,继续搅着碗里的粥。
林越看起来没什么胃口,脸色苍白,黑色衬衣衬得皮肤毫无血色,江甚虚不受控制地想起今天林越站在院子里目送他离开的画面,跟个没人要的狗娃儿似的,想想也怪可怜。
江甚虚难得心软,对江臣戚说:“哥,你要不送嫂子上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再让管家熬点汤给他喝。”1
江臣戚沉默了几秒,“我要出去一趟。”4
林越手上的动作一顿,放下勺子,优雅地擦了下嘴,起身上楼。
江臣戚看了一眼林越剩下大半碗的白粥,拧眉道:“你就吃了这么一点?”
林越头也不回,“拜你所赐,看见你我都快吐了。”
江臣戚脸色黑如锅底。
要不是顾忌江甚虚在场,他非得把林越这张嘴治的服服帖帖。1
林越回到房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下看,只见江臣戚的身影穿过院子,进入车里,驶离的方向是去鲁爽家。
林越的表情短暂地露出了竭力抑制,他站在窗边,修长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1
江臣戚回来时已经是深夜,客厅里静悄悄一片,他上了楼,开门进房的那瞬间被坐在床边的身影吓了一跳。
江臣戚啪地打开灯,眼有怒色,“你怎么回事?是要吓死谁?”1
林越静静地盯着江臣戚的眼睛,片刻,他开口道:“谈谈吧。”
江臣戚扯下领带扔在一边,“有什么事不能起床再说吗?”
“不能,”林越平静地说:“我怕我忍不住半夜弑夫。”2
江臣戚猜到林越要和他谈什么,口气一下子冷了,“如果你要聊离婚的事,不可能。”
这个答案意料之内,林越表情没什么波动,“你觉得你能拖多久?”
江臣戚嘴角意味深长地勾了起来,“一辈子。”
“不,”林越忽然笑了起来,“只要我不愿意,一秒你都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