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夜场惊魂
任元浩的出租屋内
他倒立在床榻上,全身大汗淋漓。
「喂,你怎么了?难不成因为500积分的欠款,就在这里摆苦肉计给我看?」“别叨叨,我烦着呢。”
「哦,我大概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对某个女孩子动了心?所谓情之切,心则动,我可是很开明的,不反对你谈恋爱交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任元浩脑袋很痛,血液倒流的滋味虽然很难受,不过,却可以让他把一些欲念给压回去,这是他在不久之前发现的方法,而且屡试不爽。
「喂,你小子是看上人家叶兰了吧?」“不,如果我的心能定的话,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这话倒是让系统小姐姐不理解了。
“小姐姐,你说,我脑子里每当想到一个女人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去想其他的女人,是不是有点病态啊?”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一点也不奇怪的好吗,正因为有所选择,才有所惑,正因为她们各有千秋,才有所惑,恭喜你,在花心的路上刹住了车。」“谢谢,这算是褒奖吧?”
任元浩翻身而下,那一瞬间,就像倒转了整个世界一样。
而此时,跟任元浩一样睡不着的人还有一大把。
……
失眠的原因可以是职场、爱情、苦痛,而酒吧,是一个可以消化、缓解这些苦痛的地方。
可是,在酒吧碰到自己的上司,那种感觉,可就不太妙了。
马瑞熙现在就处在这一尴尬的境地,最痛苦的还不止于此,而是自己的上司还包了场,她的闺蜜甚至都被拦在了酒店门外。
“马瑞熙?是吧?你什么时候来的公司?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一身宽体胖,梳着大油头的男人捏了捏身侧陪酒女郎的腿,又侧过头,对着陪酒的几个手下,还有另外几个公司的业务员,故作深沉的道:“一定是你们见色起意,准备瞒着我独吞!”
男人名叫裴庆,是裴氏集团执行总裁的小儿子,准确来说,是一个私生子,如果不是因为总裁的大儿子去年玩儿游艇出了事,葬身大海的话,根本轮不到这个裴庆上台,坐上公司名誉总裁的位置。
一直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打压着长大的裴庆,一上台,便做了几件大事。
其一,自然是把公司大换血,以前所有拍他哥哥马屁的家伙全部滚蛋,当然,他也把喜欢拍自己马屁的家伙提到了公司的重要位置上。
其二,在庞大的公司内,建立了一个后宫团,明面上,今日到场的妹子是职员,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些姿色出众的妹子,都和他的后宫团。
其三,他自己倒是不和哥哥一样喜欢极限运动,反倒是酷爱自由搏击,公司里也养了一些厉害的角色,平时没少组织比赛,自己也乐得参与其间,偏偏那些家伙嗅到铜臭味,每每故意败下阵来,博取他的欢心。
公司里的人本以为他的哥哥死掉之后,会调来一些个能干事的人来执掌大权,谁曾想走了一个‘张县令’,又来了一个‘程咬金’,搞得人心惶惶,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这不,裴庆美其名曰搞了个party,请来公司上层人物到场happy,偏偏是这马瑞熙倒霉给碰上了。
虽然马瑞熙爱钱,但她有原则,从她喝酒解闷的方式就看得出来。
每次喝酒,她必请来自己的闺蜜,以防喝醉的时候被小人占了便宜。
她此时正小心翼翼的站在裴庆,这个小霸王花心大萝卜面前,心头早已冷到了谷底。
“你是不会说话,还是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马瑞熙只低着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满身戾气的裴庆,裴总裁的脸色已经变作猪肝色。
营销部的总监小杰,平时就对马瑞熙照顾有加,其实也是因为马瑞熙透着一股子知性美,自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才有此行动。
此时一见马瑞熙陷入尴尬境地,几乎就要触怒真神,立马挺身而出。
他高举着酒杯,满脸堆笑的绕到众人身前,高呼道:“谁能不认识带我们发家致富,造福百姓的裴总啊,我想,马瑞熙作为新人,一定是被您的风采折服,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罢了,是吧瑞熙?”
小杰端着酒杯绕到马瑞熙身侧,用手肘捅了捅她的后背,借着嘈杂的环境,低语道:“瑞熙,裴总的面子你总要给吧,还不快跟我端起酒杯?随便喝上一点聊表忠心就好了啊。”
马瑞熙如何不知那裴庆是何种乖戾、胆大、又好色之人,如果事情闹大了,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当即端起反射着霓光的桌子上的酒杯,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说道:“裴总,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先敬您一杯。”
她抬起酒杯,正要往嘴上靠,不料那裴庆反应极快,一把将她的手摁住,压下。
“喂,你们看看,赔礼道歉的酒,就倒这么一点儿,是不是有点诚意不足啊?”
裴庆没等她反应过来,便一把夺过玻璃杯,将玻璃杯往桌上一扣,杯中红酒瞬间满溢。
“喝光它,做错了事,就要有接受惩罚的意识。”
裴庆举着杯子,眸子里透着乖戾,眼眶微红,瞳孔血丝满布,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有一种如刀割面的感觉。
不,不是割面,而是在捅着心脏。
小杰看到这么大一杯酒,心知马瑞熙恐怕没有这酒量,本来是想替她挡了这杯酒,可是,眼睛甫一接触到裴庆的瞳孔时,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他怯懦了。
马瑞熙虽说喜欢到酒吧坐坐,但酒量一直很差,所以才有了闺蜜护驾的说法。
这一大杯酒如果喝光,只怕她也别想从这里走着出去了。
她的心逐渐冷下去,尤其是小杰蠢蠢欲动之后,又缩首如龟。
“怎么,给脸了不是?”裴庆的表情显得更加乖戾,满座寂然,竟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就连一直放着的音乐也顿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