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装弱潜逃,马车遇神秘男子
“咳,咳。”稔散假装咳了两声。“王爷,我今天实在不舒服,早上连饭都没吃。”
“有什么不舒服的?”萧王看起来有点生气。“刚才怎么没见你有什么事,现在就有了?”
“王爷,我实在是……”说着说着,稔散便做出要昏倒的动作。“实在是不行了。”
稔散拉住曲大夫,曲大夫将她手生硬甩开。
稔散不慌不忙的对萧王说道:“王爷,其实如果沐妹妹实在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勉强为沐妹妹割血,就是……”稔散喘气咳了咳,“还请大家先出去,你们在这里都看我割血,实在是有点慌张。”
“而且,见了血,吓到沐妹妹怎么办?”
萧王又大度答应:“可以。”
沐芙蓉刚想拒绝出去,却又看见众人纷纷离开,便不好再说什么。
府中人刚出门,稔散看着曲大夫手中早已拿好刀。
稔散对曲大夫冷笑一声:“以喝人血治病,还要专门的人,你知道这是不科学的吧。”
曲大夫摇摇头,装糊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完成一个大夫的职责。”
“切。”稔散让曲大夫先停下,靠近她问道:“她给你了什么好处。”
曲大夫拒绝回答:“姑娘你想多了,我只是一个大夫。”
“姑娘?”不应该叫王妃吗?
“我是萧王妃,你怎敢这般对我不敬。”稔散故意刺激他说道。
曲大夫没有出声,这才几日不见她,态度怎如此强硬。
他将刀毫不留情地插入稔散肩膀上,古代人的方法,粗糙,野蛮。
稔散“嗷”的一声,本想忍住疼痛,可是她又改变主意了。
她不停的“啊啊”痛苦叫,门外的人听到后纷纷吐槽,稔散胆子这么小,还有人说曲大夫下手狠。
“有那么疼吗?”曲大夫问道。“你还真作。”他嘲讽道。
稔散笑了笑:“真的很疼,不信你试。”
“哼。”
——
没过多久,稔散又叫了起来,萧王觉得烦躁,就先行离开,让沐芙蓉在外面等。
“待会她取完之后,你自己去拿下。”
“好,王爷。”
稔散的惨叫越来越清晰,在沐芙蓉听到惨叫后,她立马满意的露出微笑,这曲大夫办事还真是利索。
屋子里,稔散喊得没力气了,扭头对曲大夫说:“曲大夫,沐绿茶一定会给你加鸡腿的。”
曲大夫疑惑道:“你为什么叫沐小姐为沐绿茶,她为什么会给我鸡腿?”
“换句话说,她会夸你的,夸你把我伺候的这么好。”
这句话曲大夫算是听懂了,这不就是讽刺沐小姐吗?
“随便。”
曲大夫没有否认,这就说明曲大夫真的是沐芙蓉的人。
曲大夫把新鲜的血端向门外的沐芙蓉,沐芙蓉已经等不及了,曲大夫刚给她,她就喝下了,毕竟是长期喝,味道早已习惯了。
她进去看里面的稔散,刚才叫的那么惨,肯定是曲大夫把她折磨透了。
她进屋没有看见稔散,直到走到她床前,她才发现她躺着,她轻轻一唤:“稔妹妹。”
稔散掀开被子,故作胆怯,呆呆的望着她,声音沙哑且小极了:“沐……沐小姐。”
稔散的整张脸脸色卡白,看起来很难看。
“妹妹你怎么了?”沐芙蓉开始做妖。
曲大夫站在沐芙蓉的身后,远远的看着。
稔散的眼睛时闭时睁,看起来已经快不行了。
沐芙蓉一笑:“沐妹妹看起来不太好呢?要快点好起来呢。”
边说,沐芙蓉的面部在稔散的眼中仿佛越来越扭曲,嘴角的弧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哪还有人安慰,还带不停的笑的。
稔散闭嘴不说话,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侧倒在床上另一边。
沐芙蓉得意的看着曲大夫:“干得好,你的家人暂时很安全。”
曲大夫致谢:“谢谢!谢谢!”
原来是沐芙蓉挟持了他的家人。
沐芙蓉和曲大夫一起走后,稔散从被窝里蹦出来。
她刚才情急之下,把些微面粉涂在脸上,伪造出憔悴的假象。
沐芙蓉已经看到她重病,所以暂时不会来这里,而萧王更别说了,除非沐芙蓉有什么问题,不然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来的。
稔散整理好衣服,从后门偷偷出去,曲大夫自己已经坐上马车,她必须要跟上曲大夫,不然之后再见他,说话就很难了。
马车缓缓前行,稔散根本追不上,这时,她在旺风酒馆旁,竟然望见了萧王,而旺风酒馆就在她的对面,只要萧王一转头,眼尖的话,就可以直接望到她。
趁着街上人多,她现在跑也许还来得及,她用袖子遮住脸,在人群跌跌撞撞穿梭,想要快速离开。
可这时,萧王的侍卫冉庄从她面前路过,袖子随风扇起,露出稔散大半张脸,冉庄一下子认出来,想要抓住她。
她情急之下,避开冉庄的视线,上了一辆马车,冉庄四处寻觅她。
他绝对不会看错,那就是王妃,她回到酒馆向萧王禀报了这件事。
萧王无心处理这些闲杂事:“她也许只是想逛逛,随她吧。”
被逼上马车的稔散刚进去,里面一张俊俏的脸便落入她的视线。
不过那人并未看他,就像稔散不在一样,目视前方。
稔散没有出声,这人?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蓝袍长袖,男人的黑瞳干净的很,高挺的鼻梁,勾魂的嘴唇,一身长发背肩,看起来十分自然。
稔散用手在他面前舞舞,男人没有任何动静,看来,的确是个瞎子。
稔散打开窗子,想要看看外面这是要去哪里。
男人扭头转过来,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这个女人上我马车干什么!又是皇上派来试探我的?
容王往马车上敲了两下,稔散立马警觉,转过头去看。
不过容王并没有看他,目光一直冰冷的盯着前方。
“南安,我有点渴,水给我。”
容王将手伸出窗外,南安一惊,将水壶递给他。
一路上,稔散一直在观察,不仅是观察马车外,还有马车里的陌生男人。
那人表面上只是一身平平无奇的蓝袍,但其实上面镶上的各种蓝宝石都是精工打磨的,男人持有一股特殊的沉稳。
想必必定是大户人家,读过书的。
而他,是一种低调又不缺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