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活生生的邻居竟已死了?
最怕两类人皱眉头,一者医生,二者算命先生。
见江谣皱眉,原本不当回事的黄双成紧张起来,“大师,不是真的吧?真的是劫数?”
“是劫数。你眉心有杂毛,山根低陷,印堂发黑,主有血光之灾易遭横祸,轻则伤重则亡。”江谣严肃地道。
“啊?”
黄双成震惊,脸色白了白。
他之所以来找江谣,就是听说这位相面算命了得,希望她能解除妻子内心的焦虑让自己继续安生出去开车,没想到竟是算出这个结果。
他妻子陈翠霞又急又气,对着丈夫喊,“我跟你说了吧,看你就是不听,回去你就给我把工作辞了听见没?”
江谣看向陈翠霞,“他这劫数是命中注定的,跟他做什么工作无关,就算换了工作,劫难该来还是会来的。”
陈翠霞紧张,“那,那该怎么办?”
黄双成也着急,“大师,那这劫数有没有得化解?”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出什么事,让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江谣道:“劫数未应,便有化解的可能。”
夫妻俩面露喜色。
江谣看着黄双成,“你有一个好妻子。她能预知得梦,可见是有善缘的,日常没少做好事,为你积下了福报。”
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
原本以黄双成的面相,是注定横死的面相。但有他妻子这些年为他攒下的福德,上天又给了他一线生机。
黄双成感激地看看妻子。
妻子心眼好,软心肠,经常帮助隔壁贫苦的老小,在医院做护工时遇到那些没人照顾的老人,也乐意帮忙,从不计较。
江谣随手画了张平安符,“这张符你随身带着,便是洗澡也不可离身,待符纸成灰,便说明劫数已过。”
黄双成虔诚地双手接过,小心询问费用。
之前没听说谁能从大师这里求到符纸,也不知是怎样的收费,但化劫的费用应该不便宜吧。
夫妻俩惴惴不安。
江谣只收了卦金,“剩下的,继续多行善事,多积福报,以此相偿。”
如此,也不枉费自己救他一场。
黄双成夫妇感恩不已,连连保证一定照做,不敢懈怠。
江谣满意地颔首,目送夫妻俩离开。
一日三卦,完事收工。
江谣正想着琢磨着下了班去哪里打转,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一身便装出行的谭一鸣。
见江谣已经话准备收摊了,谭一鸣庆幸道:“还好走快了两步,差点就跟大师错过了。”
江谣三两下将东西收齐整了,跟曾大爷说告别,抬头看向谭一鸣,“嗯?有事找我?”
谭一鸣看了下周围都是老百姓,对江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师,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江谣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家甜品店。
那店面不大,老板娘的手艺却极好,做的小蛋糕和饮品很合江谣的口味,也是小珍珠的最爱。
谭一鸣颔首,自觉帮江谣提东西。
很快,两人进了店。
江谣跟往常一样点了不少,谭一鸣看样子就要了杯咖啡。
这个时间段,店里客人不多,正适合谈事。
餐品很快送上来,江谣低头吃了一口,“说吧,找我是有什么事。”
谭一鸣低头搅弄着杯子里的咖啡,神容纠结,像是在斟酌该怎么说。
江谣也不催促,继续吃着甜品等着。
须臾,谭一鸣开口,“大师,我怀疑我见鬼了。”
江谣随口问道:“怎么说?”
“前天我跟师父当值,大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的,一身血地冲进来,疯疯癫癫地说要自首,说自己犯了罪,让我们警方赶紧把他抓起来……
他样子疯疯癫癫,表情惊恐,一直喊着有鬼有鬼,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我跟师父用了很长时间才让他冷静下来。
勉强冷静下来后,他才主动交代,一周前,他跟另外三名嫌疑人,一同侵犯了一位女性,完事之后还将对方残忍杀害,毁尸灭迹。”
说到罪案,谭一鸣双手捏拳,气愤不已,“简直一堆人渣!”
江谣眼底闪过一阵憎恶,“怨鬼索命?”
“我跟师父也是这么猜的,最近辖区内确实接到两例尸体发现案,受害者生前都遭受过非人的虐待,死相恐怖,还被割了性器官,像是恶意报复。
据昨天的嫌疑人指认,这两人就是他的另外两名同伙,共同对女受害者施暴。”
“我们让嫌疑人做受害者拼图,结果那受害者长得……”
谭一鸣深吸口气继续道,“跟我隔壁邻居十分相像,初时我以为是巧合,结果经过调查,受害者确实极可能就是我邻居。
根据嫌疑人交代的埋尸地点,我们即刻去找了,没发现尸首,但现场有受害者的钱包身份证,上面的信息都是我邻居的。
但是过去几天我跟邻居还在楼道碰见过两三次,彼此还打过招呼问过好,对方看起来很正常,还活生生的。
我怎么也想不通,还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双胞胎姐妹,但后面仔细调查过,发现没有。她就一个智力残障的妹妹,且跟她长得一点也不相似。
所以,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但是又不敢确定。”
谭一鸣挠头,“我今早还特意找机会去敲我邻居家的门,还趁机碰到她,她有身体的。
有身体,白天也能活动,跟人正常交流。大师,有这样的鬼吗?”
江谣挑眉。
当然,袁碧青就是,你还见过,跟人聊得不错。
考虑到这句话可能给谭一鸣带来的冲击,江谣没直说,“一般来说,人死之后,魂魄就会出窍,以鬼魂的形式存在,不再有身体。
但凡事也有例外。
一则是道术所制的诸如纸身木身稻草身,若道行够,足以令鬼魂重返阳间,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
二则是魂魄不出窍,直接用自己原有的身体行走。
这种情况极少,一般发生在横死者身上。
往往这种鬼对人世还有极深的眷恋,有不能放下的人事物,有些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以为就是睡了一场而已。
直到身体逐渐溃烂,他们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谭一鸣想起不翼而飞的受害者尸体,和邻居家过低的空调温度和浓重的香水味,开始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