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爱谁谁要。
南星表示少侠他不伺候了。
没想到万老赖不愧他“老赖”之名，哭啊嚎啊，死活不让他离开。
吓得南星拔腿就跑。
谁料老头儿居然会武功！
看得出来武功不咋滴，可问题是，某少侠他也没学过武啊。战斗技能一片白板的他，愣是被老头儿纠缠了半天，怎么也摆脱不了。
可南星他就是犟，不想做的事，任谁威逼利诱，他也不会去做。
虽说，不确定这《辟邪剑谱》是不是要自宫的那个，也许是游戏设定赶巧重了名，也许只是借武侠小说的名词但改了设定……
反正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
何况南星不蠢。
他已经猜出万老赖的真实身份了。
二狗子他爹，一早跟沈仙人吵架的那个。
大嗓门的，听着可耳熟。
所谓被奸人害了，其实是怕二狗子的麻风传染吧！
给隔离了。
真接了这解救人的任务，信不信现在进行到一大半的“沈仙人的考验”当场就失败。
他多傻呀才会为一本怎么听都不靠谱的《辟邪剑谱》去得罪一看就不好惹的大boss沈仙人！
联系“五加皮”被二狗子坑骗的经历，再看万老赖这癞皮的德行，他根本就不敢信任这一对父子。
还好还好，他只是个5级的新手。
游戏有保护设定，即便npc再怎么恼怒，也不能直接对不满10级的他下杀手。
反正这回采集丹砂跟礜石的任务没限制时间。
他有的是耐心，跟老赖皮慢慢耗！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村南的大狼狗。
万老赖很怕它的样子，被狗子“嗷呜”冲着叫后，吓得腿一哆嗦，忽然夺路而逃。
狗子最爱追着跑动的目标。
这不，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一眨眼就跑老远了。
南星默了三秒，“扑哧”一声乐不可支。
继续他的西山之旅，一边摇头晃脑，嘴里一边喃喃着：“好狗好狗！”
[正在进行“沈仙人的考验”，进度：4/5。]
南星讶异了几秒。
转而想明白了——就像他猜的，万老赖跟沈仙人的立场是对立的——这才是第四轮真正的考验！
还好他精明。
没被万老赖的家藏“武学神功”迷了心眼。
[采集成功。]
获得[丹砂·劣]（绿）+1。
获得[石木铁精·劣]（绿）+1。
[采集]熟练度+4。
在矿洞熬了三天三夜的南星，一边等活力值回复一边挖矿，勉强采集到一组丹砂及一组礜石。（1组=10个）
没办法，谁叫[丹砂]跟[礜石]都是高品阶（相对于他目前等级）的材料？
采集成功率低到离谱。
好在也不是没收获。
矿洞里除却丹砂跟礜石，还有低等级的废铁矿跟硫矿，不仅[采集]熟练度刷得飞起，直接飙升到6级，也采集到一组绿阶的[硫磺·劣]。
硫磺也是一味药。
至于废铁矿，打造新手兵器说不准用得上。
[石木铁精]是额外掉落的，总共三块，不知道干啥用的，反正看品阶，肯定是好东西。
同时，做生活技能，也有一些经验值补偿。
三天攒的经验值，刚好让他升到7级。
眼看储物格满了，铁镐的耐久度也逼近0，南星不敢再耽搁，也怕离开久了，惹得沈仙人不高兴，平白给任务带来阻碍。
果然，一回到沈家，就被沈仙人鼻子不是眼不是的挑剔了起来。
便及时拿出丹砂跟礜石……
“啧，”沈仙人面色微缓，语气依然不好，“三天才弄这么点，是没吃饭吗？”
“还有硫磺，”南星倒腾着药篓，表起了功，“东西都装不下了，铁镐也坏了，我这才回来的。”
幸亏《踏古》为了贴合实际，在储物格装满后，手里也能拿个几件物品，要不那三块石木铁精还不知道怎么带回来呢！
“这几块是石木铁精，”南星试探着问，“先生您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沈仙人倒不吝解答：“去找打铁的，凑合着能打一两件兵器。”
意外之喜！
南星谢了npc一句，故作烦恼：“可我不知道该打什么样的兵器……”他轻咳了一声，问，“先生您可有什么好主意？”
沈仙人一副看透他的表情，冷哼：“想套我的话？考验还没结束呢！”
南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一副超乖的表情：“请问先生还要考验什么？”
沈仙人不接他话：“听说你被万老赖堵着了？”
“嗯，他要我帮忙放他儿子出来。”
npc一挑眉：“怎么就没答应？他家藏的神功可是威名赫赫哦！”
再威名赫赫也架不住蛋疼啊！
南星默默吐槽，嘴上义正言辞：“二狗子是沈先生您的病人，小子怎么敢乱来？”
“哦？”
南星继续大义凛然：“再说麻风会传播，先生义薄云天，是为了所有人好才关的人……可不像万老赖说的那样，您一直都没放弃救治二狗子！”
沈仙人哼了声，语气愉悦：“就会拍马屁。”
“我是实诚人，说的真心话。”南星脸不红心不跳，“您让我炮制乌梢蛇跟大风子，是制作治疮癣的膏药吧？还有礜石、丹砂，应该是为制五石散。”
沈仙人这回真惊讶了：“连五石散的制法你都知道？”
南星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有听说，应该包含了礜石跟丹砂……”顿了顿，他好奇问，“五石散真的能治麻风吗？”
“谁知道呢？”
沈仙人漫不经心：“‘以毒攻毒’没听过吗？”
南星哑然。
会猜测对方用五石散，是因为知道，孙思邈曾收治过麻风病人，用的就是五石散、大风子……甚至成功治愈了其中十人。
礜石是砷化物，虽然有毒，但砷对麻风确实有抑制作用。
五石散听着不太好，但用以治麻风，可能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当然啦，这是架空背景的古代，纠结什么科学没啥意义。
沈仙人这时又转移话题，道：“你既然也懂得制药，我就再考考你——蒙汗药知道怎么做吗？”
系统提示同时响起，依旧贴心地给出四个备选：
[a曼陀罗子；b天仙子；c千金子；d附子。]
南星有些被难到了。
千金子跟附子应该不是；
纠结的是曼陀罗子跟天仙子，都有镇静麻醉的作用……他以前看小说看到蒙汗药，有好奇去查证过，结果有说蒙汗药是曼陀罗花做的，也有说是天仙子。
沈仙人扬起眉：“怎么不吱声，很难吗？”
南星定了定心，干脆选了ab，嘴上同时回答：“应该是用曼陀罗跟天仙子……”
[警告：回答错误。]
心里咯噔了一下，话说到一半没接上来。
沈仙人轻嗤：“蒙汗药而已，哪里用得那么繁琐？”
南星回神。
意外发现“沈仙人的考验”没直接失败，依旧停留在“进度4/5”。
眼前的npc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江湖经验太少啦！”
南星一面疑惑，一面补救：“所以蒙汗药只需要曼……天仙子？”
沈仙人没直接回答，自顾自说着奇怪的话：“我可不想要个愚笨的徒弟。”
南星：？？？
[恭喜玩家“三分三”通过“沈仙人的考验”。]
领悟[制药]。
备注：[制药]初始成功率为20。
欸——？！
这么随便就通过了最后一轮考验吗？
还以为刚刚答题答错了，直接没戏了呢！
不等南星琢磨明白，听到系统又发布任务：[触发隐藏任务：“沈仙人的忧虑”。]
……唔。
南星偷偷瞄向拉着脸、不再搭理自己的npc，不确定地唤：“师父？”
“可别乱喊师父。”
沈仙人冷哼：“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我沈仙人的弟子？”
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
南星忍不住想：沈仙人不会大名就叫仙人吧？这也太……
摸了摸鼻子，他做出俯首帖耳的姿态，嘴上不放弃：“师……先生，能借您药房一用吗？”
沈仙人没答话。
以这些日子的了解，南星心知这就是许可的意思了。
当即道了谢。
去药房前，先在山里转了一圈，最后二度潜入药园子。
如他所料，曼陀罗与天仙子都种植其中。
通过反复采集，只成功采集到天仙子。
[天仙子·劣]品阶为白。
南星心里有了数。
带着采到的药材回到药房，先[炮制]再点燃现成的药炉……
使用[制药（1级）]。
失败！
失败！
失败！
好在他有心理准备，耐心等活力值回复，经过不知多少次，他想要的消息终于有了：
领悟[药方·蒙汗药]（绿）。
[制药]熟练度+1。
获得[蒙汗药·劣]50份。
[蒙汗药·劣]（白）：“迟滞”。削弱中毒者移速。
（说明：“蒙汗药”经久流传，于无声无息之间迷倒一众江湖好汉。）
南星忍不住笑了。
迫不及待将制成的[蒙汗药]拿去给沈仙人看。
仔细观察沈仙人的脸色——
果然发现对方眉眼间隐约浮动着满意：“倒还算灵性。”
[恭喜玩家“三分三”成功消除“沈仙人的忧虑”。]
沈仙人说：“既如此，我也便不刁难你了，往后就跟着我吧。”
解锁职业[毒师（禁）]。
激活天赋[专注]。
[专注]：毒师在采集、炮制、鉴定药材及制药时成功率永久性+20。
伴着“叮叮叮”一连串的系统声，经验飞涨，南星一下子升到9级……只差1/4的经验条，就能升到10级了。
这些还不是重点。
他更关注的是：“师父，您不是医……大夫吗？”
尽管之前的帖子里，那位“钩吻”推断沈仙人的职业跟毒有关，可对方毕竟跟沈仙人接触不多，这些天的任务，让他以为对方真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呢！
“怎么？”沈仙人又开始哼哼了，“看不上毒师？”
哪能啊！
南星果断摇头：“我只是看师父您医术那么好……也是第一次知道有毒师这个行业。”
“那你可就小心了。”
沈仙人“好心”提醒：“以后碰到那群鹰犬记得赶紧跑，要不然……呵。”
什么意……
啊喂？
啥时候在[魅力]底下多了一个[罪恶]？
关键是，为啥子他的[罪恶]莫名其妙就100了？
也就是他“红名”了？
沈仙人解惑：“毒师早前为朝廷禁止，你们年轻人没听说也正常。”
原来（禁）是非法的意思吗？
他一开始以为毒师后面带个禁是表示“牛逼格拉斯”呢。
南星默然。
“行啦，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入我牵机门，生是牵机的人，死也是牵机的死人。”
南星没被这凶残的说法吓到，反倒来了劲：“原来师父是有师门的吗？牵机……以牵机毒为名？”
沈仙人对徒弟的态度显然亲和不少，赞许地点头：“脑筋还算灵活。”
南星谦虚：“毕竟牵机毒很有名！”
沈仙人不予置否，不知从哪拿出一卷书，丢了过来：“等这里的事了，我再引你入牵机门。看你根骨也算契合，这本秘籍你就拿去练吧！”
获得《牵机·秘籍·风花诀》（橙）（属水）。
备注：学习本功法，[根骨]自动确定“水”；除非“洗心革面”（重塑经脉），否则根骨属性不可变更。
南星不由得瞪大眼。
没看错吧？
橙阶！！
白、绿、蓝、紫、橙、金、红……橙色的秘籍应该算第一流的那种了吧？
（至于“金”跟“红”，传说级与神话级的，起码得中500万彩票的运气才可能遇到……）
这是要发了呀！！
红名算什么，给他加上1万点罪恶值也不虚！
有这么牛掰的技能，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师门靠山，他往后在《踏古》里是不是能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