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狗男人,朕来啦!
话落。
燕姣然踏着小碎步,回到了座位上。
好整以暇地坐定,迭着腿儿翘起莲尖儿,静静地看着慕容嫣然,等着她的回答。
慕容嫣然微微一怔,似乎是感觉这个问题有些荒谬,忍不住微笑。
喜欢么?
不知道。
不喜欢么?
也不知道。
不过一想起秦渊那斩钉截铁的话时。
慕容嫣然脸色一变,黑着脸,赌气般,抿唇道:“不喜欢!”
“当真不喜欢么?”
燕姣然微微有些诧异,妙目一凝,微瞇的杏眸中水光潋滟,盈盈如波。
“不喜欢!”慕容嫣然很果断。
“那你不喜欢他哪儿呢?”
燕姣然雪靥娇红,微捏着右手玉指,以指背轻拭眼角,侧颐笑问。
“哪都不喜欢!嫣然瞎了眼都看不上他!”慕容嫣然气呼呼道。
秦渊当时的话,在她的脑中不断回荡着,让她越发的气恼。
燕姣然暗暗点了点头。
看来这两人确实没什么关系。
好了。
彻底安心了。
“嫣然,你这一路也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过几日还得参加大朝会呢。”
“喏。”慕容嫣然拱了拱手,缓缓退下。
慕容嫣然走后,燕姣然十指交缠,柔腻酥白的手背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深思。
今晚又是交换的日子了吧
又能见到这个该死的狗男人了呢,好期待呀。
朕要不要跟狗男人摊牌呢?
嫣然都已经猜出来了,这个狗男人应该也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吧
那他愿不愿意进宫呢?
他看破却不点破,肯定是不想进宫的吧
朕要是摊牌了,他拒绝了,朕又该怎么办呢?
该死的狗男人!
净会给朕添乱!
另一边。
慕容嫣然离开了书房,关上房门。
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了,神情颇有些落寞。
秦……渊……
不知为何,她仿佛被人抽空了,心中忽然充满了失落。
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姣好的樱唇微歙,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出口。
转过身子。
一步一步,渐渐远去。
这一切,全都被隐身在屋檐上的金莲,看得一清二楚。
她轻咬着唇瓣,眸中点点,神色难明。
……
杨府。
宽敞的书房中。
杨英广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的手上还把玩着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
这块石头形状很是怪异,但表面很是光滑,有着一点儿黯淡的光泽。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罢了。
然而,杨英广的手指却在这块石头上细细摩挲着,一寸一寸地滑过,仿佛是在轻抚着一张迷人的胴体。
石头冰冰凉凉的。
冰凉的触感通过杨英广的指腹传进他的内心,使得他那颗火热的躁动不安的心,静下来。
这一刻,他感到与宇宙相连,似乎能够通过这块石头参透所有的秘密。
这就是他的快乐。
这就是他的世界——
安详、宁静而又美丽。
就在他沉浸在奇石带给他的快感中的时候。
屋内被人匆匆推开了。
李刚快步走了进来,眉头锁成一片,神色很是凝重。
杨英广抬眸瞥了他一眼,微微皱着眉头,神情不怒自威,“事败了?”
“败了。”李刚走到杨英广的身旁,轻声道。
杨英广乜了一眼冷笑道:“慕容嫣然如何了?”
“安然无恙……”李刚惊慌地看了杨英广一样,轻声道。
“怎么?”杨英广凝思片刻,虎目微抬,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不解道:“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两发弩箭,就算不能杀死她,怎么也得受重伤吧”
“再不济也得受点轻伤吧?“
“安然无恙……”
“呵呵……怎么可能!”
“难道这慕容嫣然有神仙庇护不成!”
李刚抬眸瞟了他一眼,轻声说道:“相爷,不是这样的……”
“是慕容嫣然压根就没有参加大典!”
“有意思。”
杨英广冷冷一笑,锋锐的目光直射李刚。
李刚不禁打了个寒颤。
良久。
杨英广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石头,站起身来。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子,负手而立,脑袋微微上扬,望着黑云重重的天穹,幽幽叹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天意如此呐……”
感慨完,杨英广扭过头来,看着李刚,沉声道:“扫尾工作,可都做好了?”
李刚苦着一张瘦脸,劳心劳力的疲惫全写在脸上,回答道:
“都做好了,相爷,决计没有人能查到咱们的头上。”
“就算要查,也还有九姓世家给咱们挡着。”
杨英广用手轻揉额角,目光森然道:“慕容嫣然,咱们走着瞧吧。”
“本相可不会坐以待毙,将到手的左相之位让于你的。”
……
夕阳西下,夜幕渐深。
漫天的星星闪烁着,点亮了寂静的夜。
渐渐的。
一轮圆月也显现了出来,为一览无余的夜空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辉。
月光如同轻轻的霜,落在每一颗星星上,使得整个夜空更加深邃和神秘。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秦府。
秦渊侧卧在床上,凝眸看着熟睡的妻子,脑海中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眉头微皱。
这蠢娘们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呢?
不合理啊。
就算是我才华横溢,也不该看上我,死皮赖脸地要倒贴我吧?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而且,我藏得很深啊,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注意到我的?
现在想想,似乎是从以工代赈的时候开始的吧?
莫名其妙就把组织以工代赈的事情交到了京州府衙。
秦渊一开始还以为是想找个背锅的,毕竟也就陈无咎和魏无音这两位师兄无权无势的好欺负了。
赈灾出了点事,把他们俩推出去斩了,民怨也就平了。
可是,后面为什么要钦点自己去平乱呢?
秦渊越想越是不对劲。
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能耐平乱的人呐!
凭什么会是他呢?
不应该是他啊!
退一万步讲,怎么也该交给上过战场的陈师兄吧?
怎么都不该是他吧?
不对,不对劲!
有问题!
后面的事情,更不用提了,更是疑点重重。
恰在这时。
明栈雪弯翘的浓睫开始轻微颤动,似乎是要醒了。
狗男人,朕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