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朕没有犯不可饶恕的错
见白乐卿默不作声,帝君临便给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
白乐卿瞅着被削得坑坑洼洼,肉被削得已经没剩下多少的苹果陷入了沉思。
帝君临面上有几分不自然,这才抿唇道:“这是朕第一回削。”
白乐卿直接接了过来,咬下一口后才道:“谢谢。”
李茂章瞅这二人的气氛越发不对劲,简直就想毫不犹豫的滚出去,得到皇上一个人眼神后,他这才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出去了。
千芙在外头瞅着李茂章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这才拧眉道:“李公公,您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怎怕成这样?”
瞧瞧瞧瞧,现在还被乐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嫌弃,他在宫里的地位都低成这样了?
李茂章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甩了甩拂尘,“你是不知里头的气氛,你进去伺候一回不就知道了。”
千芙毫不犹豫的摇头,嘀咕道:“不去,谁不知道现在娘娘和皇上闹着别扭。”
直到窗被白乐卿打开,二人就这样不自觉的扭头瞧了一眼。
只见白乐卿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们:“背后说小话就不能背着点?你们自己瞅瞅这隔音不隔音。”
李茂章下意识看向帝君临,只见他轻轻往这边瞄了一眼,随即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但是看不出什么神色,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千芙连忙弯腰带着李茂章往偏处走,跟脚底抹了油似的:“奴婢这就带着李公公隔远点儿。”
白乐卿瞅着他们着急忙慌的背影,连忙招手:“哎不是,你们走了谁来伺候。”
靠!这两个人没一个靠谱的。
帝君临蓦然睨向托着腮有些郁闷的白乐卿,这才放下茶杯,五指紧扣着她的柔荑,嗓音稍稍有些平淡:“卿卿,现在谁都知道咱们闹别扭了。”
白乐卿直接将手给抽了回来,笑眯眯的看向他:“皇上想多了,没跟你闹别扭。”
帝君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愣怔了片刻,转而叹息:“没跟朕闹别扭为什么不想跟朕说话?”
见她一言不发,帝君临的语气这才变得低沉而有些许忧郁:“朕没有犯不可饶恕的错。”
白乐卿的眸子这才看向他,是啊,他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他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是她在无理取闹。
于是她直接起身往榻上走,突然就想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被子。
她将脑袋捂在被子里,声音微微有些闷:“皇上,你别将视线放在我身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帝君临的声音才从背后传来,嗓音格外的淡:“卿卿,你很烦朕吗?不想朕找你,不想跟朕说话。”
白乐卿细微的嗯了一声。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才知道帝君临离开了。
于是这才起身准备让千芙传晚膳,垂眸穿鞋时这才道:“芙芙,我想吃烤全兔,红烧排骨,要是再来一个糖醋鱼就好了。”
抬眸便瞧见帝君临倚在门外,白乐卿不禁咬了咬手指,顿时陷入了纠结,她是不是不应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好胃口。
帝君临这才拧着眉,稍稍有些不悦:“白乐卿,你不会以为朕走了吧?”
这人倒好,这几日他在乾清宫寝食难安,这人倒是胃口大开,若不是李茂章有话说,又一副纠结的模样看向白乐卿,他这才难得迈步出去,以为李茂章要说的此事跟卿卿有什么关系。
结果刚抬步出去没多久,在榻上的人便心情愉悦的已经开始传晚膳,他还不知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人过得倒是开心自在。
白乐卿又脱了鞋躺了回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帝君临哪里还能由着她,直接将她提了起来,随即蹲下身为她穿上了鞋。
帝君临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软塌上,黑眸认真的直视着她,一片坦诚,“沛伊说贤妃的蛊毒可以解。”
白乐卿这才抬眸看了一眼他。
他话语不长,却是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但是卿卿,朕有些许疑惑,为何之前无论朕怎么问,出多少银子,都说只能控制,今日却突然说能解。”
帝君临温柔的撩开她耳边的发丝,语调轻缓,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像是在卿卿见过她后,她便慢慢松了口,直到今日才说能解,让朕猜猜,是谁的主意。”
白乐卿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就知道帝君临这人不会不怀疑,他太过于谨慎了。
白乐卿真的想笑了,她和沛伊稍微使一点小心思就被他看在眼里,怎么贤妃玩儿这么大计他却一点都没有怀疑。
怎么,这还得分人?她不禁冷笑了一声,简直就是无话可说。
帝君临拿出一件斗篷搭在她的肩上,随即不熟练的绕了个结,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轻笑了一声:“走吧,跟朕一同去瞧瞧。”
柔仪宫内。
沛伊瞅着被帝君临紧紧握住的手,便不着痕迹的啧啧了两声,这是来给贤妃添堵来了?
沛伊这才垂眸请了个安。
白乐卿不知给她使了多少个眼色,只见她的眼神只放在了她和帝君临的手上,整个人都是怄得不轻的状态。
白乐卿直接将自己的手抽出,沛伊这才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哦哟,这人什么表情,她怎么看不明白。
白乐卿不断将眼神往身边的帝君临身上瞟,又像是在示意着什么,只见沛伊皱着眉一副不解的模样。
若不是身边的人正察觉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她绝逼一拳头给她捂过去。
沛伊顿时一惊,这人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
论一天能够看见贤妃两次,到底是有多添堵,这人就不知道改天再说什么能解蛊吗,非要今日,已经快用晚膳了好不好。
帝君临比她先一步踏了进去,贤妃看见他时,面上那是肉眼可见的一抹喜色,直到帝君临身后冒出一个她,贤妃面色这才有几分收敛。
贤妃看向帝君临身后冒出的一个脑袋,这才轻笑了一声:“乐妃怎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