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不要狗命了?
上了三楼后,白乐卿才知道原来这个长得极其妖冶的男子叫花无媚。
花无媚外头还有事,简单交代了一番,便没有多留。
肖怀锦谨慎的合上了门,这才启唇道:“娘娘您可放心,这里最是安全的。”
千芙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跟在白乐卿的身边一言不发,不该问的可轮不到她问。
而经过昨日那件事后,帝君倾显然也没有再出去的心思,而是格外安分的待在了房间里。
回不了宫也出不去,白乐卿的手指不停在桌面上打转,整个人都趴了下去,无聊得发紧。
肖怀锦思索了片刻,瞧着她这般模样有几分不忍心,“娘娘,若是您想出去也并非不可,属下在暗处护着您便是。”
但她这武力值……实在不应该如此的怂才是啊……
白乐卿眸子瞬间明亮了起来,一脸期待的看向他,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本宫就知道,带你出宫简直就是最最最最最明智的选择!”
肖怀锦简直无话可说,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不仅让她出了宫,还跟了出来。
更甚至公主还惹出了麻烦,几人不得不躲,人少又是在明处,显然是不敢正面交锋的。
于是,白乐卿这才准备去隔壁将一副颓废样的帝君倾抓起来。
帝君倾靠在榻上看着房间里头本来就放着有的话本,瞧着是她来了,这才合上话本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本公主今天心情非常不好,你少来招惹我。”
听着楼下的乐声和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白乐卿一把将帝君倾从榻上捞了起来,将她带到了走道上,顺便给她倒了一杯茶。
帝君倾撇了撇嘴,将茶接过:“你倒是享受。”
帝君倾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撑着下巴看向下方的热闹处,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和不自在:“这里向来热闹,说直白一些便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说得体面含蓄一些便是乐坊,卖身卖艺的皆有,鱼龙混杂,可不是咱们女子家该来的地方,而这三楼却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了,可以说,最安全的便是这儿。”
见白乐卿蠢蠢欲动,她越发无奈:“劝你别打什么心思,最好呆在三楼别下去,否则出了点什么事情,本公主概不负责。”
白乐卿轻哧了一声:“不负责也得负责,若不是你,我至于回不了家待在这种破地方吗?”
帝君倾瞬间心里觉得堵得慌,这什么人呐这,“说了去找皇兄你又怂成这个鬼样,怪谁?”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噗嗤一笑:“我看你白乐卿在皇兄面前不是跪得挺利索么。”
白乐卿:“…………”
这人知不知道一句话会给她的心灵带来多大的创伤?!
这时,肖怀锦瞧着二人无聊,便端来了棋盘。
白乐卿瞅着便是一阵头疼,cpu要给她干烧了。
不一会儿…………
“白乐卿!本公主杀了你!这象棋是你这么下的吗!”
“白乐卿!你的马都飞过河吃我炮了!”
“白乐卿!兵不能跨田字!”
“去你奶奶的!本公主不下了!”
肖怀锦嘴角狠狠抽了抽,简直没眼看。
白乐卿心虚的攥了攥手指,可是以前她在电视上看的就是这样下的呀。
而这时,白乐卿才注意到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她,下意识侧眸,才发现是余弦音。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把琵琶,在直视她时眸子明显有几分诧异,随即平静无波。
余弦音转身,只留下了一个背影,显然没有打算搭理她。
不过心里到底是疑惑,她怎么又出了宫,甚至来了这种地方,胆子是有多大,当真不会出事么。
她没想到偶尔来这儿练一回琵琶,竟然能遇到她。
她的手指缓缓抚上琵琶,在弦上轻轻拨动了几个音,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嘴里喃喃出二字:卿卿。
帝君倾一整个怄得要死,瞧瞧这人什么态度,那女的有她好看么?抚上一把琵琶这眼睛就下不来了,这辈子没见过女人是不是?!
白乐卿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人生什么气?她又做什么招她惹她了?
见白乐卿真当有不怕死的架势准备出去时,帝君倾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怒道:“你不要狗命了?!”
白乐卿双手环着胸,笑眯眯的看向她,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祸是你闯的关我什么事,他们是要拿你狗命不是要来拿我人命,离我远一点啊,最好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万一又无辜受牵连……简直比窦娥还冤。”
好像说得太过分了些,又转身补了一句:“你自个儿躲好就是。”
于是乐哉哉的迈着步子下了楼,恨不得哼小曲儿,“肖怀锦千芙咱们走~”
帝君倾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简直就不能指望这人有那么一点良心!一瞬间更怄了。
而这一幕早已被远处的花无媚看在了眼里,能有资格被肖怀锦保护的,除了宫里头的那位圣上以外,谁又能让他尽心尽力。
看这毕恭毕敬的模样,那位走在最前头的女子,身份尊贵,怕是圣上的人,又或者是……罢了,关他何事,左右肖怀锦都欠了他一个人情,啊~
上了街后,白乐卿和千芙在街上吃了不少零嘴,一整个满足的状态。
突然,某处传来一阵热闹的欢呼声,白乐卿向来是爱凑热闹的,连忙就混进了人群。
肖怀锦眼疾手快逮住了她,皱了皱眉:“别乱跑才是。”
她敷衍的应了一声,只见湖上不知是哪家的少爷召来的兴致,带着乐人正在游舫,折扇轻开,微微扇动,可谓是一个闲情雅致。
瞧了两眼觉得没意思,这才准备逃离人群,谁知,正巧听见了女子间的小话,和那个极为熟悉的名字。
“宋彦不知玩儿死过多少女人,这回,那位乐人怕是惨咯。”
另一位女子语气惋惜:“可惜,这热闹咱们看不着。”
宋彦,就是白乐卿将余弦音送在他榻上的那个,原来游舫上的就是这位纨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