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狗皇帝欺负人都欺负到头上了?!
帝君临轻弹她的额头,哼笑了一声:“又在心里偷偷骂朕?”
白乐卿悄悄瞪了他两眼,努了努嘴,一言不发。
这日,白乐卿从千芙嘴里听说西朝进贡了不少金银珠宝,珍稀玉石,说什么嫔妃们多多少少都会分到一杯羹。
千芙瞬间接到了白乐卿投过来的视线,像是在看穿什么东西。
她微微一笑,笑得略显不怀好意:“芙芙啊,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小道消息,我天天在外头晃悠也没听说这些个事情。”
千芙一个机灵顿时从头到脚,叫什么芙芙啊!好肉麻。
千芙这才正了正色,附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李公公说的,娘娘,我跟您说,李公公明显就是向着咱们的,有什么消息,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告知咱们。”
千芙甚至能够回想之前李茂章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话:咳咳,乐妃娘娘不太靠谱,你不能不靠谱啊……
乐妃娘娘带不动,你不能带不动啊……
千芙嘴角狠狠抽了抽,得了,现在自家娘娘不靠谱这消息怕是只有娘娘自个儿才不知道了。
白乐卿等了那么几日也没等到什么动静,索性又去御花园晃荡一圈。
宁妃瞧着是白乐卿,这才朝着她招了招手,怪嗔道:“你怎才来?”
宁妃本还担心她受什么罚的,结果倒好,不仅宋婕妤受了处罚,眼前这位倒是像没事儿人一样还悠哉悠哉。
李良媛这才起身请安:“乐妃娘娘好。”
白乐卿这才一眼瞧上了宁妃手腕上的镯子,平日里都没戴如此显眼华丽的,今日却突然冒了出来。
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狗皇帝是不是又搞她。
宁妃这才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扬了扬手腕,挑眉笑道:“你没有吗?本宫记得宫里嫔妃多多少少都有啊~”
不是,这语气多多少少带了点炫耀是怎么个意思。
李良媛也默默的指了指自己耳垂上的琥珀耳坠。
白乐卿:“?”
狗皇帝欺负人都欺负到头上了?!
白乐卿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去干架的架势:“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你们聊。”
宁妃噗哧一笑,视线跟随着她气势汹汹的背影,乐妃啊,你怎么就不想想皇上为何只欺负你一个。
帝君临难得清闲,便在乾清宫与战胜回来的将军云微扬对弈了一番。
而外头的的李茂章心里杵得慌,哎哟,娘娘这副架势不会是要去打皇上吧?
白乐卿瞬间给了他一个实相就让开的眼神。
李茂章硬着头皮连忙迎了上去,解释道:“娘娘,今日大将军来访,奴才实在是不方便让您进去啊。”
白乐卿这才将撸起的袖子放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四周,悄声道:“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
李茂章片刻也不敢耽搁的弯下了腰,欲哭无泪道:“不知娘娘找奴才是有何事?”
白乐卿半眯着眼,略显几分危险,直白道:“那杯羹为何就昭乐宫没有?”
李茂章顿时心如死灰!他就知道准得是这事儿!
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呀!
李茂章擦了擦额角上的细汗,试探道:“娘娘,要不奴才一会儿帮你问问?”
白乐卿本想凑过去再说几句,却不想抬眼正巧对上了窗内帝君临的视线。
她捂住胸口,怎好好的这火气又上来了,难不成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
不行,不能跟这狗皇帝对视,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冲进去捂死他。
云微扬略显诧异,皇上盯着什么东西如此失神?
白乐卿: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云微扬微微挑眉,唤了一声:“皇上?”
帝君临轻嗯了一声,左手慵懒的支撑着下巴,这才像白乐卿招了招手,语气略有几分漫不经心:“白乐卿,进来。”
白乐卿:“?”
当她是狗呢?
白乐卿双手环抱着胸,瞧也不瞧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金银珠宝,琥珀玉石一样也没有,我才不进来。”
李茂章差点跪下了,哎哟姑奶奶,咱皇上再怎么宠你,也不要如此大逆不道啊!!皇上主动给是一回事,您主动要又是一回事啊!还要得这么直白,哎哟,谁来救救他。
帝君临极有耐心,面上笑意微浅,似有似无,“听话,进来。”
不仅是李茂章,就连里头的云微扬听到这话也是止不住的震惊,皇上什么时候能对一个后宫嫔妃如此宽容宠爱有耐心?!他不在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
他更是忍不住的伸出脑袋瞧了一眼外头气鼓鼓的白乐卿,原来皇上大鱼大肉吃过了就好这么一口清粥小菜?
但不得不说外头那位着实生得可爱,就连生气也是不惹人厌的,只见她杏眸怒瞪着皇上,面上因为生气生出了几分红色,两腮微弧,身着一身浅粉色的薄纱。
僵持还没有一分钟,白乐卿这才极没有骨气的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乖巧的端了一根凳子挪到了帝君临的身边。
抬手向对侧的云微扬打了个招呼,眉眼弯弯极像月牙,瞳仁十分明亮:“你好呀。”
还以为李茂章嘴里的大将军是一个什么粗狂大汉,却不想生得这么秀气,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笑得更是如沐春风。
帝君临伸指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力道不大,狭长的眸子微眯,投出几分威胁:“再给朕笑一个试试?”
云微扬轻啧了一声,皇上这占有欲,怕是有些浓烈啊。
白乐卿委屈的瞧了他一眼,这才捏住了一颗棋子,思索了半晌后才落了下去。
帝君临:“…………”
云微扬:“…………”
本来要赢的局面,就因为白乐卿这么一颗棋子,帝君临稳输。
云微扬忍不住打趣儿道:“娘娘这颗棋子,落得好啊。”
帝君临唇角轻勾,笑意明显不达眼底:“你故意的?”
白乐卿顿时睁大了眼睛,她故意什么?可是这颗棋子分明就应该落在这里的呀。
她这才抬眸瞧着二人的视线,欲哭无泪,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