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二合一,小红包
颜棠又一次戳开了“洛阳纸贵”, 选择了“进货”,并在“进货数量”栏里填写了最小的单位1。
点击确定后, 系统很快做出了反应——史上选项最多的单选题,再次出现在颜棠面前。
“请问,在下面的选项中,你想要哪里的纸张?”
颜棠看也不看答案,直接找到右上角的搜索栏,输入了“雒阳”二字。
下一刻,一张跨越了一千七百多年的纸张, 出现在了颜棠的手中。
它仍呈白色, 整体薄厚均匀, 并未因为时代落后而出现不平整的状态。
轻轻触摸, 能感受到柔软,稍一用力, 就会发现它仍存有韧性。
颜棠将这雒阳纸抬起,阳光穿透纸背, 能隐约看到不明显的帘幕状细纹。
只有些可惜的是,这张纸上有两处霉烂,几处墨痕。
就连隐隐约约的浅黄色霉斑, 也有那么几处。
按照常理, 从“洛阳纸贵”中兑换出来的都是簇新品, 如今雒阳纸却呈现了这样的状态,很有可能是时间留下的烙印。
颜棠一边查看手中的雒阳纸, 一边总结从之前的试验中, 得到的结论。
任意年代的纸张,都能成为“一字千金”的载体,包括传真纸。
但上面有《青囊经》残片图像的传真纸, 明明能成为“一字千金”的作用载体,却得不到任何反馈。
即,上面有字、有残缺、有空位的传真纸,却被“一字千金”判定成了无需填充的白纸。
由此,颜棠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在系统的判断中,认为现代纸张上的残片内容,就应该是如今的模样,根本不需要再添加文字?
或者说,以现代纸为基,身处于在现代,一千多年前的残片,其内容本就是应该不全的。
若这种假设成立,那若是以汉代纸为基,在与文字同样年代的纸张上,应该就能出现完整的内容了吧?
也正是有了这种猜想,颜棠刚刚才会兑换雒阳纸。
而雒阳正是华佗所在年代的洛阳,雒阳纸就是当年城中售卖的纸张。
以那个年代的纸为基,以
现代现代残片为影,或许能补全当年的文字。
颜棠越想越觉得,这或许是一条可行之路。
坚定了一番信念后,他小心翼翼的将一张《青囊经》残片的传真图,影印到了雒阳纸上。
在检查成品没有问题后,颜棠再一次点击了“一字千金”。
他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一眼不错的注视着系统面板,时间在此刻,好像也被拉的无限长。
终于,一秒钟后,系统给出了回应。
“滴,检测到载体,经扫描,待补全的空位有九处,请问是否花费千金补全?”
颜棠再也顾不得那昂贵的单价,此时的他双眼发亮、双手已经激动到握紧成拳。
在努力按捺住全部的情绪后,他直接点头,脆生生的说了一句:“是!”
下一刻,那张来自东汉的雒阳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九个文字。
它们乖巧的出现在曾经残缺的位置处,像是放学后贪玩的孩子,在家长的呼唤下,终于回到了家中。
看着这短短小小的九个字,颜棠的眼睛却不禁产生了些湿润的痕迹。
他不是善于压抑自己的情绪的人,索性直接后退一步,在确保不会让眼泪弄脏纸张后,就抱着木柱“呜呜”的哭出了声。
终于成了,终于了成了!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值得,一切都真正的有了希望。
天杀的,鬼知道从开始到现在,他到底尝试了多少次,又花了多少钱。
要知道,“洛阳纸贵”的纸,不仅是贵,还能贵出各种花样来。
它不仅会随着朝代的变迁而改变单价,还会根据当年的物价而发生变化。
他哪里知道当年有没有发生灾害,又不是那个年代的人。
看着简简单单一张纸,单价竟能从两位数,飙升到四位数。
如此大的价格区间,让颜棠都不禁怀疑,系统是不是在驴他。
至于“一字千金”,这个成语倒是明码标价了,但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如果说“洛阳纸贵”的不同单价,会让他心惊胆战,唯恐开出一张他买不起的,那“一字千金”就是明晃晃的钝刀子
割肉。
一个字一千块的价格,他是不想出也得出,不出就办不成事。
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无望中不断砸钱,仿佛看不到结果,那才绝望,只要明确了道路,确保花出去的钱能有效果,心就是安定的。
一个人哭嚎了一阵儿的颜棠,重新振作起了精神,擦干了眼泪后,就开始盯着补全后的残页看。
虽然也不大能看懂,但就是心里美。
只是这美着美着,就意识到了一点儿不对。
啊,这个字左边部分的笔画,怎么看着向左也行,向右也行呢?好像那是原本纸上的墨痕造成的干扰。
诶?这个字原本就有些虚,现在和霉斑重合,看起来好像颜色更淡了……
颜棠挠了挠头,发现即使补全了,出现的也不是异常清晰的字迹。
而是和原本残页上的文字一致的,带着些模糊与不规则边缘的字。
再加上兑换处的雒阳纸,本身也不是全然的洁白,而是有着墨痕、霉斑的模样。
在这样的纸张上,添加文字,自然也会出现模糊或者看不清的状况。
不过这次纸张的问题,颜棠就没办法解决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相信沈老的团队,肯定能在补全的基础上,完成清理、保存、分辨和解读等工作。
颜棠美滋滋的取出了目前所有的《青囊经》残页传真纸,数了数后,发现一共是三十六张。
与之对应的,颜棠也需要购买三十六张雒阳纸,并针对每一页的残页进行补全。
最终,将这一整套完整做完后,颜棠发现,不仅沈老之前分批打给他的钱,已经全部花光了,就连他,也额外付出了三十二万四千元。
再加上之前进行若干次试验的花费,前前后后加起来,不算沈老打来的钱,只说他自己的付出,就已经有不少了。
原本刚刚丰盈起来的钱包,也再次陷入了空荡危机。
真是时时刻刻在应验那句留不住的话。
“笃笃笃”,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传来,颜棠迅速的将手中已经补全的残页影本整理好,随后喊了一声
:“谁呀,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率先迈进来的是一条笔直修长的腿,没多久,单手托着托盘的陆老师,就一身低气压的走了进来。
颜棠的卧室不大,陆听梵迈开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了他身前。
将托盘放在一处后,才皱着眉,身子微微倾斜的靠过去,直接越过了颜棠的头,看向他忙乱的桌面。
被鄙视了身高的颜棠:……
“做什么了?听说你连饭都没吃?”
虽然周身气压低低的,说话也有点冲,但被关心的感觉却扑面而来。
颜棠喜欢被人关心,只要想想就能笑弯了眼睛,他如今处在陆听梵的双臂之间,一边探头去看托盘,一边问:
“陆老师给我带的什么呀?好香好香!”
“猪脑子。”陆听梵看了看他的桌面后,很快就反手扎了他一刀,“顺便给你补补脑。”
颜棠:……
大意了啊,早就在陆老师向周甜喷洒毒液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这点。
可是当时只顾着看陆老师发挥,完全没想到对象换成自己,会是多么的悲惨。
不过,颜棠的脸皮也厚,他眼珠儿一转,就有了主意:“陆老师一会儿有事吗?”
陆听梵转过身,一把将颜棠按回椅子上,将筷子抽出来擦干净,塞进了他的手里。
“吃,一边吃一边说。”
颜棠的房间里只有这一把椅子,所以陆听梵只半靠着桌面,闲闲的的看着他吃。
陆听梵给颜棠带来的,并不是他所说的猪脑花,而是一碗面,还是加过料的,明显就被特殊关照过。
红亮的汤汁,包裹着一指宽的手擀面,以鲜嫩的脆笋做周边点缀,最上面则被大片大片的卤牛肉盖住。
这牛肉一看就是刚从卤锅里捞出来不久,上面还挂着酱色更浓的卤汤滴,欲落不落、煞是诱人。
隐约可见的牛筋,也被炖的软烂,用筷子夹起来,不仅软糯糯的弹筷,还好似透着微光。
颜棠自开店以来,就被有意无意的滋养着身体,无论是主食,还是零食瓜果,都让他的身体素质更上了一层楼。
同样的,他的身体记忆也比以往更强,三餐更加定时,有了更好的作息。
之前他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研究新成语上,所以还不觉的一顿没吃有什么。
但现在,这样引人食指大动的一碗面,出现在他面前,颜棠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身体早就养成的惯性,更是直接催促着腹中唱起了曲儿。
被浓郁的香味,诱惑的口水不断分泌,颜棠终于顾不得其他,开始“啊呜啊呜”大口的吃起了面。
每一口,都伴着一片汁水丰沛的卤肉,鲜嫩多汁又不乏咬劲儿,再吃上一口脆笋,直接清爽了整个大脑。
简直不能更加满足。
一旁的陆听梵,不知何时帮他推开了半扇窗,徐徐清风吹进来,让两颊已经出汗的颜棠,直接舒适的眯了眯双眼。
当他稍稍缓解了腹中饥饿,终于将全部心神从那碗面中抽离出来时,率先看到了桌旁的一杯水,再是一阵阵凉风。
只不过这次的凉风,却来自他的侧后方位置。
风吹过时,不仅正好避过了他的头发,不会任其飞舞,骚扰全心吃面的他。
更是照顾到了最容易出汗的后背。
他微微侧身,顺着凉风送来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陆老师不知何时开始起,就开始以书为扇,一下下的给他扇着风。
颜棠一脸傻乎乎的,嘴唇上带着刚吃过面的水光。
他就这样仰头看着站立的陆听梵,陆老师明明神色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有种淡淡的疏离。
但他此时的动作,却带着十足的漫不经心和温柔。
颜棠莫名就想到了小时候的盛夏,那时候的天也和此时一般,是蒙上了暖黄和微红的午后。
同样是一间小屋,同样是靠近木窗的书桌前,窗外也是深深浅浅、高低错落的绿和细碎的光斑。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发出很大“呜呜”声的风扇在摇头晃脑。
上面还系着两根彩色的短飘绳,随着风扇的大脑袋飘啊飘、荡啊荡。
小小的他,当时正在桌前补作业,被电扇的声音烦的不得了,就总想跑过去,按下那个将电扇头
定住不动的开关。
然而,每次按下,都被路过的妈妈恢复成原样。
那时候他就想:要是能停下来就好了。
如他所想,没过多久,家里突然就停电了,那摇晃着大脑袋的电扇也随之停了下来。
只是如愿的小颜棠却没有开心,相反因燥热而出了一层汗,再看书本时,也就更看不下去了。
正当他抓耳挠腮时,一双大手出现,她拿起了他的一个作业本,一下下的在他背后扇着风。
最开始的几下还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扇动,就好似带上了魔力。
小小的他眼神重新聚焦在了书本上,一笔一笔的完成了作业。
等他再双眼亮晶晶的转头,看向妈妈时,发现她正不断的换着手。
不仅是扇风的速度降了下来,就连举起的高度也不如之前了。
小时候的颜棠还想不到太多,但只短短两年,当爸妈去世后,他就被迫懂了全部。
原来,夏天时,自己给自己摇扇子,真的是一件很累胳膊的事呢。
颜棠傻乎乎的仰头看着陆听梵,好似陆老师也已经帮他扇了不短的时间。
但陆老师却始终都没有换手,看起来很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颜棠的双眼蓦然变的很柔软,心湖好似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一般,漾了又漾。
在他有限的想象中,能让他产生强烈心动情绪的,只有对方拼命朝自己砸钱,以及与陆老师初吻后,解锁的一个个梦境。
相对于前者,颜棠想,好像是后者带来的感官更强烈些。
直白来讲,他就是喜欢大美人陆老师,能带着他走进成年人的世界,带他翻云覆雨。
兴许玩够了,从未体验过的也体会到了,他就罢手了,就是如此的肤浅。
但颜棠无论如此都没有想到,内核完全就是对金钱狂热,且向往一次肉体刺激的他,竟会在这样一个平平淡淡的午后,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摇扇子动作,而心跳逐渐复苏。
它一定达不到蹦极时骤然下落时的频率,却罕见的从一潭死水中复苏,开始一次比一次
跳动的更快。
陆听梵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实在是太火热了,这让他不得不转过身,与此同时,扇动着的手,也不自觉的停止了动作。
哪知他刚转过身,原本眼神炙热的颜棠,突然眉头一皱,声音低低的发凶:
“陆老师,你别停!”
陆听梵愣了一瞬,随即又扇动了起来。
见状,颜棠不由的露出了满意的笑,他声音甜甜的撒娇:“陆老师,你别停下来好不好?”
“好。”
“那陆老师,你一会儿有时间吗?”
“有。”
“那你留下来好不好?”
几秒钟的沉默后,陆听梵不自觉的看了看窗外。
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现在确实是下午,再过一两个小时,夕阳完全落下后,天色就要擦黑。
但这个时候,颜棠却问他要不要留下来。
陆听梵忍不住想了很多很多,却一句话都没问。
这半下午,两个人就这样在窗前,一坐一站,一仰视一低头,一个人扇风,另一个看着对方扇,也不做其他,看起来很无聊,双方却都觉得很圆满。
只不过,陆听梵的好心情,也只维持到颜棠帮他按摩完肩膀和手腕。
因为,到店铺关门休息的时间前一分钟,颜棠一把推开了窗户,就开始冲着门外喊:
“兄dei们!我宣布,今晚上不休息,烧烤、串串搞起来!”
前厅里,永远都是第一个下班的木岚,闻言直接哀嚎了一声。
紧接着,颜棠和陆听梵就听到了一声夹杂着无尽痛苦与折磨的嘶吼:“为什么啊老板!为什么啊!你可做个人吧!”
可恶!打工人到底何时才能崛起?到底如何才能摆脱这资本家的手掌心?!
回应木岚的,是颜棠更大分贝的哀嚎。
他直接用双手按住窗框,双脚一借力,就向外探出去大半个身子:
“因为我没钱啦没钱啦!你老板发疯的想赚钱,你们就得加班!”
这话简直过于直白!
就算是每一个奉行996的老板,都是这样想的,也都想这样压榨员工,但他们无一都
在面上挂上了“和善”与“梦想”的伪装。
只颜棠表现的像个小疯子,惹得木岚哀嚎的同时,还未离开的顾客也莫名笑出了声。
大家最开始还只是因为富贵儿的小老板有趣,而欢笑。
但不过几秒,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天啦撸!过了五点就准时关门的富贵儿,居然要搞宵夜啦!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整个三航区,还有哪家能比的过富贵儿呢?
在场之人,只要是有空的,立刻就掏出了手机。
“喂,有空没有,富贵儿要搞宵夜啦!速来速来!带上啤酒,我猜富贵儿应该不会提供。”
“兄弟姐妹们!临时聚餐,地点富贵儿,都来啊,我请,原因?你问原因?
等会我看看日历,找到了,是还差185天我就要过生日的纪念日。”
“老刘,对,不好意思,今晚我实在是不舒服,不能应酬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富贵儿?哦,听到有人说话了啊……”
这人赶紧捂了捂话筒,才小声描补:“虽然我确实在富贵儿,但我也是真的不舒服。
啥?你也要来?啥?那群人也要来?你们不应酬啦?换地方应酬?可富贵儿这里只有小板凳耶……”
傻眼jpg
……
人类之间的悲欢完全不能共通,你在笑,他在笑,你们都在笑。
被迫加班的木岚,环视了一圈人的狂喜后,悲哀的想:只有我在墙角哭泣。
只不过下一刻,当他的视线意外瞟到陆听梵时,就不禁停住了。
因为,陆听梵竟是在场之人中,除他之外,唯二脸臭的人了,难不成他也要加班?
另一头,脸色臭臭的陆听梵确实要加班。
因为颜棠说:陆老师你正好留下来帮帮我。
能单手扇风一两个小时不停歇的陆老师,自然不在意那点儿活,他在意的明明是……
颜棠之前明明盛情邀请他过夜,为什么变成了留下来加班干活?
这和他想象中的夜生活完全不一样!
落差太大,他人已经无了。
这一夜
,小炒、烧烤、糖水、西瓜酪,卤味、串串、棒骨、鸡公煲,应有尽有。
只一点,任是谁来了都不能点菜,不提供这项服务,上什么吃什么。
只要一个端菜的员工出门,保管还没走到一半,盘子就得空,后面的不乐意了,只能派出新员工,专门绕路从后往前上……
这一夜,颜棠只专业数钱,把收款的声音开的大大的,只有一个个到账声,才能弥补他又花了巨款的心痛。
当然,在众人因夜宵而狂欢前,那份资料也被颜棠委托给了妙姑娘,送去了该去的地方。
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就会好起来。
第二天,在听到沈老的好消息前,另一个好消息率先到来了——海胆成熟了一小批,可以食用了。
因为所有的施工都采用了分期进行的方式,所以,当后期工程还在继续时,最先完成的一期工程,已经放入了海胆。
它们本身就具有成熟快的特性,再加上投入的批次也不同,都处于递增的生长的阶段里,最后恰好达到吃完一批再成熟一批的效果。
如今是八月末,正好是最适宜吃海胆的季节。
听闻成熟了一批的消息后,颜棠立刻跑去了老李村,带回了那批海胆。
渔老大对海产品最熟,见东家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不由的就更想馋馋他。
于是他轻咳一声后,就开始费劲儿扒拉的从脑海深处想词语进行描述。
“这里的,其实是四种不同品种的海胆,距离东家你脚边最近的这个,吃着奶香味儿最足,靠我最近的这个,最多汁,右边那个色泽最好,口味就相对偏鲜甜……”
颜棠边听边点头,那如有实质的眼神,仿佛能将它们直接拨开一般。
“它们有名字吗?”
听到这话,渔老大突然就卡了壳,之前的得意也变成了尴尬。
名字肯定是有的,但他难道要说:当年没什么文化,我们喊的都是牛粪蛋儿、羊粪蛋儿和马粪蛋儿吗?
他渔老大最要脸,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然而,一旁的颜棠早就戳开了搜索,一脸笑的指着手机上的图片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