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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赵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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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叫名叫赵大营,生性好赌,经常约人来家玩钱。

    正月里人们比较清闲,正是村民打牌的好时机,因此,没有活干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各找场地打牌消遣。玉虎听见赵大营家有人在玩扑克,于是也就过去跟人玩了几把,这小子一上来手气还不错,居然赢了几块钱。

    这时大营的侄子来找他家孩子玩耍,见面难免打招呼:“叔……。”

    大营今天手气不好,听对方打招呼,也就顺嘴应了一声,眼睛也没有离开扑克,继续跟几人玩牌。

    功夫不大,大营的侄女也来找他闺女写作业,进门之后,无一例外地先跟他打一声招呼。

    孩子们天天来他家,他早就习以为常,听到侄女叫他,他也是例行公事般答应一声,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今天手气太差,说话不免会带一些情绪:“真他娘的邪门儿,今天手气怎么一点儿都不顺?老是输,老是输,气死我了!”

    玉虎赢了钱心情大好,忍不住得了便宜卖乖道:“叔啊,您知道您的手气为什么这么差吗?”

    论起辈份,玉虎得管他叫叔叔,算是远门本家。

    赵大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这您都不知道?刚才您侄子来找你家儿子,进门就喊叔(输)您答应了,您侄女喊你叔(输),您也认了,这就说明:别人叫你叔(输)你自己还是认可的,天天有人叫你叔(输),您又怎么能不输?叔叔那真是得天独宠、非君莫属(叔)啊!”

    大营一听觉得还有几分道理,一般爱赌的人都有一点儿小迷信,虽说输赢跟这个没关系,但很多人都想图个吉利,所以那些所有跟不好的事情沾边儿的话语,都会被人忌讳的,如今听对方一说恍然大悟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儿呢?看来今后不能老让那两个崽子喊我叔(输)了。”回头再看牌桌上的几个人,怎么那么巧,全都是比他低一辈的子侄们。甭管远近,反正个个都喊他叔。大营似有所悟:“你们几个小崽子是不是诚心要算计我啊?”

    “我们怎么会算计您呢?今天这不是凑巧碰到一块了吗?事先谁也不知道哪个会来,闲着没事儿的,有人算一份儿,咱们都是谁跟谁呀,哪能相互算计呢?”

    牌友甲在旁帮腔:“是啊叔,咱们不都是图个高兴吗?根本不存在谁算计谁的,输赢全看运气,谁也不能一辈子老赢,说不定您的运气马上就来了,手气上来了,挡都挡不住,继续玩牌吧。”

    “你也不许叫我叔,再叫我叔,我跟你急啊!”

    “叔,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不管怎么样,咱们好歹也都是姓赵,五百年前是一家嘛,本来您就是我叔,我不叫您叔叫什么。?”

    “你直接叫我大营就好。我说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呢,这么好的名字你们不叫,偏叫我叔(输),原本的一点儿财气,全让你们几个小崽子喊没了。”回头冲在场几人道:“你们也都听着,今后谁也不能叫我叔,谁叫我叔,我跟谁急!”

    玉虎插话:“自古道:尊老爱幼、长者为尊,你是我叔,我不叫你叔,直接喊你名字,这多不好?”

    “没事儿,直接喊我名字就好,我不会责怪你们的。”

    玉虎话到嘴边又强咽回去:“那个大营啊……。我怎么觉得喊你大营这么别扭?”

    “不别扭,不别扭,我就爱听这个。”

    “您爱听这没有问题,以后我多喊你就是了。叔,咱们继续玩牌吧。”

    “我都说不让你叫我叔了,你还叫,分明就是诚心算计我!”

    “我确实不是诚心的,只是平日叫惯了而已,一时之间纠正不过来。”

    牌友甲也跟着帮腔“是啊叔,玉虎兄弟真不是针对您的,常言说:人有失口,马有漏蹄。谁还没有说错话的时候?”

    “他不是针对我,那你就是针对我了?我正在说他,你也来凑热闹,要说你们不是故意的,我还真就不信。”

    甲:“真是冤枉啊,我敢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的确是喊叔喊惯了,一张嘴就顺嘴秃噜出来了,这个您还真就挑不得理。”

    “不是告诉你不要喊我叔(输)的吗?你怎么不叫我大营?”

    甲:“不好意思,叫你叔叫顺嘴了,不由自主就控制不住了。”

    “今天不玩了,明天再说吧。”

    玉虎意犹未尽:“怎么不玩了?天还早呢,现在不玩又没有什么事干,不如再玩一会儿吧。”

    “我今天手气太差了,心情不好,玩牌儿没看黄历,背时倒灶、出手不顺。越玩越输。”

    “这才几个钱儿啊?刚才大家不过是小打小闹地打个小段儿,整本大套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没有叫你大叔(输)呢,要是叫你大叔(输)的话,到最后只怕你连裤衩子都得输光光。”

    赵大营庆幸道:“所以说我才不跟你们玩呀,你要想玩儿,就先把你赢的钱还我一半儿。要不然我就不玩儿。”

    “叔,你这可就不讲究了,愿赌服输,输了再想要回去,这不合适吧?如果刚才是我输了,你会退钱给我吗?”

    “你不退钱,那我就不跟你们玩了,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跟你们这些侄子们在一起玩儿,怎么地我也是个叔(输),老子明明是大营,你们一个二个的偏偏非要叫我叔(输),即便是手上拿了一副好牌,让你们这么一咋呼,把我的好运全都搅和没了,害得我总是老叔(输)!所以,跟谁玩也不能跟你们这些小辈玩,最好我也去找那些比我大一辈的人,至少他们也不会叫我叔,要输也只有我叫他们叔(输)的份儿!”

    “叔啊,我劝您也别跟大家太较真儿了,在我没有提醒您之前,我们叫您叔,您不也是应的挺痛快的吗?大家输赢,玩的就是一个开心,不必因为一句玩笑话而斤斤计较。”

    “那不一样,自古道:不知者不怪。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明明知道跟你们这些侄子再继续玩下去,我就是一个叔(输),如果我还执迷不悟,不就是傻吗?想要跟我玩,除非你们全都不叫我叔(输),都叫我大(赢)营!”

    “话就是那么一说而已,您怎么还当真了?再说您本来就是个叔,别人也没有直接喊叔叔名字的是不是?家族的规矩,不能坏在我们几个人手里呀。”

    “规矩都是人定的,既然是上辈人定的规矩,那么在你们这些小辈面前,我就是规矩!想跟我玩儿就叫我大营,谁叫我一声叔,不管结果如何,每叫一声给我一块钱,不给钱的,到时候我输了钱,可别怪我跟你们赖账啊!”

    一块钱在如今看来根本就不足挂齿,然而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一个人一天的工资都还不到十块钱,他们玩牌每次输赢也就三五毛钱,一天下来输赢十几块钱也就了不地了,所以一块钱对于当时那些人而言,已经不少了。

    那时乡下人抽的一种香烟,人们习惯上称之为‘一毛找’,什么是‘一毛找’呢?也就是说你拿一毛钱去小卖部买烟,人家还要找你几分钱,因此才有这样的叫法。

    牌友甲当时就第一个反对:“叔啊,您这个规矩可就太不合规矩了,您看哈:每当过年,俺家小侄子跟我拜年,喊我一声叔,我都给他一块钱,到了您这儿,我叫您一声叔,您不给钱也就罢了,总不能反过脸来,再朝我要钱啊,天下哪有叔叔反跟侄子要钱的道理?”

    “我刚说了不让你叫叔你还叫,是不是拿我的话当放屁呀?你如果再叫,我可真的要收你钱了!”

    “做人都要讲一点道理对不对?你不能因为仗着自己大一辈儿,就倚老卖老,欺负我们这些当侄子的呀。”

    “所以说嘛,我并没有强迫你们叫我叔啊,你们不喊我叔,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关键是我们以前叫叔都叫顺嘴了,一下子只怕是改不过来,不知不觉间无意中就会中招,所以我认为您的这个提议有点儿不合情理。”

    “那我不管,我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小崽子把我像耍猴一样地戏弄。”

    “哪有你这样的规矩?分明就是霸王条款!”

    “我这不是霸王条款,我这是姜太公钓鱼——如意者钩上,不如意钩下。你们嫌我规矩不合理,也可以不玩儿的,这一点儿我是够民主的吧。”

    几人虽说不怎么迷信,但还是在内心有那么一点点儿小小忌讳的,再者,大营提出的规矩,明明就是针对他们几人的,人们在情急之下往往会下意识地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性,经常会犯一些习惯性的错误,就比如很熟识的两个人,你对他的称呼叫习惯了,一下子让你换一种称呼,很容易就会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大营提出的这个规矩,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毫发无损,既然这个规矩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自然不会得到众人的支持,所以几人唠唠叨叨地各自散去。

    自此,大营玩牌先要看看对方的辈分,凡是比他小一辈的人一概不玩儿。只跟叔叔辈的人打牌,很快别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因此很少有人愿意跟他玩儿,找他玩儿的他又有一点忌讳,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他想找人打牌竟然是找不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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