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梦魇
“哗啦啦”
窗外，雨幕绵绵，水声哗哗。
“下雨了？”话筒中传来了沈辞清冷的声音。
简一拿着手机贴着玻璃看向窗外，水汽较大，视线受到了阻挡。
“嗯，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已经大雨连绵，地面都开始积水了。”
“下午我会回来早些，带你去个地方。”沈辞一边通话，一边工作，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监控摄像，简一趴在玻璃前像只乖巧的狗狗。
地方？简一猜不出。
“嗯。”简一轻轻应了声。
气氛有些冷，话筒中清晰的传来键盘的敲击声。
先生这么忙，还是不要打扰了，简一刚想开口，沈辞道：“签证下来了，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简一听着脸慢慢红了，好半晌应了声：“嗯，知道了！”声音柔媚似撒娇。
沈辞手一顿，眼神瞬间变了。
话筒中传来粗喘的声音，简一不解：“先生，你怎么了？”
沈辞低头看向某处，烦躁地皱了皱眉，不悦道：“现在就想回去。”
简一脸更红了：“先生，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挂了。”说着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沈辞透过监控摄像见他红润的脸颊，手痒痒的，扫向桌面的文件瞬间头痛。
陈唯推门而入：“沈总，人都到齐了。”
“五分钟后会议开始。”
陈唯点头，放下手中文件又出去了。
沈辞看着光脚歪坐沙发上专注钩织的的简一，深吸了口气：再看下去，今天便出不了门儿。
他将镜头拉小，平复须臾，眼神冷冽的走了出去。
“叮咚”
雨太大，简一又太过专注，一时没有听见。
“叮咚叮咚。”
许久，简一趿拉着拖鞋，透过猫眼效应辨出来人，忙将门拉开了。
“江少泽，你怎么了？”
江泽浑身湿透，不断有雨水顺着发梢下巴滴落。
“快，快进来。”简一跑去取大浴巾。
江少泽眼神一闪，将门反锁。
“你怎么在这儿，还淋了雨，你的车呢？简一拿着大浴巾快跑出来。
江少泽看着简一递上的浴巾，伸手接过，不知是不是不小心，江少泽的手从简一的手指尖划过，简一手一缩，眼神慌乱了下。
江少泽看着他轻声问：“我可以冲个澡吗？待会儿有人来接我。”
简一见他脚下已形成一滩水渍，心想：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你等一下，我去看先生有没有你能穿的。”简一说完刚转身。
“不能穿你的的吗？”江少泽声音低沉，似乎情绪低落。
简一一僵。
江少泽垂眸：“小叔有套浅咖色休闲服，我能穿。”
简一忙点头：“我去拿。”
“跨嚓”
简一上楼梯时吓一跳，心里不知怎的隐隐有些不安，他看了一眼江少泽快速上了楼。
江少泽看向监控的位置眼神微眯，勾了嘴角，走向楼梯。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雷声轰鸣。
衣帽间很大，沈辞的标配都是白衬衣西服，简一很快在一众白衬衣中找到了那套浅咖色休闲服。
简一想了想，拉开抽屉取了一件新的内裤。
他将内裤放在中间，捧着衣服刚转身，江少泽站在他面前。
“啊～”简一吓得后退，手中衣物应声落地。
“你，你怎么脱了衣服？”
江少泽光着上身：“湿衣服粘在身上很难受。”
“你……”简一将衣服捡起递给他，“你去楼下洗澡吧。”
江少泽连同衣服和他的手一起握住：“为什么要去楼下？这里不也有吗？我们还可以一起。”
肌肤一接触，简一慌乱抽回，他看着江少泽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江少泽将衣服随便一扔，邪魅道：“干你啊！”说着一把将简一扯过推倒在床。
简一慌乱不堪，浑身颤抖，带着哭腔喊：“不要，不要碰我。”
江少泽压着他，一手钳住他一只手在他的脖颈上嗅了嗅，居高临下道：“我陪了你那么久，碰一下你就害怕，生怕伤了你，从不敢越雷池一步，一直隐忍着。可沈辞呢？他伤你那么深，将你像一块抹布一样随意丢弃，如今不过是招了招手，你就乖乖躺在他的身下，任他做什么便做什么。简一，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江少泽怒吼着指责。
简颤抖着：“江少泽，对……对不起，对不起！”
江少泽嗤笑一声：“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
“不要！求求你！”简一带着哭声哀求他。声音未落，胸前的衣服扣子瞬间崩裂。
“啊！不要！”简一突然力气极大地将他推开，还未跑出两步，江少泽反手将他扯了回来，重重扔在了床上。
看着生的江少泽，那股巨大的恶心感瞬间袭来，他害怕了，恐惧了。
陈唯在总裁办公室中取文件，听到了电脑中传来的轰隆声。
他好奇地瞟了一眼，点缩小的监控摄像，可找了许久并没找到简一，只听到了阵阵雷鸣声。他拨通了简一的手机，视频上的沙发上手机正闪着光。
人应该在家里，难道在二楼吗？
江少泽抚摸着面前白皙的身体，简一崩溃了：“先生，先生救我！”
江少泽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简一，你记住！我！不比沈辞差。我要让你的身体里留着我的味道，永远记住忽视我的代价。”江少泽俯身开始亲吻。
简一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那股黑暗将他侵袭着，淹没着，不会有人来救他，不会有。
简一仿佛回到了那天，在那个斑驳的老房子里，有人拿着dv，那个男人撕开自己的衣服。
“不要……不要……”
简一开始精神恍惚，他分不清自己在哪儿，面前的人他也不认识了。这是场噩梦吗？之后的那些都是梦吧？
自己没有脱离魔掌，没有因视频被先生假装丢弃，没有开店，没有再见先生，没有先生提出的结婚，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自己要死了吗？
简一似乎闻到了蔷薇花的味道。他最亲的人便是死在蔷薇花开的季节。
简一睁着空洞的眼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看到自己在草地上自由奔跑，空中弥漫着花香。阿嬷突然出现朝他伸出了手：“一一”
江少泽发现了异常，见简一如没有灵魂的躯壳痴痴笑着，朝天花板缓缓伸手：“阿嬷，你来接一一了，一一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