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苏星月获救
苏星月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有微弱的灯光从房门外透进来,她顶着五个鲜红的巴掌印,半边脸都肿了,嘴角溢血,已凝固结痂,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双手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她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救自己。
房门外,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苏星月努力站起来,靠近房门,想听听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强哥,这么晚了,您早点休息,这儿围得跟个铁桶似的,那个骚娘们还能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那个叫强哥的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厉声道:“我今晚就睡这儿,你们也不能粗心大意了,这个女人对毛总来说很重要,你们也不能大意了。”
两人连声称是,经过强哥一提醒,决定睡之前,去看看人质还在不在。
苏星月赶紧回到原位,迅速摆好姿势,装死。
两人打开房门,开了灯,看见苏星月还原封不动地坐在角落里,互相对视一眼,悄悄走过去,其中一个趁势摸了一把脸,一脸淫笑:“咱们要不先玩够了再去休息?”
另一个调笑道:“我倒是想啊,可强哥在外面呢!”
这时,阿强在外面喝问:“你们干嘛呢!这么久还不出来!”
两人身子一抖,赶紧关灯出去,把门牢牢锁住。
一切归于平静,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苏星月蓦地睁开眼,环顾四周一圈,光线太暗,她有些看不清,索性站在窗前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周围的景色。
苏星月其实还是挺害怕的,她原本想跳窗,看着窗外的高度,至少在三楼,还是算了吧,万一残疾了,岂不是更糟糕!
忽然,她见窗外草地上人影一闪,那身影很熟悉,心底油然升起一丝希望。
苏星月灵机一动,探着脑袋往外冒,嘴里学着布谷鸟叫:“咕咕咕咕咕,布谷布谷!”
她是农村长大的,打小便听惯了布谷鸟叫,学得惟妙惟肖,丝毫听不出是人变声的。
苏星月希望他能跟自己心有灵犀,一遍又一遍地学着鸟叫:“咕咕咕咕咕,布谷布谷!”
躲在黑暗处的金狐跟赵立霆,听着这鸟叫,心里松了一口气。
金狐赞道:“苏小姐真聪明,居然想到用鸟叫声跟咱们联络!”
赵立霆目露惊喜,傲娇道:“那是当然,我家的月月聪明绝顶,无人能及。”
金狐撇嘴,戏谑道:“你俩不是分手了吗?怎么还是你家的?”
赵立霆一记眼刀过来,低喝道:“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扣你工资!”
金狐慌忙捂住嘴巴:“口误、口误。”
赵立霆这才放过她,听着苏星月的布谷鸟叫片刻,也学着回应,于是,别墅里一时间响起了断断续续的鸟叫声。
苏星月怕引起别人警觉,不敢再叫下去,悄悄地在窗户边上默默看着外面,她看不见他,但她知道他就在身边,所有的危险也不怕了!
赵立霆仿佛知道她的意图似的,也立刻停止了鸟叫,开始联络蹲守在外面的警察,自己则直奔苏星月的三楼去救人。
房门被破开,涌进来大批的警察,躲在角落里的那几个保镖,哪里是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赵立霆一路冲到三楼,遇上那个叫强哥的人,在金狐手上连十招都过不下就被擒了。
金狐将他的脑袋发了狠地往下按,怒喝道:“说!苏小姐在哪里?”
强哥朝着左边房门指了指,金狐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了,带着赵立霆往左边房间走。
“砰!”
房门被踹开,赵立霆开了灯,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大踏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月月,没事了!我们不闹了。”男人难掩激动,连声音都抖得厉害。
苏星月被她紧紧抱着,头埋在他怀抱里,闭上眼睛留下了温暖的泪水,他终究还是来救自己了。
金狐觉得有些辣眼睛,扶额直皱眉:“嘶!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离开这里再秀恩爱,敢情要虐我这个单身狗是吧?”
两人一听这话,像触电似的分开,这回赵立霆没有再训她,而是喜滋滋地给苏星月解绑。
毛剑被抓的时候,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半眯着眼骂骂咧咧:“三更半夜,吵什么吵,有事明天再说!”
警察亮出证件:“抱歉,我们是警察,你被逮捕了!”
毛剑浑身一哆嗦,彻底从睡梦中惊醒,眼睛瞪得老大。
只可惜,醒的太晚了!
事情很简单,毛剑因为毛延锋被起诉贪污,于是绑架赵立霆的女朋友,以此为要挟,撤销诉讼,本以为是一个高招,没成想,变成了禁锢自己的牢笼。
跟毛家有着生意往来的客户,听到风声纷纷要求撤资,甚至有谣言传出来 说是连工资都发不了了,员工也要集体辞职,股价更是腰斩。毛家父子都在局里,外面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
马上就要破产了,杜鹃急得团团转,无奈只能去求赵父。
赵父看在毛剑二十几年的情分上,还是见了她。
“赵总,你就看在我家阿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他最后一回吧!他说了,只要你肯放过阿峰,他就把股份无偿转让给你,我们不要了!”杜鹃生得娇美,哭得梨花带雨,凄美可怜。
赵父动容,可想起毛家父子的所作所为,恨意也涌上来:“他是跟了我这么多年,可我也没亏待过他。你儿子色胆包天,公然勾引了立霆的女朋友,让他颓废了三年,到底谁对不起谁?”
杜鹃神色一僵,一时答不上话来。
“你回去吧,这事,我帮不了你。”赵父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杜鹃眼里涌起恨意,脸色也变得狰狞:“阿剑说了,我在你跟前是不得脸的,果然没错。他让我转告你,即使他在局里,股份依然还是我们毛家的,你想要回可以,去局里跟他谈,他在等着你。”
杜鹃恨恨看了一眼赵父,鼻子哼了一声,仰头走了。
赵父瞪大了眼,咬着后槽牙,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毛家的人就算是落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依然嚣张至极,这种人,活该!”赵母在身后看得一清二楚,愤愤不平,她过去扶着赵父:“阿钧,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