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惠白之痛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唐杰只是开了头,众多书生倒是觉得平平常常,没有多大的稀奇,只是一些懂诗词的却已经开始浮现这样一幅画面。
江水连同潮水平面,明月缓缓升起来。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天啊!
韦公公已经忍不住了,他站了起身,一旁的宋褒公比较迟缓,似乎还在回味,紧接着整个人身体一僵硬,直勾勾盯着唐杰,生怕错过一个字。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如果说刚才的现场还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么现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黑色,一股来自于月光的皎洁。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在河边长大的人在清楚不过,夜晚来袭,黑夜笼罩,当月光皎洁洒下人间,一望无际的两边,波涛涌动,泛起涟漪层层,终于伴随着月光修建漂洋远处。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唐杰最终在成千上万人的眼光中,唐杰轻轻敲诈自己最后的脑袋,三敲成诗!
唐杰那敲打,在自己看来无非是平常无比,但是在他人看来,却仿佛是棋盘上面一方的死棋,突然间得到妙手,然后整个棋盘开始变成巨龙,开始翻腾,开始灵活!
该死的,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唐杰假装深沉,实际心里早已经翻腾,自己仿佛就是一个无耻的抄袭者,将另外一个时代的智慧,完完整整搬运到了这里。
说到底,自己还是文字上的抄袭者呀?卑鄙吗?龌蹉吗?至少唐杰认为是的!
周芷若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躲在人群中悄悄换了模样,当她听完唐杰吟诵完毕,整个人身体一僵,仿佛是无数的寒气化作冰刃,一根根刺激她那脆弱的心灵。
“她……一个南洲刁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他一定是买的诗!”
周芷若气的不知所措,当众便叫了出来。原本寂静的现场,突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齐刷刷望向周芷若,
周芷若身形消瘦,本来就只是换了衣装,然后戴了个帽子而已,很快就有人认出周芷若来。
这女子当真是浪荡,逃婚也就算了,一个未过门的姑娘,还整日与一群男子混在一起,水性杨花不说,现在还当众诬陷别人!
没有人会相信周芷若的话,因为开始唐杰为周浦的润色,就已经证明了他水平,现在只不过是自己临时做了一首诗。
周芷若不傻,忽然间她想起了一切,顿时脸就挂不住,这下终于是忍不住,黑着脸红着脸,朝着人群中间跑去。
韦公公,命令抄取一切,这才放了心,感叹道:“日后,天下诗人,便会有他一席之地,哪怕这辈子只做一首,这辈子凭借一诗一润,天下诗人也只能望其项背!”
周浦被称作狂生,脸上面子顿时挂不住,在留下去,无论表现的多么大肚,都只会被人说成虚伪。
离开吧,离开吧!
狂生兮,哼哼,南洲刁民,南洲无诗词,天下对南洲的误导,恐怕今日过后,再以不敢提及,光是一个唐杰,一首春江花月夜,天下人在无人敢做春江花月夜类型的诗!
“今日受的罪,总有一天,我周浦会一点点还回去,唐杰!”
周浦起身准备离开。
这人没有一点心胸,弑狼似笑非笑嘲讽道:“难道鼎鼎大名的狂生,中洲的才子,周浦小爵爷,准备反悔吗?”
“哼!”
周浦气的脸色煞白,将玉佩朝着唐杰方向一丢,凡尘玉通体白皙,宛如琼脂,又似乎是处女的皮肤那般润滑。
唐杰刚刚握在手里,就感觉到一股柔和侵蚀皮肤,凡尘玉,大彻大悟,恪守本心,然而,他终于也只是简单的玉佩。
唐杰也听过小苍子的事迹,不由叹息道:“两情若是相悦,又且会生出凡尘玉!听闻小苍子,一生还有一个暗恋女子惠白。
惠白从小便喜欢小苍子,小苍子却是只将她看做妹妹,在小苍子死后,惠白亲手杀了马蓉儿,然后命人将她葬在小苍子墓旁边,她要一辈子守护小苍子。”
“小苍子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身旁,只是他至死也不会知道,惠白对他的情意!凡尘玉,凡尘玉,它也不过是一块玉而已。”
后面的话,其他人没有听清楚,旁边的柯兮却是听的明白,凡尘玉,被人捧上天的凡尘玉,它也不过是一块玉。
“阎良大人到!”不知道哪个小厮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眼光都转过去,正好看见阎良一步步缓缓走上高台。
趁着这会没人,唐杰随手便将凡尘玉,塞进柯兮的手里,说道:“这玉在珍贵,也不及你兮儿,今日我便将它送予你。”
柯兮闻言,很是感动。
宋褒公韦公公起身迎接阎良,宋褒公即使再有身份,他却也只是前朝褒公,在周毅的大红人阎良面前,他生不出一丝的高傲。
阎良朝着两人拱拱手,笑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阎良今日也只是随太守游玩,太守刚才劳累,已经回城啦!”
阎良刚刚说完,这下落到宋褒公害怕了,他只觉得一盆冷水顺着他后背侵蚀躯体,额头上的冷汗促使他四处观望,好像找到那个主宰两大超级大洲的周毅。
还是韦公公精明,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阎大人陪着丞相前来,也不引荐,这下丞相回了宫里,让韦某好生失望。”
阎良冷声道:“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宋大人,韦公公,唐杰因何与周浦结怨,两人相比清楚的很,一口一个狗贼,两人却是不管不顾,你说说这话要是传到丞相耳朵里,不知道丞相作何感想?”
害怕了,恐惧了!
宋褒公几人的谈话没人清楚,只有待在一边的唐杰,一旁的柯兮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