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烧了它
江安饶递给禾修一张纸,禾修打开,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这地方怎么了?”
“你带点人去,把最西边两个楼都烧了,搞的干净点,什么都别剩。”
江安饶站在那幅油画面前,看的出神。
“富人区啊,那里有你仇人?要烧就全烧了呗,连人带房一起。”
禾修把纸塞进口袋。
“还没到那个地步,给个小小的警告。”
江安饶想了一下,又说道。
“那几间屋子里,应该有个请柬之类的东西,看看那上面的地址是哪里,这事得你做,别让别人知道。”
“行。”
禾修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需要?”
“越快越好,最迟星期天之前。”
“我今晚就动手,你那边也准备好。”
……
夜晚。
几辆黑色轿车停在那座老宅外面大概七百米的地方,从上面下来了十来个人,背着大大小小的包,矫健的爬上墙,进了宅子。
最西边的两栋楼,他们在墙根处洒满了汽油,然后是屋子里。
门锁被剪开了,巡逻的保安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打昏,拖了出去。
“在这儿等着。”
禾修示意他们停下,他在撒汽油之前会独自挨个检查屋子,寻找江安饶所说的请柬。
终于,看着被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的信封,禾修暗自高兴。
他打开一看。
诚邀您参加江浮玉江先生,与顾淮笙顾小姐的订婚宴。
xx先生(小姐)
禾修摸不着脑袋了。
“江浮玉?不是她哥吗?这儿是江家的老宅?”
想了一会儿,禾修叹了口气。
“这一家子,真他妈够复杂的。”
他拿出手机,把那上面的地址发了过去,然后在那些请柬上倒满了汽油。
“动手。”
……
江安饶坐在车上,一只手放在车窗外,那只手上拿着一根烟。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一看。
“宝莱大酒店。”
司机立刻启动了车子,后面的几辆轿车也跟上了。
最顶层被上了锁。
“砸开。”
江安饶命令道。
几个壮汉上前,把那把铁锁砸的稀烂。
打开大门,里面布置的极为精美,蕾丝,金珀,花瓣……
江安饶开了一盏小灯,站在众人前面,想是在看着什么,又像是在想什么。
三茶在后来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小姐没有看我们,她那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这很不像她。小姐就那样看了很久,那个地方像是要办婚礼,装饰的很漂亮。”
“小姐看上去有点不高兴。”
江安饶把烟扔到地上,踩灭。
她慢慢走到一块牌子前,灯光暗,后面的人看不清,可江安饶看的很清楚。
江浮玉 顾淮笙
名字上面还若有其事缠了许多花环。
江安饶面无表情的看着。
“真他妈恶心。”
她撒烂了那块牌子,扔到地上,踩了过去。
“把这地方给我烧了,什么也别剩,特别是那个。”
她指向那个巨大的,奢华的花瓣拱门。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江安饶头也不回的走了,三茶跟着她,其他人则抱着包冲了进去。
黑暗的走廊上,江安饶一个人站在那里,点了根烟。
“想问为什么吗?”
她没有回头,但三茶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
“小姐想说的话,我随时都在。”
江安饶笑了一声。
“你这点倒是挺好的,什么也不多问,即使是些奇怪的事情。”
“小姐做的事,我觉得都是有理由的。”
“这个地方,要办婚礼,不过这个婚礼很不合我意,非常不合,是某些人自作主张办起来的。”
江安饶转过身,双眼在黑暗里闪闪发光。
“不合我意的东西就得除掉,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来的。”
三茶总觉得身上有种感觉在叫嚣,几乎是一种本能驱使着他向江安饶靠近。
他的心脏在狂烈的跳动。
“小姐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
江安饶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嘛,就是要这样。”
江安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他们要放火了,别烧着。”
一群人把来时拿着的包都丢进了那里,用铁链重新把门锁上了,然后像一条银蛇一般,遁入黑暗。
……
果不其然,江穆一大早就带着顾淮笙气势汹汹的来了家里。
“江安饶呢?!让她给我滚出来!!真是无法无天了!滚出来!!”
老爷子在大厅怒吼着,拐杖用力的敲击着地面。
江安饶穿着睡衣,在楼上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江浮玉早早的就起了床,在书房办公务,听到消息便赶来了大厅。
“你们这是做什么?”
江浮玉愠怒的厉声喝道。
“我干什么?你去问问你那个妹妹她干了什么!!!你就是这么教她的?当初你把她带走,就教了个这样的人渣出来!?”
“你说谁是人渣?说话小心一点,我不介意现在和你撕的鱼死网破。”
“我不和你吵,让她出来!让江安饶出来!你自己问问她干了什么!你自己问!”
顾淮笙在一旁拦着江穆,两眼红肿,像是刚大哭过,脸色也有些憔悴。
“有什么事当我面说,别在人家家里叽叽歪歪的。”
江安饶下来了,她稍微洗漱了一下,套了件外套。
“舍得下来了?你怎么不在楼上躲一辈子?敢做不敢当是吧!”
“家里进狗了,还汪汪乱叫,我可不得下来看看嘛。”
“你!!”
江穆气的怒目圆睁。
“好,我不和你说这些,我问你,昨天夜里,是不是你让人烧的老宅,还有举办婚宴的酒店,是不是你??!!”
江浮玉有些吃惊。
但江安饶却一脸不以为然。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家失火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以为在这里狡辩就能撇清关系,我知道,就是你干的!!”
“你有证据吗?”
“什么??!!”
“证据,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
瞧着江穆那一副快要气蹶过去的表情,江安饶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看来你没有啊,那你怎么能来血口喷人呢。”
“你!!江安饶!!”
江穆急促的呼吸着。
“悠着点吧老头,你可不比当年了,别再气过去。”
“江小姐!请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毁了我的婚宴我可以不追究,但请你不要再伤害江爷爷了,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为我好而已。”
顾淮笙红着眼,坚定的看向江安饶。
谁知江安饶下一秒竟笑了出来。
“你谁啊?”
江安饶走近,身上的外套很大,而且是男款,一直遮到了膝盖。
“问你话呢,你是谁啊?我在跟老头讲话呢,你突然插什么嘴啊?”
“我,我只是……”
“嘘,打住。”
江安饶举起手。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的婚宴?哟,这可真是稀奇了,我和我哥都没有接到消息说你要结婚啊,你这怎么能不邀请我们呢,你收到邀请了吗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