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成绩
下午张小钰就要回到学校，隗七带着惨白的脸色在院子的铁门前送她。尽管他的恢复速度很快，已经能下床了，可再快也没办法亲自送张小钰去学校。
门口隗九坐在车里等她，燕陌成帮张小钰把行李塞进车里。两家离的比较近，燕陌成和张小钰又是同班同学，隗七或隗九有事的时候都会互相帮忙。
伤口很疼隗七站的笔直。张小钰拉下车窗和隗七说，
“哥哥回去吧。”
“嗯，在学校好好学习。”
话音一落张小钰把窗户缓缓升上去，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她和燕陌成坐在后车位，张小钰不舍的看着隗七，燕陌成则看着张小钰。
隗七牙酸的撇了下嘴转身离开，车窗完全挡住张小钰的视线，车子开动。
回到屋里隗七摊在沙发上捂住伤口，眉眼黯淡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把手臂抬起压在眼睛前，直到疼痛减弱才扶着沙发站起来。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慢慢的走进黑暗的走廊里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金色的光彩撒入卧室。隗七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胸口缓缓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很快他穿戴好，又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出一瓶药水喝掉。
出门前他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揉了揉肩膀，裂开的伤口已经闭合。虽然伤口处还有些薄弱但是已经可以正常走动了。
开车来到学校后他像往常一样围着学校转了一圈检查有没有异样然后坐到监控室看监控。
今天张小钰开始考试，是一场持续三天的月测，为了节约时间期间还穿插着上课。
隗七坐在椅子上挑出张小钰那个班的考场津津有味的看着。张小钰扎了一个高马尾，隐约可见是蓝色的发绳，主色白色的校服衬得白皙的女生干净莹润。女孩直直的后背显得十分的正派却也单薄。她极少抬头，偶尔抬头也是看一眼墙上的挂表估算时间。
燕陌成在与她隔了许多位置的另一处，也是丝毫没有作弊痕迹。
张小钰后面那个同学却不是了，伸头缩脖子的，时不时低头看自己的大腿，老是抬头。不过没有传纸条，一时半会的没有实在的证据抓他。
隗七摸着下巴想了想站起来拿起旁边的口罩戴上，胸前挂上写着通行的特殊部门专用通行牌。
走到教室门前他站在门口想：“我是来纠正考试风气的。”
抬脚走进教室转了两圈，中途在张小钰身边停了停，讲台上的那个监考老师的目光跟着定在张小钰身上。隗七对着那个老师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作弊行为，他就是看看。
察觉到有人站在旁边，张小钰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笔，心想：“监考老师站这里干嘛？”
隗七站了几秒就走了。
这么一转底下几个有小动作的同学消停了一会儿。走到讲台上他点了几个人给监考老师看，小声说着，“这几个同学有些小动作，多看几下。”
监考老师点点头，警告了一句，“都坐正了，看自己的试卷。”
日复一日紧锣密鼓的考试过去，没过两天就出月测的成绩了。
薛美手拿一张纸站在讲台上，“同学们，成绩我就不念了，课下贴在墙上想看的同学自己去看。下面我们开始讲课。”
等到下课张小钰被同学们挤着呼呼的拥向成绩单，不间断的有声音传来，
“燕陌成还是第一啊。”
“我上升了三个名次。”
“我下降了五个。”
“坏了，考砸了。”
越听越紧张，可是张小钰个头不是多么高，身体也不壮，挤也挤不进去出也出不来。拥挤之间只觉得有个手抓着她的手腕把她从人群里抓了出来，那个手把她拉到了手主人的身后，定睛一看是燕陌成。
青春期的男孩子长得快，燕陌成可能是长得晚，高一那么小一个现在长老高。想到高一的时候张小钰也是这样帮他看成绩不由得欣慰的想，“好人，知恩图报。”
男生垫起脚就能越过重重人头看到那张令众人“趋之若鹜”的成绩单。他回头的时候皱着眉头，微微低头看见张小钰期待的眼神又舒展开眉梢。
张小钰略带急切，“怎么样怎么样？”
燕陌成犹豫了一秒还是皱起眉头告诉她，“我还是原样，你到第五名去了。”
肉眼可见的张小钰蔫了下来，“谢了。”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趴在桌子上张小钰沮丧的想，“怎么会这样，高三第一次考试就后退了。”
燕陌成随手拉了她旁边的凳子托到张小钰身边，椅子拖拽的声音吸引了张小钰的注意力。
燕陌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糖递给张小钰，“这个给你，隗九哥哥做的糖，特别好吃。”
张小钰接过糖。
燕陌成安慰她，“才刚高三嘛，你想想，你刚住校是不是不适应。或者是你和隗七哥前两天出事弄的没复习好。”
张小钰点点头，“有道理。”
很快上课铃响了燕陌成回到座位。
学习的日子总是很快，夜幕降临。
张小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循环着“第五名”的声音还有隗七受伤的样子。虽然明知道充足的睡眠才能保证第二天的学习效率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不自觉的小声呢喃，“哥哥。”
意识到了这一点张小钰翻身下床走到阳台凝视静谧的夜色，她想，“我该怎样才能报答你呢。”
夜色如水，轻轻抚平心中的焦躁。明亮的月光柔和的洒在地上，撒入夜晚望着她的每个人的心中。楼下斑驳的树影在夜风中轻晃，远处的路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