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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甜蜜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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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也曾是有过恩爱甜蜜的。

    上一次来这,光顾着“负距离”了。

    这一次,他走在前,拖着她的行李箱,她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后。

    马路泥泞、拥挤,路过的公车、小车、自行车压下后又溅起的污泥,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躲避。

    人行道狭窄,来来往往,拥满了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她看着行李箱的下半部分,渐渐的,从两个轮子开始,有赃水打湿,印出越来越多的痕渍。

    旁边有一条污水河,生活与工业垃圾过度排放创造的颜色混浊而刺鼻。

    这是比上沙更大的社区,楼房更加密集。

    头顶上,时不时有一架飞机轰鸣而过。

    她抬头看了看天,好像有些暗。

    放在背包里的手机不断震动,然后有短信提示的声音,她猜,应该是于成峰。

    或许,是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走过很长的一段路,又七弯八拐的绕一些巷子,屋墙及头顶布满了各种线路,她感觉都有些走不动了,终于抵达目的地。

    是了,是这里了,两个半月前,她来过这里。

    他将她的行李箱放进房间,她坐在沙发上休息,一边发呆。

    他站在房门边,带些审视的上下打量她。

    他终于开口说话:“长歌,我在想,我们在一起,我父母会不会喜欢你。”

    她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物件,被衡量、定价。

    这样的感觉,让她有点受伤。

    他又笑了,带着初识时的傻气,“呵呵呵呵”的笑了。

    旋即,他走过来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抗起,放到床上。

    两个自由惯了的人,两颗孤独的灵魂。

    他给她的性,永远是难忘、酣畅、漫长、享受、滋润的。

    她曾经住进他的心,如今,已在他的家。

    两人一起下馆子,楼下湘菜馆的剁椒鱼头特别美味。

    再走几步,有一家做凉拌菜的,他们常常点上一碟豆皮、一碟鸭脖或鸭肠、再加上两碗面条或者凉皮,他还会要上两瓶啤酒,一碟花生米。

    晚上的时候,她能享受到他最为热情周到的“搓澡”服务。

    她人生第一次,体会北方的特色项目。

    他搓的尤其认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她感觉自己每次都能被搓下来几斤肉,整个人都变的透气而轻盈。

    他提醒她吃饭的时候不要吧几嘴,擦鼻涕的时候,不要光顾着表面,还要往里深入深入。

    他将“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小肉串抱到床上,然后开始这每日的甜蜜“互动”。

    她见过他白日里的锻炼,先是喝上一大桶矿泉水,然后是一个多小时的俯卧撑、仰卧起坐、平板撑、原地跑步。

    他的汗滚流了一地,她看的目瞪口呆。

    他全身上下只得一条三角短裤,她看着他发达有力、健硕饱满的肌肉线条,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开始“骚动”。

    此时,她的美梦化为现实,他将她细细的“啃食”一遍,包括她被搓的红润小脚丫。

    如果,这世间一切都终将变为泡影,他带给她极致的“欢爱”,是她一生之中最富丽璀璨的“殿堂”。

    她时常陷入“迷失”与“空旷”,好似她的灵魂从身体飘出,进入另一个空白而又无比绮丽的幻象。

    她迷失在他带给她的幻境里,只有她和他,只有欢与爱。

    每一次,都这般尽兴,又好似每一次,都意犹未尽。

    现实的种种:没完没了的审计工作、可怜巴巴的工资、苦苦等待一遍又一遍呼喊她归来的于成峰、未来的迷茫与惶恐,都与她统统无关。

    年轻的时候,真是身体素质过硬。

    两人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洞房花烛”,数量和质量一样都不少。

    但……

    永远有但。

    她们总是需要考虑生活的。

    两人彼此观望、试探、猜测。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是否有正经工作,收入来源如何。

    她知道他父母都在山东淄博,有一个姐姐,已结婚生子。

    她们总得考虑将来。

    有时候,她会去上班,他送到她公交站台,然后说自己也要去跑业务。

    第一次爆发剧烈的争吵,是她上班时,他回复她的“好了,我要忙了。”。

    晚上的时候,他在洗衣服,她无意间拿出他的手机,却发现他在说忙的时候,是在跟其他女人聊骚,语气充满了暧昧。

    她拿着手机质问他,他无力的辨白。

    她哭了,流着泪说:“赵恩良,为了你,我放下一切,只要你对我的真心,可是,你怎么还是如此,永远如此……”

    他各种解释,苍白、可笑。

    她返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窗外正下着雨。

    她的衣服被他整齐的挂在衣柜里,她的眼泪模糊不清。

    他开始道歉、挽留,她不傻,不相信也不接受。

    她收拾了所有东西,又咬又打、各种粗暴的将他挡在门口的身子弄残后,夺门而出。

    她迅速按上电梯,下到一楼。

    一楼大门外,是瓢泼大雨。

    她不管不顾,伤心、难过、委屈、埋怨,她失去所有理智。

    她就这样,拖着行李箱,往雨中走。

    如果,当初不顾一切的扎进来是一场冲动,那么,此时,她愿意用这大雨来惩罚自己的任性。

    所有浪漫、甜蜜、温馨、刻骨的爱情,一旦开始,只有一种方式结束,是可以没有痛苦的。

    那就是,歇斯底里的摧毁一切,以最为残忍的方式。

    这,已经是她跟许微蓝分手时,不断拉扯后,总结的经验。

    不只有雨,头顶还有雷声滚滚。

    这样的夜,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她只知道,走,就对了。

    赵恩良从后面追了过来,拉她,她打回去,扯她,没有用。

    她倔强、高傲的昂着她最为高贵的头颅,觉得自己能够死心的放下一切。

    他终于不想再纵容她了。

    他从她身后将她整个儿抗起,背在肩上,并同时,腾出右手,拉上她的行李箱。

    她用拳头捶他,用手指狠狠的掐他,他一声不吭。

    她唯独不敢双脚乱踹,她在他肩上,看着已经有积水的地面,怕自己摔下去。

    她被抗回了家,放到沙发上。

    门被反琐后,他又将她扒光了,抱到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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