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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梦里挑灯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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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的电话响起,是部门副经理打来的。

    “长歌,明天出差南宁~”

    “老师,我在成都~”

    “那你直接从成都飞南宁……”

    “老师,我可以不去吗?”长歌想陪许微蓝一起坐车回深圳,何况,明天出差南宁,她不想一个人在成都过夜。

    “……行……”

    电话挂了,长歌知道,这是副经理赏她的机会,没想到被她给拒绝了。

    在所里,老师们愿意带着你,才叫你出差,否则,哼哼,你可以一直被闲置。

    长歌有一丝懊恼……

    工作虽然重要,但好像许微蓝更重要。

    过年的时候,他给她买了个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可是,一想到他跟老家那个女的莫名其妙、不清不楚的,她又难受起来。

    几乎是整整两天两夜,4个人是醒了吃,吃了打牌,然后继续吃了睡……

    狭小拥挤的卧铺车厢里,散发着一股方便面、汗臭脚丫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

    长歌没有心情欣赏车窗外闪过的风景,在许微蓝的身边,就着这浓墨一般的夜色,她像是曾亏欠了他一次奔赴一样,用这样的漫长跋涉来补偿。

    睡梦里,她的回忆变的又厚重又紊乱。

    黎明总会到来,可未来的路迷茫而又彷徨。

    终于,火车抵达深圳。

    她迫不及待的冲出了车厢,闻着空气中清新的海味,感觉新生儿般一样的欢喜。

    她曾无数次的讨厌这里,这座城市,每个人都那么忙碌,没有人情味,永远行色匆匆、面无表情,可是,见过了这深圳的繁华与热闹,相比于四川的悠闲与空旷,她依旧还是会深爱着这里,爱着她无力的呐喊、不甘的挣扎、不屈的命运。

    来不及过多的感慨,新的一年正朝我们走来,他带着工作,带着命令与安排……

    开工第一天,逗利是~

    每年的这一天,总是所里面人最多,也最为热闹的时候。

    各位已婚的小领导们,早就已经准备好厚厚的好几大袋利是,而未婚的小年轻们,则成群结队默契般的带着喜气洋洋的笑脸,说出一句“xx老师,恭喜发财”~

    老师们根据对小年轻们的认识程度,从不同的袋子里递出5-20元不等的红包~

    最爱去的,当然是各部门经理和所长办公室了,因为一般部门经理的红包是50元/个,所长100元/个。

    有人一袋子一袋子的将红包派出去,小年轻们手上的红包也越来越丰厚起来,所幸是春天,大家都穿着有口袋的外套,看口袋鼓起来的程度就能判断谁逗的利是比较多。

    一些不是领导的已婚老师,也会准备利是,一般情况下,只有他/她认识的人才会派,当然,一起跟着讨赏的也能沾光。

    一年一度,经历过2008年的一轮热闹,今年的长歌和所有的小年轻们一样,对所里面哪些领导、哪些人会派利是已是非常熟络。

    嗯,有些老师来了就去厕所,大家就在厕所附近一起转悠着等他出来~

    小年轻们之间也会相互交流,比如哪位老师在,有派红包,听到的人就分出一拨前往新的目的地。

    有些人准备的红包不够,就用手里的几张“老人头”收购大伙手中的利是。

    这是一场无组织但有预谋的游戏,截止时间为中午12点。

    开工饭安排在旁边的福青龙酒楼,又是海参鲍鱼乳猪乳鸽流水一样的端上来,做为吃货的长歌自是不停嘴的狂吃狂吃。

    1-4月份,所里最为忙碌的时候。

    只有开工及尾牙这两天,是所里能认全人最多的两天。

    饭后,就开启出差模式。

    长歌也接到新任务,跟她的同桌王培先去合肥,然后去苏州,最后经杭州转机返深。

    带队的是部门另一位女老师,姓宋。

    长歌将一堆厚厚的红包都一一拆开,数了数,有800多块。

    每当这个时候,长歌妈就会专门打电话过来,问今天一早的收获。

    听了长歌报的数字,就会啧啧舌,然后吐出一句:

    “你这一早的收获都能抵上我跟你爸干两天活了。”

    而每次听完这句话,长歌的心就难免的沉重一些。

    高中时的一个暑假,她曾在家里翻出过一本“算数”,就是按每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辰等算出这个人一生的命运批数。

    她算过家里面所有人的,包括她自己的。

    而对父母的批注,是一生劳碌,待年纪大时,疾病缠身。

    父母干的都是体力活,室内装修,虽不必风吹日晒,但日复一日跟一堆灰尘水泥沙子打交道,对身体的伤害可想而知。

    长歌总想着自己能够更加能干一些,赚钱多一些,赶得上父母的衰老……

    第二日一早,许微蓝就背着他的黑色双肩包出差了,长歌也收拾行李,坐上前往机场的巴士。

    飞机降落时,“两个胖子抱在一起”的合肥已经夜幕降临。

    自从走上审计这条路,似乎总是在各个城市之间辗转流离,数不清的时间,在路上。

    这次的被审计单位,是一家已经上市的日用品公司的合肥子公司,上了车,看着车窗外零落闪过的村庄与树木,长歌陷入新一轮的昏昏欲睡。

    时间依旧紧,任务依然重。

    安徽菜重盐重色,长歌的出差胃早就已经适应了大江南北,各个地儿都能吃出“美食”。

    这天中午,当长歌和王培午休后,两眼呆滞、睡眼朦胧的醒转,却发现宋老师满脸哀愁,叹息连连。

    本就疲惫不堪的两人在听了她一中午键盘的噼里啪啦,还得耐着性子,和气的问询:“宋老师,你怎么啦?”

    “李炎死了!”

    “啊?”长歌和王培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李炎和曾漠是长歌的学弟,去年毕业刚入职长歌所在的部门。

    “他用酒瓶把自己给砸死了。”宋老师说。

    李炎毕业后,一直跟部门副经理秦老师做项目,为人比较诚恳低调(不低调不行,刚毕业,实力也不允许高调)。

    年前,跟一起大学毕业的女朋友谈了分手,届时,那个女孩已怀了他的孩子。

    女孩苦苦哀求,但李炎心意已决。

    于是,女孩只得忍痛将孩子打掉。

    李炎迅速找了房子另住,一起合租的是两个女生。

    这其中一个女生有男朋友,但李炎很喜欢她,开始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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