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明喜欢非要一直拖着不说
so酒吧。
绚烂的灯光诡谲的让人迷离,嘈杂的音乐,男人女人疯狂痴迷的舞步,人们在舞池中央尽情的放肆。
而在二楼的包厢内,薄时宴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滚动着。
他那深邃的眼眸,望着杯中的酒,看不出一丝波澜,令人难以洞悉。
“咋了,宴哥,心情不太好?”
宋哲在一边看他一直喝酒,也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
薄时宴并没回答他,或许是有些醉了,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在餐桌上他们二人相谈甚欢的场面。
再加上许知夏对于喜不喜欢盛西洲这件事情,并没有做出明确的答复,他就更加郁闷。
她能够对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对自己却是一副冷脸,像陌生人一般,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烦躁。
“烦。”他咽下一口酒,冷不伶仃地吐出了一个字。
一旁的宋哲变得兴奋起来,凑到他的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
“该不会是因为许知夏吧?”
下一秒,脑袋上挨了一个暴栗,痛得他尖叫起来。
“哎呦,宴哥你打我干嘛啊。”
“你嘴欠。”
宋哲撇了撇嘴,冷哼道:“你还嘴硬呢,明明就是因为她而烦躁,还不承认。”
薄时宴一道寒光射过去,吓得他动都不敢动。
“再多嘴就把你派到中东去挖石油。”
“别别别,宴哥,我错了。”宋哲抱着他的胳膊,乖乖认错道。
他可不敢惹他,毕竟宴哥的脾气他最了解。
不过看着他一直喝酒也不是办法,他还是想替宴哥解决一下心中的苦闷。
宋哲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说:“宴哥,你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了呗,我帮你出出主意。”
薄时宴摇晃着杯中的酒,抿了一口一口后,将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就因为你怀疑她有喜欢的人,你都喜欢了她多少年了,就打算这么放弃了,你甘心吗?”
闻言,他低头陷入了沉思,他当然不甘心。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他拿起一杯酒入喉,自嘲地说道。
苍白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而后微微拧眉,面色露出几分凄楚,脸庞几乎白得没有血色。
宋哲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为何不试一试呢?爱情不都是靠自己争取而来的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她有喜欢的人了又怎么样?你现在不冲,难道要准备等他们在一起后再后悔吗?”
闻言,薄时宴脑子里一直浮现着他们二人在一起亲密的场景。
他像是受到了刺激,猛地抬头,眼底透露着一股寒冷。
他的眼睫微湿,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声音压得很低,让人感到无端的疲惫而沉重。
“让我想一想”
包厢的氛围显得异常压抑,让人呼吸不过来,他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无神,摇摇晃晃地走出包厢。
即使宋哲在后面大声叫他,他仍没有回头。
此刻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和他的心情是如此的相映。
薄时宴漫无目的开着车,脑子很乱,不知道去哪里。
不知不觉,车辆缓缓停到aurora楼下,他望着高耸的大楼,看了一眼手表刚好是许知夏下班的时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许是内心的驱动,又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看到许知夏缓缓从门口走出来时,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
随后拿出一把伞,打开车门想走到她的身边。
可是她并没有看到自己,而是独自撑伞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一辆迈巴赫处。
下一秒,就看到盛西洲从车上走下来,细心地给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护着她的头让她坐进去。
这一幕,在他的眼里显得多么的刺眼,眼眶一红,氤氲着一层水雾,手指也变得无力,连伞都拿不稳了。
雨伞掉落在地上,他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辆车驶离,两只脚像铅一样重,根本就抬不起来。
男人修长的身子险些有些踉跄跌倒,苍白沉郁之色凝结在他的眉宇之中,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破碎的凄凉感。
只见雨下得越来越大,他仰起头,任凭冰凉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
他一动不动站着,就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
而此刻车内,许知夏看着旁边的男人,开玩笑说道。
“你不对劲,今天怎么这么殷勤,还帮我开车门,有什么阴谋诡计,如实招来。”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对你好不应该的吗?”
盛西洲故作肉麻地说道。
许知夏紧缩着自己的身子,一脸嫌弃道:“咦,少贫嘴。”
他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神却一直看向后视镜。
镜中,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薄时宴落寞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今天原本他是来接她下班,没想到停车时注意到了薄时宴,所以他才出此下策。
薄时宴这个人就是太傲娇,太爱面子,顾虑太多了,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明明喜欢非要一直拖着不说。
关键时刻还必须要他助推一把,两人才能有所发展。
今天他只是小小的刺激一下而已,以后还会有更多呢。
更何况他之前还伤过许知夏的心,岂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追到手?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原地的薄时宴终于动了动脚步。
他浑身狼狈地钻进车里,心情异常烦躁,脑子像爆炸了一样。
他一拳锤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响起,震耳欲聋。
随后,猛地踩住油门,一溜烟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路狂飙,轮胎与路面仿佛擦出了火花,他的心情也是如此,总感觉下一秒就要爆发。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幢小别墅前,他下车后将车门猛地合上,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大步迈进别墅。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屋内正在做解剖人脑实验的林吹梦打了一个哆嗦,手术镊差点没掉进去。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口罩,手套摘下来,叉着腰大喊着。
“我的宴哥,你干嘛呢!知不知道我正解剖到关键时刻呢!”
薄时宴抿了抿唇,淡淡道。
“我感觉头好痛,病情又复发了,给我治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