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绞尽脑汁
尹清歌好心的提醒他,他现在什么事情都知道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回去以后,肯定会想尽办法解毒。
她是不会随便的轻易被其他人玩弄于鼓掌当中,洛清易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害怕自己回去以后,会说些不好听的话,打乱他们的计划,但是却不怕自己自行展开自救,这不太象是洛清易的作风。
他一向行事周密严谨,况且这如今种种,设下了这般的圈套,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有话你就好好说,皇后娘娘是担心我会出尔反尔吗?其实我的确有些担心,但是当初我是去了一趟太医院,但是却不是去找马钱子的,你所闻到的味道没错,但是我不心虚,所有才没有因此掩盖我身上的味道。”
洛清易说话声音慢慢地,低沉的嗓音仿佛会说话,语调黏在一起,还隐约有着上扬的意味。
尹清歌虽然怀疑,但是看他现在这般模样,似乎也不太像是会撒谎的样子,她姑且还保存心底的这份怀疑,默默不做声。
“我知晓你肯定不相信,但是我话放在这儿了,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我自然不能拿剑逼着你,点头相信不是?”
他这般说着,尹清歌却不自觉冷笑出声,这和威胁自己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什么意思,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故意给我下毒,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尹清歌原本的一点同情不到顷刻之间,顿时就消失的荡然无存,她冷哼一声,如果是真正的好汉,那便不会将这点龌龊的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刚说完,洛清易便很快站起来,长身玉立,踱步倒了窗口旁边,静静地眺望外面的美丽风景。
“我自然是有我的考量,这个姑且还被称作为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呢,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里面藏的毒是剧毒,五日之内,剧毒便会深入骨髓,痛不欲生,若是皇后娘娘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在五天之内破解出解药,那我无话可说。”
“但是我可要提前和你说一声,这剧毒既然是我有所自信,那边是不容易破解,皇后娘娘如果不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尹清歌缓缓地勾唇一笑,随即立马就点头答应。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便如你的意,这杯酒就算是有毒,我便也要亲身品尝,等到你彻底如意了,这事儿才算是翻篇。”
她很豪爽的便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当着洛清易的面,直接一饮而尽以后,这才缓缓地别开了自己的头。
尹清歌重新将酒杯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看见里面干干净净的,这才不急不慢的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茶水。
“这下你满意了?”
她看着对面的人,而洛清易也很快点点头,露出浅淡的笑意,这才慢悠悠的开口放行。
“不愧是皇后娘娘,果然就是厉害,现如今你可以走了。”
他有一下没以下的轻轻用手指摸索着杯壁,上面一片光滑,然后再轻轻的叩着,语调很平缓。
他算准了一切时机,现在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洛清易不知道为何,忽然身子一动,快速的飞到了窗子旁边,然后纵身一跃,遥遥地高声呼喊道。
“别说见过我!”
他消失的快,就算是尹清歌追到了窗户口,低头往下一看,但是却也什么都没看见过,只剩下一道红白色的衣料,在空中慢悠悠的飘荡。
不过几秒钟,人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以至于就连尹清歌都觉得那可能是自己刚才的一时间错觉。
难不成真的是错觉?
尹清歌眨了眨眼睛,但是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个空空如也的杯子,这才默默的转过头。
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想多了,那个洛清易心思城府那么深,自己就不应该把他想的这么简单的。
而就在这时,大门口忽然就被人破开,宋延祁着急的领着人跑来,他身子虚浮,脚步也是颤颤巍巍的。
他走进来,空气仿佛都在一瞬间静止了。
身后的一众暗卫纷纷停下脚步,看见尹清歌的时候,心里全都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找到了他们的皇后娘娘。
就怕出事,宋延祁差点就要血洗了整个京城,在得知尹清歌失踪的消息以后,整个京城上下的人仿佛都要被翻过来一般。
说是翻天覆地也不为过,宋延祁得知,气势汹汹的领着人跑来,找遍了整个京城,现在都有人在外面四处找人,最后还是听说这里有人看见了尹清歌的行踪,宋延祁这才冲来。
不过还好,现在人没事。
他轻轻地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顿时就松懈下来,就连眉眼也是,在看见尹清歌的那一刻,立即就放了下来。
“夫人。”宋延祁只喜欢说这么一句话,每次叫尹清歌的时候,总是喜欢沿袭这么一句话。
不是什么多么亲密的话,但是却像是两个人之间特殊的一种爱称,尹清歌一听到,顿时就觉得热泪盈眶。
她轻轻地弯了一下嘴角,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以后,顿时就转过身,看见宋延祁,终于心安。
“宋延祁。”当今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尹清歌一个人敢这么直言不讳地当面叫宋延祁的名字。
宋延祁也不管,只是默默的一笑,勾起唇角,暗影聪明的很快就抬起胳膊,遣退走了自己身后的那些人,然后很快便轻轻一退。
门口被人快速的合上,宋延祁快步走上去,拉住了尹清歌,到自己的怀里。
“你没事吧?我看见印红无意中醉倒在了街头,无论寻你都找不到,我担心你有什么事情——”
他将自己面前的女人死死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好像要把她真的深深的融入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和自己的骨血在一起,也是要将其揉碎了,掰开了,尹清歌不说痛,只是轻轻的将自己的下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