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疤痕膏
尹清歌闻言点了点头,更觉惊喜了。
她看向在宫中四处乱窜的人,扭头道:“且让他们自己去做这些无意义之事罢,我对那皮面具很感兴趣,你那罗刹殿除了流苏外我都未见其他女子,想同她聊一聊。”
“罗刹殿有专门的女子组的,正是被流苏带着,年纪虽小能力可不小。”
见着尹清歌装着楚楚可怜看着自己的模样,宋延祁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且先回罗刹殿罢。”
她得到自己想要的,瞬间收了神通,哪里还有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神采奕奕的跟在宋延祁身后走了。
两人第一步已达,此番让他们在宫中乱窜,也是想要戏耍一番他们。
待宋淮厌倦了便可开始第二步,她同宋延祁打造了一个专门为宋淮量身定做的陷阱,就等着宋淮自己跳进来。
两人回了罗刹殿,便见着了流苏正在同暗影交接,尹清歌耐心的在一旁等待着。
待流苏转身,视线恰好同尹清歌对上,她和缓的对流苏笑了笑。
流苏愣了一瞬,竟然红了脸,这番看起来的确有年龄不大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行礼道:“流苏拜见太子,太子妃。”
尹清歌将其扶了起来,笑道:“你们殿下我不知晓,同我到不必多礼。你那面具我很是感兴趣,你可愿同我讲讲?”
她本就是研制这种面具的狂人,她手下的成员都要被她每天念念叨叨的与她们分享此些说怕了,没想到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妃竟愿意听她说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
她连忙点头道:“流苏承蒙太子妃厚爱,自然愿意!”
两人手挽着手走了,只留下原地二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流苏细细的为她讲解了这种面具可以有多么广泛的用途,尹清歌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尹清歌画风一转,“这种面具若是落到了有心之人手上,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嫁祸到他人身上?”
流苏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道:“若是我出手制作的面具,或许可以。”
她直视着尹清歌的眼睛,“民间其实还有许多江湖人士有这一项手艺,那为什么我做的面具价格千金还是被无数人追捧?”
“不仅仅是因为我手艺好,也因着罗刹殿本就是亦正亦邪的存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给我钱财,我给他想要的东西,并不会过多的去管束他会利用这面具去做些什么。”
“民间的手艺人有的做工粗糙,但更多的是天外有天,他们有自己的傲气,面具一旦制作出来,便只能用在正道之上。”
流苏苦笑道:“这也算是将我们罗刹殿的本质刨出来给您看了,还请不要见怪。”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尹清歌撑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一番,“冤有头,债有主。这世间的恩恩怨怨都是有了人的存在,人家有需求你给他,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她垂眸笑道:“若是各取所需,还要给他人上诸多枷锁,那还不如不取这个需。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才是世间万物的生存之道,怨不得谁。”
流苏没想到她这么豁达,心中对殿下的这个太子妃更是喜欢。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身上的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可以赠送给尹清歌,便主动道:“太子妃若是不嫌弃,可让流苏为您制作一个面具,这面具在保命时可有大作用的。”
“好呀!”她对这面具实在是感兴趣,正愁应该如何请求流苏为她制作一个呢,没想到流苏便愿意主动赠给她,心中更是欣喜,立马从兜里摸出一个玉瓶,塞到流苏手中。
流苏怔了一瞬,“这是何物?”
“你都为我制作价值千金的面具了,我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值得赠送给你的,但炼制的药我多的很。”
她握着流苏的手晃了晃,笑着说道:“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是你平时执行命令,少不了磕磕碰碰。身上若是留了疤,看着都不舒心,这药抹上不出三日,不论什么陈年旧疤,都可消失无踪,乃有我的得意之作呢!”
这是尹清歌在医书和手环的作用下,制作出来的见效最快的疤痕膏。
此先制作的那一款在京中风靡的药膏都比不上这药的万分之一,想着流苏或许需要,直接便送予了她。
光听功效流苏便知晓这一瓶药膏放在外头,恐怕不管卖的多贵,都会被京中的贵族小姐们一抢而空。
若真是如此,这药可不止价值千金。
连忙摆了摆手,想将药瓶塞回尹清歌的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
尹清歌看出了她的企图,后退了一步,装作生气的模样冷着脸道:“你我一物换一物,你怎的还不愿意收下?可是看不起我这药膏?”
流苏被她这一严肃的口吻吓了一跳,这才收了将那药膏还给尹清歌的想法,心中暗下决心,自己送与太子妃的面具定远要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精致的一款。
目送尹清歌二人远走后,宋延祁二人开始聊起了正事。
暗影禀报了宋淮的动向,他听了之后点头道:“本王知晓,方才刚见着他,竟然大着胆子没带兜帽,看那张脸的确是宋淮的模样。”
“此人应当却是本王的皇叔无疑,看他现今的所作所为,可能想要搅乱大宋皇室的目的的确有,但与其他人的合作却并不诚心诚意。”
暗影表示赞同,“且看他这段时日的动向,应是打算跑路了。”
宋延祁冷笑一声,“如此作为之下,还想全身而退?想得倒是美,暗影,去给他使个绊子,将宋淮想撇下他的消息传给尹离渊,在本王打破假死流言之前,他们最好还是继续狗咬狗罢。”
暗影领了命退下。
屋内瞬间便只剩下了宋延祁一人。
宋延祁转了转手上的珠子,不知今日这场局,会从谁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吗?
是已经被扣上叛贼帽子的尹离渊,还是摸不清想法的宋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