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烧毁粮草
尹清歌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但她并没有过多的搭理两人,将其扔进牢里后便不过问了。
反正粮草已被烧毁,她与宋延祁的计划进行到这里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接下来便只等宋延祁那边佯装不敌了。
传令兵飞速的抵达了战场,告知了宋延祁计划一切顺利的消息。
宋延祁勾唇一笑,望向匈奴士兵们的铁甲心生一计。
不若顺道利用这个机会,去与皇帝卖个惨,再将宋思源与匈奴联手卖国一事在众人面前一摊,碍于面子,皇帝不能不作处罚。
匈奴王那头的将领只余下完颜兀一人,虽不知完颜兀打的是何等算盘,竟放任匈奴王旗下无人,但于他来说也是好事。
只需杀了完颜兀,匈奴王的战线便不攻自破了。
他下令让那些随他一道来通州的罗刹殿成员列成一个队伍,拼拼凑凑竟也有百余人之多。
宋延祁只叮嘱他们万事小心,此般做戏万不可丢了自己信命,得了令便立马退下,绝不可恋战。
他们都是宋延祁手底下的老人了,自然知晓应该要怎么做。
完颜兀一见浓烟冒起,便知事情已经成了一半,当机立断下令,要求整军进攻。
宋延祁做出刚刚得知消息后震怒的神情,看着黑压压漫过来的一片人影咬紧了牙关。
匈奴士兵倾军而上,罗刹殿众人也在宋延祁的指示之下倾巢而出,面上看着是不敌匈奴军,实际身姿灵活的躲过了匈奴军的攻击,无半分负伤。
宋延祁见着完颜兀慢慢起了疑心,这才又放出了些人手拖延时间。
完颜兀联合宋思源烧光了粮草,宋延祁为了不露出破绽,这场战还需拖延个三天三夜才能佯装战败。
三日后,宋延祁的队伍逐渐露出疲态,完颜兀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加派人手继续进攻。
而闫肃已经带人从后头包抄了。
等到被整军包围,完颜兀这才惊觉不好。
宋延祁得了得手的消息,立马加派人手,望着从通州城内黑压压的涌出来的士兵,完颜兀怒气冲天,这才察觉自己被耍了个彻底。
他越想越奇怪,明明说好了浓烟便是信号,通州城内起了那么大的烟雾,他可以确信粮草已被烧毁了才是。
那宋延祁的队伍怎的还如此精神抖擞
这其中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池。
难不成是那所谓的源王从中作梗
完颜兀直觉宋思源没有必要那么做。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宋延祁一早便得知了消息,这三日以来只是做戏给他看,就等着把他引进诱饵里赶尽杀绝。
他定了定心神,高喊:“兄弟们!敌军狡诈,我等被包围了。现今需拧成一股麻绳,往一处突破,突出重围后撤退!”
“是!”
匈奴士兵高声喊道,迅速接了指令开始与其中一处的大宋士兵交战。
宋延祁亲自下场,那涂抹在刀刃上的毒药又发挥了恐怖的作用,但匈奴士兵身上穿着的铁甲也使他们不得不变换进攻姿势,角度刁钻了许多。
但被包围毕竟是突发状况,大宋士兵们的刀刃上又涂抹了剧毒。很快许多匈奴士兵便不堪重负,纷纷倒地而亡。
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在集中的进攻之下,宋延祁精心制作的包围圈还是被突破了一个小口,叫一小支队伍溜了出去。
其中便包括了完颜兀。
缺口很快便被堵上,完颜兀一咬牙,下令道:“撤退!”
今日若是战败还好,若是同拓跋浚一般有来无回,那才是真的丢尽了他的脸面。
他花了多少年才爬上这个位置,更因为混血的身份收到了诸多不公平待遇。
断不会因此将自己折在战场上。
反正匈奴王手下只剩下他一名驱使的动军队的将领,便是此番回去遭人骂,那匈奴王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反正局面不可能比现下更难过了,若是那匈奴王不依不饶,直接夺了他的位便是。
完颜兀这般想着,策马带着这一小队离开了。
匈奴士兵们已然被包围,将领扔下他们跑了,便开始群龙无首起来。
宋延祁下令道:“投降者纳降,不服者祭旗!”
有一半有血性的匈奴士兵面对此种局面竟也不降,高举着武器便要冲上前去。
宋延祁长枪一挥,锋利的尖刃一连划下好几人的头颅,不服者登时不敢再上前。
当即他便安排人将投降的俘虏看押起来,他还有事情需细细询问,不降者便祭旗屠杀,振奋军队气势。
战场很快便被打扫好了,尹清歌来到他身旁,问道:“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好奇。
“此番定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回京一趟。”
宋延祁说道:“先将粮草被烧毁,此战疲态一事传回京。你我且先再等几日,再将得胜的消息与知晓粮草被毁的幕后黑手一事告知父皇,借此回京。”
尹清歌点了点头,当晚便修书一封,让信鸽传回了京城。
皇帝知晓之后果然大怒,在朝堂之上发了很大的脾气。
这粮草竟在通州城内便有人敢烧毁,那便说明大宋之内有人与那匈奴里应外合,乃大宋之奸细。
皇帝虽不甚在意边境子民,但若是通州战败而失,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宋思源在底下听的胆战心惊又惊喜万分。
惊的是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表达了震怒,若是有一日暴露了自己与完颜兀联手一事实,届时可能会有难以解决的灾祸。
喜的是没想到此计真的可行,那宋延祁最好直接死在此战上,那他便可一劳永逸,直接接手太子之位。
皇帝火速派人前去通州与宋延祁交接,想探查出烧毁粮草的凶手。
可还没等人到达通州,宋延祁又是一封信传回了京,告知皇帝打赢了胜仗,且有关粮草烧毁之凶手,还得回京与皇帝商议。
皇帝一看便知晓这其中另有什么不可在性中言喻之事,便拟了个圣旨,直接传二人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