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不洁之身
“玉珠来啦,瞧这,也太不像话了,你还怀着孕呢,大半夜的惊动你。”
那拉氏眼中掠过一抹看好戏的眼神,上前几步,打了个圆场。
但心里却忍不住的发笑,之前看董鄂七十对春茉不待见的样,她还道这事儿不成了,谁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做出这样的事。
要不说啊,男人也就那样!
玉珠冷笑着,一把拍掉了那拉氏抓着她的手,别以为她不知道,那拉氏就等着看她们家的好戏呢,平白无故把这么个小妖精弄过来,难不成,还是给朋春叔父准备的?
“这大半夜的,也难为叔母跑的这么勤快,您住的院子,和这里可隔了两个跨院呢!”
玉珠冷笑,目露讥讽,成功让那拉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个死丫头,这是在挤兑谁呢,没大没小!
“我毕竟是家里的长辈,出了这样的事,来主持大局也在所难免,可怜这姑娘,还是我的远房亲戚,我也得为她做主啊……”
那拉氏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心疼春茉呢!
玉珠知道,那拉氏这是想趁机把春茉塞她阿玛房里了,哼,想的倒挺美,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也能轮到她来算计!
“祖母,我阿玛怎么会去了春茉的房里,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她语调凉薄,目光淡漠,扫视了周围众人一圈,最后停留在马佳氏身上。
“误会?”马佳氏闻言,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头叹息,“这种事,哪来的什么误会!你阿玛是在我那儿吃了酒,可走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啊,谁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真是作孽,可怜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
听到她这番话,玉珠差点没吐血,作孽?
她怎么没看出来,马佳氏还是个如此疼惜小辈的主!
“不可能!我家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佟佳氏眼眶红肿,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那拉氏在旁长叹一声,“怎么不可能?小叔子正是壮年呢,这春茉也确实艳丽好看,一时间忍不住,也是有的……再说了,如今人家姑娘的身子都被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弟妹啊,我看,你还是准备张罗婚事吧。”
佟佳氏顿时面色惨白如纸,身子更是晃悠了一下,险些跌倒,还是玉珠伸手,将佟佳氏稳稳的扶住。
这个那拉氏,真是越发过分了!
“叔母还真是对张罗婚事有种别样的执念,这么喜欢张罗婚事,不如给自家张罗的时候多花些心思呢!”
那拉氏闻言,彻底笑不出来了,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在讽刺她把晚宁嫁给一个扬州富商的儿子!
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但又碍于这是在董鄂家的宅子里,只能强压怒火,不与玉珠争论。
而那边,春茉已经泣不成声。
她跪在地上,低垂的脑袋挡住了眼里闪烁的寒芒。
不管她们这些大人物如何厉害,就是九福晋又如何,如今还不照样乖乖落入她的算计之中!
这个平妻,她当定了!
“老夫人,姨母!我不活了……我的清白,我的清白啊……老爷他突然闯进来,我……”
春茉作势就要撞死,马佳氏满意极了,她这番表现,也算没白辜负了她这一场安排,于是连忙吩咐身边伺候的丫鬟去拦着春茉。
“哎哟,春茉丫头,千万别冲动啊!”
春茉却哭诉的哽咽道,“我……我现在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老爷也不肯娶我,我出了这里,嫣有活路……与其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倒不如我现在就死了算了!”
玉珠冷笑,这春茉倒真是敢演戏,“都别拦着,既然想死,那还等什么,柱子就在那呢!”
春茉闻言,脸色一僵,她可不是真想死啊,只不过是想借机逼着董鄂七十娶了她罢了!
于是春茉猛地抬头,双眸含泪,“九福晋,您真要逼死我吗!我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出身,您不能这样作践我!”
春茉的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让府里不少下人都不由得同情起春茉来,甚至,还有人在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那拉氏见状,适时插嘴,“玉珠啊,你虽贵为九福晋,可也不能不讲道理啊,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被糟践了,你如今还要逼死人家,这传出去,还不知道外头人该如何议论呢……”
“那按叔母的意思,该如何处置这件事?”玉珠似乎并未因那拉氏的指责生气,反而笑眯眯问道,一双桃花眼微弯,仿佛很高兴一般。
“这……”
那拉氏迟疑,马佳氏则趁热打铁,连忙插嘴,“玉珠啊,祖母也知道你是怕你额娘受委屈,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抬了春茉入府了……你放心,祖母和你保证,春茉定会安安分分的,绝不会骑到你额娘头上的!”
“祖母,这不妥吧?”
“什么?这有何不妥,如今人家的身子都被看了,清白也没了,难道还不打算负责吗!”
马佳氏就不信了,她们还真打算不认这事?要知道,这事董鄂七十理亏,把春茉逼急了,就是去敲登闻鼓,也是只有董鄂七十吃亏的份儿啊!
“祖母,这春茉都不是清白之身,这样的人,也配入我董鄂家的门吗!说句不好听的,难不成窑子里的姐儿在我阿玛跟前脱光了衣服,我阿玛还得娶回来不成!”
这话,直接把屋内众人惊的傻了。
那拉氏和马佳氏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翠心则趁机上前一步,道,“奴才检查过了,那床榻上根本没有落红,这春茉姑娘,乃是不洁之身!”
此话一出,众人皆神色各异,佟佳氏和董鄂七十同时松了口气,那拉氏和马佳氏则隐晦的瞪向春茉,这小贱蹄子,难不成真是不洁之身不成!
春茉咬着牙,心里恨极了,她哪里是不洁之身,分明是董鄂七十醉醺醺的被抬进来,根本没碰过她,自然就不会有落红了,否则,她何须把衣服脱的一丝不剩,来做这场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