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学期末,回家
“你看到了……你自己?”特里劳妮教授像是对这个回答很惊讶。
“是的。”泽安德说道。
“你先坐着。”特里劳妮站起来,去边上的架子上拿下来一条帕子,用力把水晶球正正反反地擦了一遍(泽安德觉得这个力道看起来能把水晶球擦出划痕。),然后近乎期待地说,“现在再看看,好好看看。”
泽安德确实认真地又看了一遍。
“这不还是一样的吗?”泽安德说,“我看到的就是我自己。”
“如果你认为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特里劳妮教授喃喃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你最好相信你自己的看法……”
哈?泽安德在心里不停吐槽。你是占卜课教授还是我是教授?你是预言家还是我是预言家?
特里劳妮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然后她抬起头,皱着眉问泽安德:“你怎么还没走?你的考试已经结束了。”
她对泽安德的态度又变得和之前一样坏了。
泽安德只好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不在意特里劳妮的态度,只是……
这个时候不该有点什么别的东西的吗?
泽安德一步一回头,试图等到一个“真正的预言”。
但他只等来了特里劳妮古怪的目光。
泽安德只好爬下梯子,离开了占卜课教室。
他的朋友们还没走,见到泽安德出来,关切地围拢上来。
“她该不会也给你做了个死亡预言吧?”哈利问。
“特里劳妮教授没为难你吧?”罗恩问。
“没有的事。”泽安德说,“没有为难也没有死亡预言。不过确实考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奇奇怪怪……占卜可能就是这样的。”纳威说。
“有这样的,但并不常见。”罗恩立刻说。
“又不是说你奇怪,罗恩。”泽安德笑道,“好啦,我们下去吧,顺便问问赫敏考得怎么样。”
当然,赫敏永远不会觉得她考的足够好,总在为她试卷上边边角角的小错误苦恼。
但是,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一个完全正常的期末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考试结束的第二天,泽安德和朋友们在霍格莫德的好好玩了一遍,然后到三把扫帚痛痛快快地喝冰镇过的黄油啤酒。
老样子,小天狼星请客。
泽安德往桌子上放了一大把糖果。
他这次去蜂蜜公爵本来没打算买多少糖果的,因为快放假了。但是蜂蜜公爵的老板硬是塞给了他一袋新口味糖果,说在《霍格沃兹时报》上的广告很有成效,收益上涨了不少。
泽安德本来想把糖果给真正负责报纸广告的德拉科的,可德拉科不收。那泽安德就只能放在这儿让大家一起吃了。虽然吃的最多的还是泽安德自己,其他人基本没怎么吃。
“说起来……”哈利喝到一半,捧着黄油啤酒的杯子,突然说,“我们是不是打破了诅咒?”
“什么?”泽安德咬碎嘴里的奶糖咽了下去,然后问道。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诅咒啊!”罗恩说,“那个每个教授都只能教一年的诅咒。”
这个诅咒……老爹取消了吗?泽安德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毕竟老爹第一年是真的自己当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而不是只呆在了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脑袋上。
虽然泽安德挺想知道真的穆迪究竟会怎么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但……那样泽安德要隐藏自己的难度就加大了啊!而且老傲罗和邓布利多的处事方式可不一样,对孩子可不一定会心慈手软。泽安德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冒险。
“或许我们该严谨一点,比如说问问小天狼星下学年……”赫敏说。
刚刚在吧台和罗斯默塔女士聊了会儿的小天狼星回到了孩子们所在的桌子边上。
“问我什么?”小天狼星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啊,小天狼星。”哈利带着兴奋说,“你下学年还来当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吗?”
“这个啊……”小天狼星笑了,但是他故意托着下巴做出思考的姿态,“这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上七个年级的课,还是有些累的。”
“小天狼星,你继续来当教授嘛,我们都觉得你当教授最好了。我也希望你能继续当。”哈利明白小天狼星什么意思,眼神亮闪闪地看着小天狼星。
桌子上其他孩子都笑了起来。
罗恩还想模仿哈利的表情,被赫敏拍了下,于是作罢。
小天狼星倒是满意了。
“既然我的教子开口,那我当然会继续当。”小天狼星笑着说,“邓布利多肯定也同意我继续当。他就不用找下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好事。泽安德在心里松了口气。
“怎么了?”小天狼星举起了杯子,笑道,“不为我打破诅咒干杯?”
“干杯!”孩子们笑个不停,只是稀稀拉拉地举起了杯子。
……
等到过了几天,拿到成绩单,学期几乎是正式结束。
泽安德的成绩依然是干干净净一片整洁的o,每科的分数也是最前头的。
格兰芬多也继续蝉联学院杯冠军。
期末晚宴的第二天,学生们就坐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准备回家。
霍格沃兹特快上,哈利、罗恩和赫敏在打噼啪爆炸,纳威在围观。德拉科在别的车厢。
而泽安德不想打牌,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哈利,我还以为小天狼星会和你一起坐上霍格沃兹特快,然后带着你直接去布莱克老宅的。”罗恩说,“然后假期过了一半,我们能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我还是得在姨妈家待一个月的。”哈利说着,把一张盘打在桌面上,“而且小天狼星他好像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赫敏问道。
“邓布利多教授找小天狼星有事。”哈利说,“经常这样。我第一次比赛的时候他都没机会来。幸好最后决赛的时候他到了——但那时候几乎胜负已定。”
“该不会邓布利多教授不想让小天狼星继续当下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吧?”赫敏说。
“应该不是。但是你们说……为什么泽安德看起来不太高兴呢?”哈利突然压低了声音,试图不惊动泽安德,“他连我们的噼啪爆炸牌局都不想加入,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这简单。”罗恩说着,把一张牌拍到桌子上,“他肯定是最近的研究遇上了困难了,他前几天还挺开心的呢。”
“他最近考完试还看不见人,原来是还在研究?”围观牌局的纳威惊叹道,“我以为sara的活动在期末考试后就暂停了……”
“那是符文组的活动。”赫敏说,“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在考完试之后再打开古代魔文的书了。非符文组的活动室这两天又炸了一回呢。呀,糟糕——”
赫敏把牌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恰好触发了一次小爆炸,火光让赫敏差点把牌丢出去。
几个人开始手忙脚乱地灭火。
虽然爆炸的动静不小,但泽安德没被这个声音打扰到,还是自顾自发着呆。
泽安德这段时间确实在研究。但并不是研究遇到了困境,相反,在假期前最后一天晚上,他终于研究成功了。
在参加完金红配色的期末宴会后,泽安德突然发现装在系统储物格子里的东西有两件的主要材料似乎是一个颜色。
那面银盾和银钥匙。
而当泽安德把钥匙和盾牌放在一起的时候,那面能自行变大变小的银盾诡异地在泽安德的魔力下融化了。
刚开始泽安德还有心思想着矛和盾之类的冷笑话,但当银盾逐渐变成了一块半脸面具的时候,泽安德的心情就坏透了。
这让他想起了食死徒套装里的面具。
算什么?让他戴着面具的时候还能护住脸?而且,戴着半脸面具,就算有着项链上的混淆咒,也会暴露真面目的吧……
虽然泽安德早有准备,但是,总还是很令他难过。
快到站的时候,哈利提醒泽安德要换衣服。
但泽安德还没从自己的不开心里缓过来,只是随随便便把外面套着的巫师袍脱下,往行李里一塞。
反正泽安德里面穿的是衬衫西裤,唯一和巫师沾点边的就是格兰芬多的领带。
泽安德的糟糕情绪一直保持到了他下了霍格沃兹特快,甚至离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时候。
出站之后,泽安德的情绪成功变得更糟糕了。
汤姆没来接他。
卡迪也没有。
没有任何人来接泽安德。
泽安德甚至有些闹情绪到生气了。
就算自己不开心,可是说不定见到老爹来接自己,一下子就好了呢?
怎么能接都不来接呢?
明明……和他说过假期再见的。
泽安德带着自己的行李,在人来人往的站台呆站了一会儿。
“泽安德,你怎么没人来接?”哈利都往外走出去一段路了,回头发现泽安德动都没动,再环顾四周,关心地说,“要不我让姨妈带你一程?”
泽安德瞥了一眼佩妮写满了拒绝的古怪表情,婉拒了。
“我爸爸说让我这次自己回家呢。”泽安德勉强扯出个笑来,“没事的,我认识路,这儿离我家很近的,要不了多少时间。”
泽安德确实记得这儿到费因斯宅的路,也确实很近。但汤姆老爹可没说过不来接。
哈利像是恍然大悟,小声嘟囔道:“难怪你心情不好……”
泽安德没心思听清哈利的话,拉着行李离开了。
离开国王十字车站车站,在外面绕了半圈,到了个小巷子里,泽安德把行李全部放进系统格子,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
他本来要直接真的往费因斯宅的方向走,但听见了路人的谈话。
在某种预感下,泽安德停下了脚步。
“你听说了吗,美国那边的新闻?”一个下了班的男人和街边报刊亭的老板正在闲聊,“一艘失踪两年的邮轮回来了!船上的人都活着,但是他们都疯了!”
“这是多早以前的新闻了?都快一年了。”老板笑道,“我早看过了,上面的厨娘疯了还在念叨什么巫师之类的东西。你还不如说说几个月前伦敦的那家安保公司是怎么突然消失了……”
听到这儿,泽安德问道:“抱歉,老板,能给我看看那份报纸吗?”
“那份报纸可不好找……”老板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就在这儿,我现在给你找。”
“等等,孩子,你在……哦。”那个男人也迷茫地站在了原地。
用了两个混淆咒的泽安德漠然地收起了魔杖。
现在路边没有人。他烦到懒得浪费时间在忽悠人上。凭借这个年代的监控,是看不清他做了什么的。
拿到报纸后,泽安德快速地扫了一眼。
不用看下去了,报纸上有照片,里面的人泽安德认识。虽然没见过几回,但妮娜做的中餐还算正宗,泽安德记得。
泽安德把报纸放回了报刊亭,感觉自己的火气更加大了。
他一路走回了费因斯宅。
门锁着。小花园里的草木看起来有些时日没有打理了。
这算什么?老爹搬家了?搬家的时候还没有通知在外面读书的孩子?
当黑魔王让他连写封信告诉自己儿子都没有时间了吗?
泽安德简直要被气笑了。
阿拉霍洞开,弄开了大门,泽安德进到了房子里。
虽然没有积上灰,但怎么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泽安德心情烦躁得要爆炸了。
他直接打开了魔力视野,彻底放开了自己的魔力,直奔书房。
书房有个地下室的入口,泽安德知道。虽然他没进去也没看见过,但泽安德知道魔力视野没法透过哪些地方。他不是傻子。
但书房更离谱。泽安德打开门,发现那个暗道就这么裸露在外面。
泽安德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地下室摆满了书架,但是一本书都没有。
汤姆老爹住在三楼,三楼的日用品也根本不存在。
二楼泽安德自己的东西也不在了。但泽安德真的气疯了。
他冲回一楼,一把把那副蒙着布的画摘了下来。
这回有动静了。
一个男人幻影移形到客厅里。
“泽安德,你……”
“卡迪,”泽安德转过头,死死盯住了根本和卡迪长得不一样但是他就知道是巴蒂·克劳奇的人,“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