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承天杖
她没有学过任何技法,但是常年在丧尸堆里混迹,怎么可能没有几分本事?仅仅凭借肌肉记忆就能够练就完美的身法,所以谢步柔一次次的进攻下竟也没能伤到她分毫。
“你是谁?”温以歌手上动作极快,没想到黑棒用起来这么顺手,咚的一声敲下去,她能够明显感到眼前的人气势弱了下去。
谢步柔体内的人似乎被惹怒了,“本座的名讳你也配知道?”接着又是一道灵刃飞过,削断了温以歌的鬓发。
“拥有着不输于天元宗主的恐怖实力,却被困在一个小弟子体内,还得给人做打手啧啧啧,真是命苦。”
两个人挨得极近,温以歌脸上的恶意尽数被谢步柔看在眼里,所以他看到了温以歌的算计。
这是阳谋,很成功。
“关你屁事!”那人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踹上了温以歌,被她格挡回去后,温以歌侧身回了一棍子,咚一声,又敲上了谢步柔的头。
秦代晴嘴里塞满了肉,还不忘点评,“我就说当初让小师妹留下黑棒,你看,用来打狗不是用的挺顺手?”
其他人看到那黑竹竿的威力后纷纷开始调查这到底是什么神武,直到有人惊呼出声。
“那莫不是修真界开创以来,初始神祖的承天杖!”
“初始神祖不是苍神吗?”
“非也,苍神之上,还有一位初始神祖,乃是教导养育苍龙一族的天地第一人,她手里的那根承天杖,不知道杖杀了多少恶灵,这才染透了黑色,连苍神都是从小就在这承天杖的鞭策下成长起来的!”
关于初始与苍神的传说距离大家太过遥远,若不是苍神图现世,大家都觉得苍神灵珠的存在也不过是传言罢了
所以对这个说法大多数人也只是图个乐呵,并没有信以为真。
除了裁判席上的几个眼眸幽深的人。
台上的比试还在继续,谢步柔没在再说一句话,只是眉头皱的死紧,因为温以歌一直在耳边哔哔。
温以歌也挂了彩,她扭了扭脱臼的胳膊,这厮下手是真狠啊,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等把他揪出来非暴揍一顿不可!
她不是没想过用雷,目前的情况自己足以应对,只是耗些时间罢了,而且绿雷破坏力太大,如今想杀自己的人不少,还是留个逃命底牌比较好。
打定主意,温以歌不再犹豫,一张符篆打出,脚底生风,直顶着谢步柔的剑锋就冲了上来,谢步柔一脸坏笑,“再见了小可爱。”
随即双手握剑,注入灵力,一个飞身也朝着温以歌冲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招就能定胜负了。
但是出意外了。
轰隆——结界再一次碎裂,连比试台都裂成了几块。
中间凹陷的一个人形坑里,缓缓站起来一个人,“你使诈。”
温以歌也开始蓄力,“我出的条件你考虑一下,拥有自由不好吗?”
然后不管那人回答,咚——一棒子把谢步柔敲晕了过去。
一秒,两秒
“温——”
“等等!”谢步柔再次爬起来,眼神却不再冷冽,而是恢复了纯净的愚蠢。
因为她说,“我还没认输,再来!”
付晏海咽下嘴里的肉想要再拿一串被孔不明一巴掌拍开,“小师妹快结束了,给她留着。”
然后深情颇为受伤的看向马长老,马长老看看手里还没吃的两个串,叹了口气,一股脑塞进了嘴里。
付晏海:说好的养育之情呢?
台上温以歌笑嘻嘻摸了摸黑棒,“那就快点,我烤串要凉了。”
识海里神魂上身的时候谢步柔是没有记忆的,那人匆匆说了一声神魂虚弱就躲进了识海,再睁眼就成了现在这样。
可她谢步柔天之骄子怎么会服输?
咬牙站起来,她举着冰珀对上了温以歌。
温以歌笑嘻嘻运起了踏青云举着黑棒就上了。谢步柔固然有天赋,在温以歌这里,顶多算个丧失组长罢了。
没了结界,大家也能够听清楚二人的声音,所以
“好好的气运之子,五官很正,可是三观不行。”
“你以为你是谁?全天下的人都要围着你转?迪士尼公主都没你这么作。”
“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自己又行了?”
有些字眼大家并不是很能听懂,但是里面的嘲讽意味可谓拉满了,起初谢步柔还能反抗两下,由于之前体力与灵力消耗过多,现在只能被动挨打。
温以歌的灵力根本不需要从丹田取,这就导致了她虽然身上鲜血淋漓看着可怕,但是依旧神采奕奕。
大家惊奇地发现,温以歌咚的一棍子,谢步柔竟然境界有些松动!
咚咚又是两棍子,本来金丹初期的谢步柔竟然掉成了筑基!
可是谢步柔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温以歌才发现黑棒真是个好东西,这样一来,想要拿自己小命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够不够她自己敲的。
于是又是咚咚几声,谢步柔已经掉到了筑基前期,眼看着就要掉到练气了。
突然一阵威压袭来,啪唧,就给温以歌按在了地上。
她艰难抬头看向上首,“天元宗主这是何意?”
只见谢长风神态自若,神情却愈发威严,“比试讲究适可而止,不可妄害人性命。”
郑点钱的脸也黑了,他五行宗懒得掺和,就看着好欺负?他挥手召出了自己的勺子,同时挥去了温以歌身上是威压。
温以歌本就是浑身血迹,如今被威压一震,噗地吐了一口血,她毫不在意地抹了嘴角,“我只是让她掉了境界,可不比她想要杀我师姐来的狠毒吧?”
谢长风没想到温以歌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之前在天元宗,你还算是一个守规矩的弟子,如今到了五行宗却变得如此不知礼数!”
郑点钱早就看不下去了,“我说谢老头,以前以歌在哪我不管,可如今她是我徒弟,我徒弟如何,也轮不到你管吧?”
一句话怼的谢长风无话可说,他似笑非笑,“五行宗如此疏于管教,我天元宗自有替你管教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