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的陆淮
福婶也不知道陆淮去了哪儿。
“小姐,您想知道,直接给先生打电话不就行了。”
“哦……”
苏明婳回到了房间,玩着手机,没有给陆淮打电话。
陆淮才出门,她后脚打电话,像是妻子在查岗。
意识到这点,苏明婳绷直了白皙的脚背,在床上羞涩地滚了两圈。
拿起手机再看时,发现了几条新消息。
莫香香:明婳,在忙吗?
莫香香:你代言的风云世界效果很好,有几个新的游戏公司想邀请你代言。
莫香香:你有兴趣再接广告代言吗?
苏明婳先是感谢她介绍风云世界代言,然后说自己进组拍戏,婉拒了其他游戏代言。
两人聊了几句,就互道晚安了。
在睡前,苏明婳拨通了陆淮的手机。
-
某处灯火通明的别墅。
气氛很安静,只有纸牌摩挲的声音,以及缭绕的烟丝。
虽然陆淮没有吸烟,但祁渊和他请来的赌王是老烟枪。
赌王当庄家,陆淮和祁渊是闲家。
祁渊看了眼自己的牌,谦谦君子的面容透着几分邪气,“二爷,你跟吗?”
陆淮绕着佛珠的手腕随意搭在牌桌上,看了眼点数,漫不经心道:“跟。”
祁渊:“咱们不玩钱,玩点别的吧。”
陆淮睨了他一眼, 顶着轻蔑张狂的眼神,冷漠道:“别在我面前玩脏的。”
祁渊:“我靠!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很干净的好不好!”
陆淮:“你想玩什么?”
祁渊:“嘿嘿,要是我的点数最大,你就把她带出来,给几个朋友介绍介绍,认识一下小嫂子。”
陆淮冷嗤:“好啊,如果庄家赢了,你抄十遍经书。”
祁渊咬着牙答应了,“好。”
赌王,也就是庄家亮牌后,他点数最大。
祁渊和陆淮输了。
陆淮冷漠漆黑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掌控感,输赢似乎在他一念之间。
祁渊:“啧,倒霉。”
陆淮:“十遍经书别忘了。”
祁渊:“……”
赌王笑笑,不说话。
牌桌上没钱,也没筹码,因为他是在工作。陪大佬玩牌,大佬会支付他天价薪水,属于劳务关系。
三轮下来,闲家一次没赢过,全是赌王在赢。
祁渊意味深长看了眼赌王。
若是前几天那种局,赌王这个庄家肯定要放水,不能总让雇主输,那真是太不懂事了。
但牌桌上坐着陆淮,这位大佬不仅财力雄厚,军方背景也很厉害,谁敢得罪?
赌王只能‘辜负’祁渊了。
这轮,赌王正在发初始牌,陆淮接到了一个电话。
全场噤默,怕打扰他听电话。
苏明婳有点困顿了,声音软绵绵的:“陆淮,你在哪里……”
祁渊看到陆淮阴沉的眼睛在放烟花。
陆淮:“在跟朋友玩牌。”
苏明婳:“玩牌?!”
她声调高了几度,软乎乎的声音透着几分紧张,“你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吧?”
陆淮失笑,“什么算不好的事情?”
苏明婳:“赌牌会被抓起来!”
陆淮:“没有赌牌。”
苏明婳松了口气,“我跟你说,赌狗的下场就是妻离子散,一无所有!”
全场更加噤默了。
敢跟陆二爷这么说话,不怕被切成块抛进海里吗?
赌王小心翼翼观察着陆淮的脸色。
陆淮没有生气,眼中的笑意加深,“担心我吗?”
苏明婳哼了声,“如果你现在回不来,那就……每隔一个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防止你沉迷赌牌!”
陆淮:“好。”
他挂了电话后,一扫阴郁冰冷的气质,眼梢眉尾都染着几分愉悦。
祁渊揶揄道:“有没有搞错,你被一个小姑娘管得死死的。”
陆淮撩眸,“你是在嫉妒我吗?”
祁渊语噎。
怎么还炫耀上了?
陆淮:“她每天十点就要睡觉,如果我不回去,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会在担忧中度过,你们应该不会明白这种心情,因为没人给你们打电话。”
赌王:……
祁渊:……
踹翻这盆狗粮!
陆淮玩完手头这把后,离开了别墅。
大厅坐着几个聊天的男人,看到祁渊出来后,问道:“我们可以上桌了吗?好久没有跟二爷玩牌了,二爷牌品好,又大方,就是不经常出来玩。”
祁渊冷笑:“他就是个重色轻友的老畜生!”
众人大惊!
祁渊:“他回家陪金疙瘩了,你们啊,往后排吧。”
陆淮心中第一的位置,被他家小姑娘霸占了。
话说,陆淮以前心中有第一位吗?
-
苏明婳洗完澡躺在床上,一边等陆淮电话,一边假寐。
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赶回来的陆淮没有坐在床边,一身烟味怕弄脏了小姑娘这张香软的床。
看到她掌心的手机,陆淮拿了起来。
他划开了屏幕,看到了闹钟的界面。
苏明婳九点半给陆淮打的电话,所以定了一个十点半的闹钟。
陆淮心口滚烫,取消十点半的闹钟,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蛋,眼中满是深情和宠溺。
从来没有人这样为他牵挂过。
他八岁被父亲接回陆家,没有父慈子孝,只有严厉的教育,还有更加严厉的批评。
八岁以前,他和母亲住在脏乱差的窝棚房里,他被灌输了很多争夺家产,出人头地的思想,只要他表现得哪里不如母亲的意,就会换来一顿抽打。
打完之后,母亲会抱着他哭,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陆淮守了苏明婳大半夜,走出来的时候撞见福婶。
福婶已经见怪不怪了,“先生又失眠了?”
陆淮:“嗯,睡不着。”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冲澡,只开了浴室的灯,洗完澡后关灯,只身在黑暗中,又陷入了一片孤寂。
哪怕如今身居高位,陆淮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权势加深了他心口的洞,连母亲对他的好都夹杂着利益和私心,他还剩下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吗?
苏明婳起床后,呆了几分钟,从房间跑出去撞到了福婶。
福婶:“哎哟,小姐慢点。”
苏明婳:“陆淮回来了吗?”
福婶:“回来了,现在才六点,先生应该在睡觉吧。”
苏明婳气汹汹地敲陆淮的门,然后推门而入,要教训他这个赌鬼!
房间很黑,她想要找到开关,摸黑前行了几步,跌在了陆淮的床上。
细皮嫩肉的小羊羔被裹进了被子里,似水的软肉被大掌团着,空气和被子都是冷的,但陆淮是热乎的,手掌也热乎的要命,被他极度疼爱握着的软肉也热乎乎的……
苏明婳惊道:“陆淮?”
男人沙哑清冷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