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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炮灰的包办之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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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娘把一碗稠乎乎的疙瘩汤端到蔓蔓面前放着,口气轻柔的说。

    “老四媳妇儿,快点趁热吃,娘给你捞的都是稠的。”

    又眼急手快的从大儿子手底下,抢出了一个野菜相对比较少的窝窝头递过来。

    “谢谢您。”蔓蔓接受了老人家的好意,道过谢之后,她伸手接了过来。

    这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面和着野菜做的窝窝头,捏起来有点儿硬。别说是蔓蔓了,就是原主宋蔓儿,她也是进了柳家以后,才吃过这个东西。

    脑子里原主的记忆告诉蔓蔓,这玩意儿非常难吃,又硬又涩嘴,还有点拉嗓子。她把窝窝头在手里捏着,偷偷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人,大家似乎都吃的津津有味。

    咬了咬嘴唇,蔓蔓盯着手里的窝窝头眨眨眼睛,把它想象成一块儿黑森林蛋糕。等做好了心理建设以后,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揪下一块窝窝头,扔进了嘴巴里。确实涩的发苦,她随便嚼了两下,就囫囵着往下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打从自家凶的一批的老娘,轻言细语的哄着新媳妇儿吃饭的时候,在座的众人就已经默默的打开了身上的雷达,一心二用的边吃饭边瞅着桌子上的情况。

    看见老娘抢了大哥的窝头给新媳妇儿了,哦吼,大哥脸黑了。新媳妇道谢,接过去了,人美说话的声音都好听。新媳妇咋捏着窝头不吃呢?偷偷看俺们干啥?咋了这是?那一脸为难的小样儿。哦,吃了!唉,这是吃不惯吧?瞅那眉头皱着拼命往下咽的样子,可真是,真是,,

    哎呦卧槽!这是噎住了!

    “快,快喝口疙瘩汤顺顺!”秦老娘着急忙慌的起身冲到蔓蔓跟前,端起碗就往她嘴边儿送。

    “哎呦娘唉,她那碗不管,太稠了。正好俺这碗还没动口呢,让她喝俺这碗。”

    江秀芳赶紧把自己那碗,清汤寡水的疙瘩汤递给婆婆。秦老娘接过来,麻溜儿端到蔓蔓的小嘴儿边,让她赶紧喝。

    就着老人家手里的碗,蔓蔓喝了一大口使劲儿往下咽。张来娣赶紧走过来伸手在背后给她顺气儿,秦翠花搁旁边急的团团转。几秒钟以后,觉得卡在嗓子里的窝窝头终于往下去了,蔓蔓又赶紧喝了几口清汤,呼~总算是咽下去了。

    一番兵慌马乱之后,被折腾的呛红了小脸水气氤氲的蔓蔓,终于缓了过来。

    怯怯的扫视了一圈儿,发现众人都略微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蔓蔓简直羞愤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什么人间大型社死现场?呜呜呜,六六,我不要活了~~

    羞愤难当的小姑娘涨红了脸,猛的站了起来。“对,对不起,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说完也不等别人答话,小身子一扭从张来娣身边擦身而过,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扑嗤~!”

    “这,这是害羞的跑了吧?”

    江秀芳最先反应过来,乐不可支的笑出了声儿。

    接着屋里响起了众人吭哧吭哧的憋笑声,张来娣忍俊不禁的笑着拍打了妯娌一下,“就你聪明。”

    笑过之后秦老娘又招呼着大伙儿赶紧吃饭,吃完以后该上学的去上学,该干活的去干活。

    大家又重新坐下吃饭,只是秦老汉老俩口忧心的对视了一眼,这么个娇媳妇儿,他们家,怕是养不起哇。

    很快的吃完了早饭,秦连广招呼着秦连胜,兄弟俩单独来找老爹老娘来了。

    “爹,娘。”

    “爹,娘。”

    看见他俩还沒去干活儿,老两口有些疑惑。秦老汉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不明所以的问他们。

    “你俩吃好了不出去忙活去,找俺们有事儿?”

    “爹,”秦连广走到秦老汉旁边压低声音问。“这老柳家的外甥女儿,打哪儿来的?她的底细你们摸清楚了没有?”

    呃……

    老两口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两个神色凝重的儿子,秦老娘才接话茬儿。

    “说是柳大壮媳妇儿远方表姐的丫头,这你看柳大壮咱们不也都认识吗?为人挺不错的。

    再说当时白半仙掐算的条件,这老四媳妇儿也都对的上,俺跟你爹又听人说这丫头长的排场,这,这不就央媒人去提亲去了吗?”

    “呵,可不是排场咋滴?你看那脸,那身条儿,那作派,一看就知道出自大户人家。”

    秦连胜阴阳怪气儿的嗤了爹娘几句。

    “现在这个时候,旁人家躲她都躲不及呢,好家伙,您二老倒是上赶着给请进家门来了!”

    “这不是,想着给老四冲冲喜吗?那丫头,符合白半仙儿说的那些个条件……”

    秦老娘老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反驳着。

    “是,可见也就是为了你们那老儿子了,才能干出这种让全家担风险的事儿来!咋滴,老大跟俺是水沟子里拾回来的?”

    “老三,怎么跟爹娘讲话的?再跟这儿犯混,当心俺抽你!”

    眼瞅着老爹老娘变了脸色,秦连广赶紧喝斥弟弟又安抚二老。

    “爹娘,没有老三说的那么严重,当然,俺们以后要注点意。”

    秦连胜的语气咻的拔高,一副横眉冷竖,凶神恶煞的样子,气狠狠的说。

    “老大你先别忙着搁这儿扮孝子宽爹娘的心了,你就寻思寻思那丫头以后万一哪天被人查出来,你能不能摘干净就完了。”

    秦老汉急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咋,咋滴?咋还能连累上老大了呢?要不,要不俺给那丫头送回去……”

    秦老娘也一脸忧心的瞅着大儿子。

    秦连广神色严肃的狠狠瞪了秦连胜一眼,示意他闭嘴,不许再说话了。

    等看到弟弟气恼的一屁股坐到旁边的长条板凳上,自己搁那儿沉默的生气以后。他这才转头安抚自己受惊的老爹老娘。

    “你们别听老三搁这儿瞎咋乎,没有那么严重。退一万步说,就是以后哪天我实在顶不住的话,咱不是还能往上找找人呢吗?怕啥?

    爹,你也别说啥送不送回去的话了,这都过了门了给送回去,那小丫头又长成那样儿,你想想她还能有个好?现在这年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个人。俺们家也别干这种丧良心的事了。

    你们以后尽量就让那丫头少出门,对外就说她身体不好。看看等时间长了,她能不能变变……”

    说实在的,这一家子属实都是有点颜控基因在身上的。想到这么漂亮的小丫头,离开自己家后,会遭遇什么下场。即使是看着凶神恶煞的秦连胜,也是不忍心这么干的,但是想想又有点儿气不过,所以他就默默的搁旁边生着气,倒也并没有开口打断大哥的话。

    等秦连广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彻底安抚好了二老以后,他才拽着自己气怒的弟弟出了屋。

    至于他具体怎么教育秦连胜的咱们就不提了。咱们提一下有这么一个正坐在咣当咣当的绿皮火车上,一路不停的往河临庄方向奔回的人吧。

    此人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身形魁梧体魄健壮,利索的寸头衬着一张黝黑的脸,冷冽的眉眼中泛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高挺的鼻梁下面一张不算厚实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给人异常严肃寡言的感觉。

    坐在此人周边的乘客们,都安安静静的不发出多余的噪音,包括那些平日调皮的熊孩子们,也异常的乖巧听话,安份的坐在大人旁边。推着小车走进车厢贩卖东西的列车员,正好奇这节车厢怎么这么安静呢,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森冷的眼睛。乖乖,怪不得大伙儿都这么安份呢,这实在是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推着车,从这节车厢里穿过去,再也没见着人回来。

    而这个像人间煞神一般的男人,正是三年前传言牺牲了的秦家老二,秦连庆。

    秦老二这个人,说实在的,他真不像是个农家能生出来的孩子。这人虽然自小就不爱说话,但是他身手敏捷,心思灵透,还特别的聪明,两年三级的跳着学上。而且他胆子还大,十一岁的时候就敢帮着公安抓到过潜伏在学校的间谍老师。

    后来无意间被来县武装部视察的部队领导,给知道了有这么个孩子,一番观察考校后,领导激动了,好不容易瞅着了这么个好苗子,哪能让他搁乡下给糟蹋了?于是领导大手一挥,13岁的秦连庆,被特招入伍。

    作为一个娃娃兵入伍的秦连庆,被编入了一支奇怪的队伍。这里的人不算多,只有二三十个,而且年纪普遍都不大,像秦连庆这种都不是最小的那个。但是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非常的聪明,超出平常人很多的那种聪明。

    这支队伍里的所有孩子,都是被部队从全国各地拔出来的好苗子,他们被当成了点亮未来梦想的希望火种一般被精心培养着。部队教他们文化,教他们身手,教他们信仰,教他们忠诚。日子就在这样不停重复的学习训练中过去了5年。

    秦连庆成年之后,他被正式收入了特殊作战队,去执行一项项危险的机密要务。

    一次又一次的枪林弹雨,一回又一回的死里逃生。十几年来的出生入死,让他的军功越积越多,也让他的级别越来越高。

    三年前秦连庆奉命去接应一位华侨老教授回国。这位老人是核动力学方面的大师,早年留洋定居海外。如今应祖国召唤,欲带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回来,为建设新社会献微薄之力。

    谁知道这次任务居然出了内鬼,他们的行踪被泄露了出去,在马上就能登机离开的时候,国外的势力找到了他们。喋血机场,生死相博,除了在队友拼死掩护之下,带着老教授重伤逃离的秦连庆,参加这次任务的所有人,都被永远留在了那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老教授到底是个老人了,这一番变故刺激引发出他的心脏病。身体和精力都不允许他跟随着秦连庆回归到他心中梦中的那个故乡了。

    强撑着把自己怀里的研究成果交待给秦连庆,这位对祖国魂牵梦绕了半生的老教授,倒在了他归国的途中。

    独身一人又受了重伤的秦连庆,侥幸遇到了一位华人医生,在他的诊所里藏了三个多月。养好伤后,他又在各处封锁严密的交界线上辗转流连了一年之久,才终于通过一位外国留学生的帮助,与组织取得了联系,几经艰险才回到了祖国。

    回来之后上交了老教授的研究成果,他就被带走调查了。

    组织上有人很疑惑,毕竟那一次的任务,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全军覆没了的,阵亡通知书和抚恤金都已经发下去了,那秦连庆他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于是又是一段时间漫长的取证调查,虽然那些人并没有查出任何他叛国的证据,可是他们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就放人,万一他扛不住交待出什么了呢?

    好在秦连庆也不是后头没人的小卒子,他的老领导如今已经入政中央,也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一方势力了。

    毕竟那些人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又不敢以莫须有的说词强行定罪,秦连庆自己又拥有引人侧目的军功傍身。于是几派势力在其中交涉周旋较量,最后好在是老领导这一派系赢了,要不然也没有他秦连庆如今好生生坐在这儿的机会了。

    男人深邃难测的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虽然他是安全从敌对派系手中脱身了,可到底是被组织上怀疑过的,老领导也不能违逆众意的非要让心腹官复原职,但是他也绝不会同意自己一手捧起来的爱将被卸甲归田。

    又是一阵唇枪舌战,拍桌子骂娘的扯皮之后,秦连庆被强行从特战队转役,转到了老家的县武装部,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被贬了吧。

    嘲讽的笑意从他眼中快速划过,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那些个靠着争权夺利手段上位的蠢货,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能把他给挤下来?

    秦连庆想起老领导跟他说话时别有深意的眼神,向来对政治万分敏锐的男人,只想了一下就瞬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上头的风向不对,赶紧下去躲躲。老领导他乾坤在握,与人斗法时难说不会波及到自己这样的小虾米。

    看着车窗外,忽然被一块飘过来的阴云遮挡住了明媚阳光的天空,男人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眸子。

    天变在即,风云将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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