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就是他
到基地时已经接近晚上了。
白妤和总部的一个同事被带到一个宿舍里安顿。
宿舍里还有别的两个女兵,见到白妤她们来了,热情欢迎。
基地新区的宿舍还没建好,新兵到后,空宿舍更是不多了。
带路的一个女兵笑着跟她们解释。
白妤看着就单纯娇软,跟她说话的女兵声音都忍不住压低了几个度,一路上也赶走了好几个好奇上来打听的人,怕吓着她。
“澡堂在西侧,衣服晾在楼顶就行,我们休息的时间一般在……”几个女兵连同跟白妤一起过来的同事热情至极地跟她介绍。
白妤的同事梁桐是结了婚的,比白妤大四岁,路上的时候她就跟白妤说她丈夫就在这个基地里当兵,她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女儿。
梁桐是个很明朗乐观的人,对人也和善,就是话多了点,白妤对她的感官还挺好。路上听她说到她女儿,她也弯着眼睛跟她说了一些白佑阳的事。
梁桐听后很惊讶,说她根本就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以为她还没有结婚。
白妤微笑,没有多说别的。
知道她们还没有吃饭,带路的女兵说饭堂还开着,可以带她们去吃点。
“你去忙吧,我知道在哪的,我们自己去就好。”梁桐笑呵呵地谢过她,挽住白妤的手,和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兵打了声招呼,便去饭堂。
“对了白妤,你丈夫是做什么的?”吃饭时,梧桐好奇地问,又开玩笑:“你这么漂亮,哪里舍得让你离开这么多天。”
白妤弯了弯唇,眸光平静,没有跟她说起段屹川,转了话题又跟她提起孩子的事。
梁桐见此,便也不多问了,心里隐约八卦,白妤和她丈夫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会有男人对自己这样的老婆还舍得对她不好的!?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她一个女人都喜欢白妤!梁桐在心底好奇极了。
饭后,两人回到宿舍,拿了盆又去澡堂洗澡。
白妤很不自在,她还没有这么赤裸裸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洗过澡,脱衣服的时候磨磨蹭蹭的。
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她还是羞红了脸,水润的眼睛垂着,根本不敢乱瞟。
她不想洗了!脏就脏好了!白妤紧紧地捂住自己,两条毛巾也用上护着,周身散发着无措。
梁桐被她这样子逗笑了,笑出声来:“你习惯就好了,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你用不用我给你搓澡?”
她看着白妤周身凝白如脂的肌肤,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很热情地问。
“不,不用了,谢谢。”
白妤被她看得毛毛的,缩了缩肩膀,精致的锁骨弧度更加显然好看。
兵荒马乱手忙脚乱地迅速洗了个澡,白妤穿上了令她很有安全感的衣服,把盆抱在胸前,跟梁桐一起回去。
“原本我是想这阵子去家属院那边住的,不过我女儿跟她奶奶回老家了,嗐,不想见到那混蛋,还是在这边跟你们有伴。”
路上,梁桐跟白妤絮叨,白妤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她几句。
天色越来越黑,收拾好东西,她们就躺好入睡了。
舟车劳顿一天,白妤很累了,熄灯后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次日白妤被响亮的集号声吵醒,她迷蒙地抱住被子,探出一个脑袋在床沿。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女兵已经穿戴整齐,床上被子叠成豆腐块。
白妤看着她们利落收拾好东西出门后,清醒一些了。
等她起身叠被子,宿舍楼下空阔的空地上已经传来了一声声嘹亮的报数声,整齐规整。
梁桐也醒了,她叠好自己的被子,从上铺下来看见白妤研究式的学着将被子叠成豆腐块。她笑了笑,手把手地教她。
“以前我也不懂得叠的,还是我丈夫教的我。”她笑道。
白妤应和点点头,生疏地叠了个软趴趴的豆腐块出来。
她已经很满意了,慎重其事地将它轻放好,顺便把白佑阳塞给她一起带来的一个新玩具放在一旁,放下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它。
那是一个小布娃娃,才巴掌大小。
梁桐又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不好意思说她的这个被子叠得一点儿都不及格,她那个小玩偶放在一旁更显得不严肃。
演练正式的时间是在明天,今天点阅人数,确认规划。
白妤和梁桐拿好东西去跟李景润他们汇合后,就去了训练场观看。
庞大的训练场黑压压的都是人,不过整齐极了,拍成一个个小方块。
梁桐已经开始工作了,她拿着摄影机寻了几个角度拍摄,得知白妤也会用摄影机,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让白妤接替他的活。
她们在列队的后方,而李景润和另外两位男同事则在前方拍摄领导。
白妤对梁桐点了点头,抓着相机认真地寻找角度。
高台上的领导用着喇叭讲话,声音敞亮,在整个训练场都环绕着。
白妤低头调整摄影机,突然上方说着话的嗓音换成了一道磁性浑厚又熟悉的声音。
白妤顿住,抬头望去。
距离太远了,只见着那高台上方站着一道欣长的身影,面容迷糊。
不过声音俨然就是她很讨厌的那道声音!
就是他!
“……”
难怪她跟秦百枝说了她要去的基地的名字后,她欲言又止的。
白抿了抿唇,忽略掉不断环绕进耳里磁性肃然的声音,专心拍照片。
很快梁桐就回来了,她没有第一时间接回自己的活,而是抱着手臂看了眼台上那几道人影,与有荣焉又略带几分嫌弃。
她指着跟白妤介绍,说那上边就有他的丈夫。
轮到陆晋华发言时,又是给她指了指。
“到时候忙得差不多了,大家也可以去家属院里,来我家吃顿饭。”梁桐笑道。
“好。”
白妤在听见段屹川声音的那刻,情绪就不是很高了,再听到梁桐跟她说到时候要她去采访段屹川时更甚。
她微瘪着嘴,很想拒绝,可是又想到这是正事,她是来工作的,于是又把话给咽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和梁桐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混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