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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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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 明亮的烛火下,林欲雪英俊的侧脸愈发显得漂亮不可方物。

    宁晚晚很少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但此时此刻,这两个字用在林欲雪身上, 却是再合适不过。

    但林欲雪的漂亮却又绝不是那种女气的漂亮。

    他不会叫人对他的性别产生模糊感, 与之相反,与他相识的久了后, 只要站在他的身旁, 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哪怕是黑脸的他也不例外。

    也因此,林欲雪黑脸,宁晚晚并不害怕, 反而还不怕死地凑上去,笑眯眯道:

    “师父, 蝴蝶结很漂亮呢,要不要我替你的欲雪剑也绑一个?”

    林欲雪果然脸色更黑了几分,和厨房的锅底都有的一比,扭头, 语气生硬地道:“胡闹!”

    宁晚晚不气馁,又央求说:“绑吧绑吧!多好看呀,而且如果我们俩都绑了蝴蝶结, 以后外头的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师徒了,对不对?”

    林欲雪被这话说的微微一怔,垂着修长的眼睫, 仿佛被说服了一般。

    宁晚晚乘胜追击, 伸手:“来吧师父!”

    林欲雪眼睫颤了颤, 不知怎的,看着眼前那只干净白皙的小手,鬼使神差,竟真的将欲雪剑拿了出来。

    他的欲雪剑同他这个人一样,也是漂亮到了极点。

    剑身是通透的雪白色,不沾染一丝一毫的灰尘。

    剑柄镶玉,祖母绿色的翡翠有如星辰般点缀,唯独在剑尖的地方,隐隐透出星星点点的朱红。

    不过,到了宁晚晚的手里。

    再漂亮的剑,也是要被绑的!

    宁晚晚从自己的剑柄处抽下了一根红线,像是变戏法一样,很快把蝴蝶结替欲雪剑绑好了。

    但绑好以后,她看着欲雪剑上空荡荡的蝴蝶结,又看看自己的铜铃。

    总觉得,还缺一点什么。

    于是,宁晚晚伸手,将桌上棋盘的一枚白子拿了过来。

    白子在她的灵力作用下,很快变成了一个小兔子的形状。

    活泼机灵的小兔子做好了,串上红绳,挂在了同样雪白剔透的欲雪剑身上。肃杀清冷的欲雪顿时多了丝热闹的烟火气。

    “哇,真好看,我是天才吧?”

    宁晚晚杏眼亮了亮。

    她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随手捏出来的小兔子,竟这么合适欲雪剑。就好像……好像这只小兔子天生就该长在欲雪剑的身上一样!

    而宁晚晚没有注意到的是。

    林欲雪盯着那只棋子捏出来的兔子,同样陷入了震撼之中。

    一千年了。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宁晚晚的灵魂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世的磋磨。

    可再相见,她却依然做出了同千年前一模一样的事。

    恍惚间,林欲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曾经暗不见天日的时光。

    一个矮矮小小的小姑娘拨开了他头顶掩埋着的泥土,惊叹说:“好漂亮!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漂亮的剑呢?”

    那时的他觉得很生气。

    为什么要用漂亮来形容他,是他还不够强吗?

    然而,时隔多年。

    再想听到这么一句漂亮。

    却也已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事了。

    “咳咳,咳咳——”

    陷入了回忆中的林欲雪忽然疯狂咳嗽了起来。

    喉咙中血液上涌,意味着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林欲雪几乎称得上是慌忙的离开了宁晚晚的房间。而他的身后,宁晚晚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师父的嘴角方才有血丝,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一晚上的好心情因为最后那幕瞬间变得低落起来。

    在宁晚晚的眼里,林欲雪永远是强大的,是不可战胜的,然而,她也未曾想过,如此强大的师父,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是受伤了吗?”

    “还是生病了。”

    宁晚晚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陷入了苦思之中。

    可她并非医修,就算苦思再久也找不到答案,这个困惑又不能与旁的人商量,最后,宁晚晚只好将困惑深深埋在了心里。

    同时,她多留了一个心眼,以后要多多关注师父的状态。

    “我还是继续修炼吧。”

    她想。

    无论林欲雪有没有事,多修炼,总是没有错的。

    无事自然最好,果真有事,那么她此刻多修炼一分,事情出现的时候,就多一分机会。师父保护了她这么多年,当师父需要她的时候,她也要挺身而出,当仁不让。

    这样想着,宁晚晚安心地关上了窗户。

    在床上盘腿打坐,又陷入了安静漫长的修炼中。周遭的灵气不断被她吸收,在灵府内炼化,而那些炼化灵气后所产生的污浊之气,又顺着她的身体毛孔,向外不断排出。

    如此周而往复。

    这一过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微微亮,宁晚晚正打算起身看看厨房有什么早点吃,便听到宅院门外传来一阵咯吱咯吱,是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大门被轻轻扣响。

    “晚晚,在吗?”

    声音悦耳清脆,还带着些女孩儿的娇软。

    是子车瑾。

    宁晚晚一下子不困了。

    她飞速地蹬好了鞋子,跑到门口将子车瑾迎了进来:“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找我玩儿?”

    子车瑾现在与她和好了,早就不讨厌她了。

    不过老习惯还在,一开口就喜欢和她互怼,漂亮的眼一睨:“玩什么玩,怎么这么大的人了玩心还这么重?不知道过七天就是你的三选?”

    宁晚晚委屈,杏眼里眸光含水:“刚打完一场辛苦仗,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子车瑾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也不由得动容。

    但转念又一想她接下来的对手,又正色起来:“不能休息了晚晚,你三选的对手已经出来了。”

    “是谁?”

    “老熟人,叶离。”

    “哦……懂了。”

    宁晚晚老神在在,并不怎么惊讶的模样。

    子车瑾忍不住捏她的脸:“不担心?你对上的可是堂堂‘天道之子’呀。知道吗,现在外头已经开了你们二人的赌局,而你的赔率,高的叫人害怕。”

    这也是问剑大会的老传统了。

    毕竟前两选结束后,后头的比试剩下的弟子全是实力派。

    每一个都是各自门派里的天之骄子。

    自然而然,天之骄子与天之骄子之间的比拼,就格外吸引人眼球。赌局下注应运而生,不少修士还能借此机会,发一笔横财。

    一般而言,赔率越高,就证明这名弟子越是不受看好。

    而赔率越低,则意味着大家都认可他的实力。

    虽然也偶尔会有爆冷的场面出现,但那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宁晚晚昨日的表现其实已经很好了。

    力克贺停云,向所有人展现出了她的实力与韧劲。

    可这一次,她对上的对手,毕竟也是太特殊了。

    “天道之子”,现阶段修真界无可争议的剑意排名第一,是天道的宠儿,大家会看好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若是觉得天道之子会输,那才叫罕见。

    而宁晚晚听说了这个消息,则是眼前一亮:“赔率高?这么说,我若是用我的灵石全买自己赢,岂不是可以大赚一笔?”

    子车瑾万万没想到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她还想着赚灵石,登时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你钻灵石眼里去了?”

    宁晚晚笑眯眯,把人一边往里头请,一边有理有据道:“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子车瑾见她从容的模样,心想,她这是有把握吧?心里也不由得踏实几分。

    “用过饭了吗?”

    子车瑾问。

    宁晚晚摇头,说:“没呢,刚醒。”

    子车瑾点头道:“那刚好,我带了些县城里的点心,还热乎着。”

    她上次来这里,吃到了宁晚晚招待的鸡汤,回去以后就惦记着下次上门,一定要还回来才是。

    子车瑾从小在皇宫里金枝玉叶,眼光也是极高。

    她买到的糕点,都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各个精致的要命,用材也考究。

    宁晚晚正好饿了,面对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也不客气,直接上手。

    于是,两个外人眼里都十分高高在上的剑修,开始不顾形象大快朵颐,一直到肚子填饱了,再也吃不掉任何东西了,才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宁晚晚的食量比子车瑾还大些,子车瑾收手的时候,她还在吃一个桂花糕。

    那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让子车瑾心头微暖。

    然而,很快她想到什么,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蹙。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宁晚晚拍拍手:“饱了——”

    她又抿了一口茶,冲淡嘴里的甜腻,笑着说:“多谢师姐。”

    子车瑾也跟着笑了笑:“谢什么?只是回礼罢了。”

    但她的笑意多少有些勉强。

    宁晚晚察觉到不对,问她:“怎么了,你有心事?”

    子车瑾抿唇,眼神不自觉暗了暗。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放心,我承受的住。”

    宁晚晚道。

    子车瑾喉咙紧了紧,看着她明亮的眼,声音里带着难受:“晚晚,昨天夜里,二师兄和大师兄,他们都来找我了。”

    宁晚晚一怔。

    很快,她神色如常,释然地道:“然后呢?”

    子车瑾回忆起昨夜,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她难受的是,明明曾经多么好的师门,如今却闹成这幅模样;但她也知道,这一切并非宁晚晚的过错,有错的,是包括自己亲哥哥在内的他们。

    “其实,晚晚,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子车瑾下定了决心道。

    宁晚晚问:“何事?”

    子车瑾咬住唇,唇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色。

    她知道,这件事若是说出了口,宁晚晚就更不可能原谅这几个师兄了。

    但她又怎么能继续隐瞒着呢?

    晚晚她离开仙府这十年,无时无刻子车瑾不在想,当初不该帮师兄们隐瞒的。无论如何,宁晚晚应该有知情权。

    想到这里,她笃定了决心,坚定开口道:“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我们下山,在方家捕捉幻蝶一事?”

    宁晚晚哦了一声,迟钝道:“这个呀,记得。”

    子车瑾道:“那一日你做诱饵,我们本来应当第一时间就赶去救你的,可是路上,出了个意外。”

    她顿了顿,有些不太敢看宁晚晚的表情。

    她怕宁晚晚受到的打击太大。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宁晚晚老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非但如此,此事还是宁晚晚跑路计划中,非常不可或缺的一环。

    宁晚晚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幻蝶幻化出了叶离的模样,把所有师兄弟都诱走了?”

    子车瑾心下一惊,瞪圆了眼:“你知道!”

    她竟知道。

    她竟早就知道。

    那这么说,岂不是宁晚晚早就看透了这些师兄们?

    可从头到尾,宁晚晚半点没有表现出异常来,只是最后干脆利落地走人了。子车瑾一直以为,她的离开只是因为叶离中毒之事,然而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离开的种子老早就埋下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

    宁晚晚平静地说:“对,我知道。”

    子车瑾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原本憋了一肚子的安慰,一肚子的鼓舞,可到头来却发现,宁晚晚根本不需要!

    半晌,她破罐子破摔:“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便直说了,昨天夜里大师兄二师兄跑过来找我,知道我和你有联系,想透过我,找你和好。”

    当时两人的话自然说的不似子车瑾现在这样明显。

    但他们又是要给宁晚晚送东西,又是关心宁晚晚现在的情况,显然就是要和好的意思。

    虽然子车瑾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自己过来找宁晚晚。

    但想必,这两人也知道,他们曾经做的那些好事,根本无颜面对宁晚晚。

    这事儿出了以后,子车瑾一晚上都煎熬地没睡着觉。

    她又是纠结,又是难受。

    反复煎熬了一个晚上,直到见到宁晚晚本人,心里才些许好受了些。

    “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我觉得,最好不要这么轻易地就原谅。”

    子车瑾暗自咬着牙道。

    而宁晚晚的表现,比她想象中,要来的更为平静。

    听完这些话后,宁晚晚只是安静地端起茶杯,又轻轻抿了一口茶,直到茶叶那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方动了动眼皮,说:“知道了。”

    其实就连宁晚晚自己,也觉得奇怪。

    她的内心简直是毫无波动。

    明明大师兄二师兄,是陪伴着她一起长大的,那十年里,虽然仔细回想,有一些被当做是替身的细节,回忆起来叫人恶心;可,也并非是全无温暖善意的。

    二师兄的陪伴,大师兄的可靠。

    她不是感受不到。

    若两人的悔意来的更早一些,在叶离归来前,又或是她离开仙府前。

    也许宁晚晚还当真心一软,就揭过了。

    可太久,毕竟是过去了十年,十年这么长,对修真界土生土长的人来说,或许是真的不值一提。

    然而宁晚晚经历过上辈子,她知道时间的难能可贵。

    十年,都够上她从上大学再到混成娱乐圈一线影后了。

    宁晚晚的记性其实真的不差。

    但是试想一下,十年后的一天,一个高中时期就不在联系的同学忽然出来对她道歉当年的一些鸡毛蒜皮小事,她会是什么心情?

    恐怕也会如同现在一样,既无悲喜,也无感慨吧。

    宁晚晚说:“他们都以为我心里有恨,其实我离开的时候,已经释怀了。”

    她是一个很讲公平的人。

    谢子阳的五十万上品灵石,贺停云的重塑灵根,在宁晚晚这里,其实就已经把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一笔勾销了。

    宁晚晚现在对两人的态度就很普通。

    既不仇恨,也不亲密。

    只是一个过去的老相识罢了,因此比试台上若是遇到了,她不会心慈手软;各走各的路,但若是宁晚晚的路上有他们阻碍,宁晚晚会扫平障碍。

    “果真?”

    子车瑾不敢相信地问。

    宁晚晚笑了笑,眉眼一弯:“当然真的。”

    子车瑾松了口气:“那还好……”

    她就怕担心宁晚晚还一直陷入在这件事里无法释怀。

    宁晚晚站了起来,捏了捏子车瑾的肩膀,道:“好啦,不谈过去的事了。你今天正好也是过来了,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有意思的事?”

    “嗯。”

    子车瑾好奇地跟随在宁晚晚身后,就想知道她所说的有意思的事到底是什么。直到宁晚晚又将她领去了熟悉的后院,然后又十分熟练地拿出了情丝剑。

    子车瑾无语:“……这就是你所说的有意思?”

    宁晚晚眼一眨:“嗯,练剑不有意思吗?”

    子车瑾:“……”

    绝了绝了。

    话虽如此,子车瑾依然也祭出了自己的命剑霜华。

    两人就在这冰天雪地里,当下对起招来,从早到晚,一直到月上中梢也不停歇。

    而同一时刻的太一仙府。

    宁晚晚七日后即将面对的对手叶离,同样也在练剑。

    叶离手中的长剑,虽不是她命定之剑,可也是师尊替她特意寻来的珍贵宝剑。再加之她的剑意逆天,哪怕不是命剑,也与她有着七八分的契合程度。

    落雪中,她手中长剑快的像道光,凡是光掠过的地方,连雪花都被劈成两半,足见其剑意惊人。

    但尽管到了这一步。

    叶离对自己仍是不满意,一套剑法舞完后,她竟十分罕见地发了脾气,手一扬,便将剑赌气般地扔在了雪地里。

    赶来的青鹤正巧遇到这一幕,不由得眉心紧蹙:

    “遇到什么困惑了吗,离儿?”

    叶离没想到自己一个人发泄会被看到,当下一惊,手足无措道:“师尊,我……”

    “不必多言,为师明白。”

    说着,青鹤弯腰,替叶离捡起了她的长剑。

    这柄剑,唤做离兮。

    离兮剑是青鹤的师父留给他的,师父早已飞升,离兮剑是他留在世上最后的宝物,蕴含着师父大乘期的剑意,锋利无比。

    可,离兮剑再锋利,再好,终究不是叶离的命剑。

    她命中注定的那柄情丝剑,如今已经认了宁晚晚为主。

    叶离接过离兮,连日里来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似的,她红着眼眶,倔强地说:“师尊,我怎么样都无法练好您教我的七玄剑法最后一式。”

    青鹤心疼极了:“离儿,不要勉强自己,最后一式威力巨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

    “可七日后,就是我与她的七年之约。”

    叶离咬着唇说。

    原本,她是觉得宁晚晚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自己对手的。

    可与贺停云的一战却让叶离察觉到了危机。现如今的宁晚晚,绝不简单,也绝不好对付。

    如果叶离稍有不慎,可能……真的会输给她。

    而一想到这一幕,叶离就尤其抗拒。

    她不能接受自己输给宁晚晚,输给她自己的替身。

    她是要向所有人都证明,她才是最独一无二,最绽放光芒的那一个。就算有人长得再像她,也是徒有其表而已。

    青鹤怔了半晌,他没想到,叶离的好胜心竟如此之强。

    明明平日里,叶离是弟子中最温和,最不喜打打杀杀的一个。

    青鹤问:“你想赢?”

    叶离反问他:“弟子不能吗?”

    青鹤又是一怔。

    叶离看着青鹤的眼,重复道:“弟子想赢。”

    无论如何都想赢,要赢。

    而青鹤沉默许久,忽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一道声音。

    那声音诱惑着他:“帮她,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青鹤起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可。问剑大会公正公平,以离儿的实力,并不需要我的插手。”

    声音并不气馁,又道:“哦,那你问问自己,不想见到晚晚输吗?”

    青鹤心脏一颤。

    这道声音竟道出了他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欲/念。

    他的确是很想让宁晚晚输掉这场比试。

    但却并非是为了让离儿高兴。

    真实的原因,是因为他心生嫉妒,他嫉妒宁晚晚现在又有了新的师父,而新的师父又远比他还要厉害。

    若是宁晚晚不输,她就会继续以崇拜的目光看着林欲雪吧?

    可明明,那目光原来,是独属于他的。

    青鹤也没想到,自己风光霁月了一辈子,无情道修了一辈子,却会忽然产生这样阴暗的想法。

    然而,那令人深恶痛绝的嫉妒却如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

    纵然青鹤以理智抗争,然收效甚微。

    脑海中的那道声音越来越大,理由也越来越充沛。

    以至于青鹤着了魔一般,开口对叶离道:

    “为师可以帮你。”

    “帮我,师尊要怎么帮我?”

    “离儿不是想学七玄剑法么?”

    “对……”

    “有一门秘法,可以将修士身上的功法传递给另一人,不止七玄剑,其余的剑法,都可以传功于你。”

    青鹤听到自己如此允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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