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焚剑之旅(十一)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话说剑客四人组和一条被驯化的蛇精在经过半个月的脚程后终于跟随者那面镜子来到了西域最偏僻的旧域。
走过潮湿沼泽又越过漫漫狂沙,一路上历经风吹雨打,九九八十一难,作用于到达了他们想要寻到的西天。
这一路上他们累死了十几匹骏马,吃完了几十斤的扎口干粮,爱喝酒的白云道人更是把银子花了个精光,通过表演剑术骗了不少口江湖人的酒喝。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西域继承了中原地区的任侠之风,甚至走在半路上都能看到光着膀子拿着木剑在地上乱跑的男童。
身子骨本来就瘦削如泥的许诞在经历了诸多磨难后差点变成了一副骷髅。
这个侠客世界里,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高铁,更没有飞机,主食吃的都是吃的干巴巴的粗粮,菜里所放的盐巴寡淡到几乎无味,还有酒精含量让人容易误以为是水的“烈酒”。
许诞现在终于相信古代武夫诗人能够一口喝下一壶酒的传说了,因为那他么的和水也没有任何区别啊。
五人心中各怀心思,又团结一致。
西域的旧域和新域形成了完美的对比,穿过处处皆是人烟新域来到现在已经荒无人烟的旧域,许诞感觉就行是从地球的北回归线一直走到了北极,越走人烟越稀少,越走环境越荒凉。
在这种荒无人烟之处在现代社会不是用来做高污燃得有色金属化工厂就是用来研究氢弹。
然而放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果然被大祭司拿来做怪力乱神的奇异研究。
只能说人类无论是在历史的哪一个阶段,所做的坏事都一模一样,由此得出结论,人类的本质就是一台无聊透顶的复读机。
当然许诞现在可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富有哲理性的问题。
他们深入旧域已经整整三天,随着离焚剑山的距离越来越近,每日被许诞握在掌心里的七彩琉璃镜所散发出的色彩越来越加鲜艳妖冶。
直到他们寻到了一座布满灰尘的孤独坟墓后,那面诡异无比的镜字上流动着的七彩光芒终于完全成型。
那些彩色的光芒十分自觉的凝聚在了一起。
无数大大小小的光斑在许诞手里聚拢然后凝结成了一朵妖冶的七色彩莲,然后缓缓张开花瓣怒放。
可惜只是花开半刻便又散作了点点微光消散在了空中,散发着点点光华的七彩琉璃镜最终变得黯淡无光,变成一面寻常的打光铜镜。
许诞心里已经有了许多眉目。
那座没有一个字的墓碑上突然十分诡异的多出了一行十分诡异的墓志铭。
“比肩造物主的创造者,一位伟大的祭祀。”
“你的祭祀大人看样子已经不在人世了。”许诞看着这个墓志铭已经在心底暗暗萌生起了挖坟的欲望。
挖他娘的,是活是死先挖出来看看看再说,说不出和挖大明宰相张居正那样挖出一大桶金银珠宝那也是大赚特赚。
“散了吧散了吧,臭妖精搁这把大伙当猴子在耍呢,有意思吗。”喝许诞相处了很一长段时间的柳白因为学习能力太强的缘故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学习到了许诞身上阴阳怪气的毛病,这种毛病一旦染上便很难改口了。
“诸位先生先稍安勿躁,我们一起在此处等上一天再做打算也不算太迟。”母神的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隐秘情绪。
这个情绪被玩过无数遍《黑色洛城》许诞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现在许诞基本可以完全证实自己之前的猜想了。
这是一个用时触发的flag,而许诞手里的七彩琉璃镜正是触发这个flag的关键钥匙,现在那面镜子已经失去了光泽了,说明这个flag已经被触发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十分简单。
等天黑!
…………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轮圆月又从远方遥遥升起,月色照耀大地。
又是一轮血红的红月!
许诞在这游戏里大概是永远是和红月过不去了,无论是进什么副本这轮红月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剑客四人组和母神不知何时沉沉的睡着了。等他们醒来的时候红月已经照入他们的瞳孔了。
虽然这是个色彩缤纷且鲜艳的世界,但淡淡的绯红几乎是将其它所有的颜色都遮蒙了下去,这是个绯色的世界。
林立的剑群,漂浮的骷髅幽灵,有外向内延伸至深处的小径…………
眼前的景色和那张七彩琉璃镜所呈现的世界几乎如出一辙,就连他们的心情都和那时一模一样。
紧张,压抑,恐惧……
无数种负面的情绪将他们层层包裹,逐渐推向冥河的深渊。
那面黯淡无光的七彩琉璃镜也随着月色升起泛起了强烈的绯红。
“这面镜子或许就是那位祭祀的预言之镜,它预言了我们的未来,又指引我们通向未来。”许诞将自己的推测说给他的同伴听。
“我们现在可能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直到许诞说出这句话后,柳白才发现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书笺全部都消失了,这会让他直接丧失大半的战斗力。
于此同时白云道人也发现自己的道袍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绸缎,不在具有任何灵性,白雪剑也莫名其面的消失了。
同样叶开和母神的行头也同样被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给没收了起来。
许诞被放置在物品栏中的所有物品也都被打上了醒目的红色大叉,进入了“禁用”状态。
被带入这个绯红世界的物品只有那面不知道能够带来益处还是反而会造成诅咒七彩琉璃镜和那柄诡异的黑色圣剑。
在众人检查身上做携带的物品之时,那些在接近地面的低空上漂浮着的“骷髅幽灵”已经有不少只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它们探着没有眼珠的小脑袋,仅仅只是停顿了一刻便选择机警地向这边游荡了过来。
它们好像嗅到了生命的气息,那是它们百年都平常不到一次的美食。